第5章 这东西就是个次品
在别人看来他是不懂想装懂，结果自己都完不下去逃了。
本来柳雯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可谁让宝元斋首席鉴宝师是她爷爷？
就当是乐子。
中午柳雯与爷爷吃饭时候就提起这件事。
本来就是个乐子。
谁知道一向极为较真的爷爷忽然停下筷子，饭也不吃了，连忙赶回去店里。
柳雯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也赶紧结账跟着过去。
结果回来就看到爷爷侯在那花瓶，猛然地锤着胸口：“草率了，这东西就是个次品！”
以前做陶瓷都是皇室定制的。
陶瓷这玩意很可能因为天气忽然转变或者小小失误就报废，因此工匠门都会同时烧制两个。
一来是烧制出来对比哪个成色更好。
二来也是有份保险。
要是一个烧毁了，起码还有另外一个。
一般来说，哪怕两个成色都极好，另一个都会直接被摧毁掉。
但总有一些贪心的人会偷偷将次一点的陶瓷卖出去，这东西看起来跟真品没区别，但是成色却差了很多。
而眼前这个陶瓷。
就是次品。
用赝品来形容已经不过分，因为它就是冒牌货！
而这一点他没看出来，居然给一个小伙子给看出来了。
离开宝元斋的秦桁并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他刚刚做完手术出来，身体理应在学校宿舍休养，但是秦桁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体素质太好了，这点伤就好像骑单车摔了一下除了有点痛，别的都没什么。
想到刚刚在医院向孙郎胯下的海口。
秦桁现在想法就是挣钱。
人可以穷，但不能志短，说了还医药费就要做到。
这时候是中午。
秦桁肚子也饿得差不多了，掏钱吃饭这种事太奢侈了，他准备到平常兼职的餐厅上班。
送一个餐有两块钱还包吃一顿饭。
古董街距离餐厅并不远。
就隔着三条街道。
当秦桁来到餐厅，餐厅早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秦桁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上课吗。”
“楣姐。”
柜台是个身穿便装，长相清甜的女孩。
她叫何楣，是餐厅老板娘的女儿，也是秦桁的师姐，大了秦桁一级，目前大三，当初秦桁打算趁着课余时间找份工作，无意在学校见到招聘兼职于是就来了。
而秦桁工作极为勤快从来不偷懒，也不怕多做事，明明一点就能下班，只要有餐他可以送到两点，因此秦桁在餐厅很有人缘。
见到秦桁来了。
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何楣自然是高兴的。
“这不是没上寻思来蹭顿嘛。”
秦桁开着玩笑。
说实话他确实来蹭饭的，顺便挣个小钱。
“那就赶紧上般，很多外卖等着送呢，都快愁死我了。”
听到何楣这么说，秦桁看一眼餐桌，确实很多份外卖已经打包好了但还没送出去。
秦桁过去提起就走。
这附近大街小巷他早就走熟了。
餐厅主要输送对象是办公大楼的上班族，看似很多个餐，其实都在同一个大楼。
秦桁现在身体贼好，一次就拿走了。
等秦桁将餐送完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按道理说，这个点餐厅应该很多在吃饭才对，但是餐厅却一个人也没有。
有客人。
但都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秦桁觉得奇怪便加速回去，结果刚回去就看到老板娘在求情，而何楣则是被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抓住手。
满脸横肉男人满脸通红显然已经喝醉了。
他身材肥胖，脖子戴着金链子，露出的手臂满满都是纹身，而在他身后有个稍微瘦弱一点的人，他们拦住老板娘不给她过去，老板娘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调戏，焦急求情。
然而金链子醉汉已经彻底看上何楣姿色，想要强横跟她发生肢体碰触，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敢管，何楣都害怕得快哭的时候。
“住手！”
秦桁进来了。
虽然他也跟其他饭客一样，都看得出醉汉很豪横不能得罪，尤其像他这种贫苦大学生是不能多管闲事的。
但是餐厅从来就没刻薄过他，老板娘对他很好，何楣在学校也很照顾他，现在何楣都在他眼前遇到这种事了，他要是不管真连个人都不是。
秦桁都想好了。
顶多就抗顿揍而已。
“哎哟，来个多管闲事的，你们给他捶捶骨，让他们看看敢管闲事的下场。”
见到进来的不过是个大学生，醉汉笑了起来。
很快那两个打手人物将秦桁一前一后围住，其中一个人甚至将餐厅的门被关上了。
见此何楣叫唤秦桁快跑。
但话音刚落。
其中一个打手猛然一脚踹过来。
对付一个普通大学生他们显然显得很自信。
然而下一刻他们都笑不出来了，因为秦桁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反手就抓住他的脚裸，因为愤怒，秦桁稍稍用力，那人就疼得尖叫起来连连求饶。
见状另一个人也不敢上阿，谁知道这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子手臂这么有力气。
醉汉觉得不妥，连连怒喝：“还愣着做什么，抄家伙上阿！”
“哦、哦。”
那打手这才犹犹豫豫拿起椅子，随后朝着秦桁的脑门拍过去。
秦桁自然能躲。
就算要他教训这三个人也不是难事，毕竟身体素质摆在那，而且还懂得武艺，直觉告诉秦桁，活活打死他们比起吃饭都要简单。
但秦桁没出手。
而是选择硬生生扛了这一击。
因为他知道这三个人都不是好人，虽然可以逞英雄将他揍跑，可事后呢？
餐厅很可能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这是秦桁最不乐意看到的。
啪！
随着椅子狠狠砸在秦桁身上，那砸人者也懵了，他也想吓唬吓唬秦桁，谁知道这愣头青居然没躲。
“大、大哥……他不动了，我不会砸死人吧？”
那人真的慌了。
在餐厅闹事可以，但闹出人命来就完蛋了。
“还不赶紧跑！”
醉汉看到秦桁被砸了后一动不动，生怕真被砸死，醉意瞬间清醒了三分，连忙逃出餐厅。
“秦桁！”
“妈还愣着做什么，叫医护车阿！”
何楣激动过去。
下一刻秦桁伸出手将椅子拿下来，“楣姐我没事呢。”
何楣看着秦桁这愣头青的模样都被气笑了，她边笑边哭着说：“你是不是傻，不会报警么，冲进来做什么。”
秦桁只能尴尬得哈哈一笑。
“你真没事吧，不行，我还是得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楣姐我真没事。”
“不行我得看看。”
说着何楣凑过来。
而在秦桁视线里，何楣胸襟不断凑过来，距离鼻子已然不到五公分，稍微动一下，似乎都能蹭到何楣有些骄傲的身体了。
“楣姐我真没事。”
秦桁脸一红连忙躲开，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毕竟何楣在学校可是有名的美女。
何楣看到秦桁盯着她的衣服看，顿时想到什么，红了一下脸，啐了一句：“流氓！”
秦桁无奈。
但他没办法否认，刚刚那会，他确实流氓了一下下。
闹事醉汉走了。
门外面那些等着吃饭的客人也陆续回来了。
稍微有些暧昧的气氛瞬间被冲淡，而外卖电话这时候也响起来，于是何楣很快就将刚才的事给忘记了。
只是当她看向秦桁的时候，眼神多了一点东西。
而在另一边。
宝元斋。
“大小姐，你是说他叫秦桁，是你同学？”
柳雯在爷爷吩咐，必定要找到秦桁后，她想起苏舒瑶曾跟秦桁说过话，知道他们是认识的，于是来到二楼找到了苏舒瑶。
“嗯。”
苏舒瑶点点头，有点奇怪柳雯为何对秦桁这个人感兴趣，虽然柳雯是她家里的员工没错，但这都是柳大师给他这位孙女的历练，严格意义来说柳雯算是她的师姐。
“难怪他鉴宝这么厉害。”
柳雯像是找到原因似的，发出感慨。
可这句话落在苏舒瑶耳朵里却有别一番的味道。
柳雯能说出这种话，那必定就在刚刚秦桁在宝元斋里面做了一些什么，让柳雯觉得惊讶。
然而以苏舒瑶对秦桁的理解，秦桁虽然勤奋，但考古这一行勤奋远不如实践，所以秦桁在考古系并不受看重，成绩也极为普通，如此的秦桁怎么会让柳雯觉得感叹？
于是苏舒瑶好奇问：“秦桁他怎么了？”
“他阿……”
提起秦桁，柳雯就兴奋了。
她激动说道：“大小姐你不知道，就你那同学一眼就看出咱宝元斋的赝品，而那件赝品还是爷爷鉴别的，现在爷爷在捶胸口反省呢！”
“怎么可能！”
首次。
苏舒瑶震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