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硬塞给我的一本书
安少勋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我脖子一缩,看着他的脸听他给我讲缘由:“哼,我阳寿尽的时候你族长还没出生。”
我的心里有一万只***奔腾而过。
时间久了,夜晚微凉,和这个没有温度的色鬼坐在一起只觉得身体凉飕飕的,不禁浑身震了一下,打了个哆嗦:“安少勋,那我先走啦。”
我见他一直盯着我不动,我就拿起背包一溜烟的跑了,时不时的看向长椅,真害怕他又会追上来。
只顾后面不顾前面的我猛一扭头刚好看到了一张惨白的俊脸,我的心脏一紧:“妈呀,你吓死我了!”
听说鬼都会是瞬移的......
向来胆小的我一下子腿软了,安少勋直愣愣的盯着我:“我饿了.”
我抿着嘴唇,一脸警戒的恐吓:“你饿了自己找吃的啊,我又不是食物。”
安少勋一步一步的逼近,我一步步的后退,终于后被撞倒了坚硬的东西,大树阻挡了我的退路,我讨好的笑:“你.....您吃啥?”
安少勋舔了舔菲薄的唇,“这附近有墓地吗?”我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看着他。
阴森的墓地,我背对着安少勋,催促他快点,鼻子嗅到血腥味让我倒胃想吐。
前方的草丛花坪里发出摩擦的声音,还夹杂着微弱的喘气声,我吞了一下口水,慢慢走近。
颤抖着手掌扒开了浓密翠绿的草丛“啊!”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草丛里一具半死不活的尸体躺在那里挣扎着,巨大的力量把我给从地上那个拉起来,安少勋摆着一张臭脸:“莫小郦!你就不能安生会儿嘛。”我这个时候被吓得魂都丢了,那里还顾得上和他吵,手指头指了指那边的草丛:“那边......那边有一具尸体。”
他皱了皱眉,松开我,走到草丛边,不一会儿我就见他把一具尸体像拎小鸡似的拖在地上朝我走来,暗红色的血一直蔓延到我所在的地方,安少勋居高临下的看我,藐视着说:“一个破老头的尸体就把你吓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懒得理他,走过去蹲下来看那把我吓得不浅的罪魁祸首。
老者的双眼紧闭,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下,眯起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艰难的伸出手,示意让我扶他一把。我还没来得及扶,就被安少勋给抢了先,安少勋把老者放在一棵树旁,背后是大树支撑着他无力的身体。
老者把怀里尚带着鲜血的书交给我身后的安少勋:“求你.....帮我....”
我不懂老者为什么可以看得到安少勋,但是我瞧了他这一身的行头,和安少勋差不多的中山装,脖子上挂着一串蜜蜡佛珠,满头白发梳的整齐,只不过此刻的狼狈把银发弄得乱七八糟。
安少勋一脸情不甘心不愿接过书,然后扔给了我,看着老者期待的眼神,还是放到了背包里,我问:“老爷爷,您有家里的联系方式什么的嘛,我可以帮你联系到您家人。”
老者摇摇头,摆手:“小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我这把老骨头马上就要去阎王殿见阎罗......王了,你还是不要了吧。”一个老头竟然能知道自己啥时候就要一命呜呼,而且没有求生的欲望,这就有点......
我抬头望着安少勋,寻求一点帮助,安少勋低头,嗤笑一声:“天作孽尤可恕作孽不可活。”他的眼睛带着不怀好意的心思盯着老者。
老者笑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道:“帮我把这本书送到......西南古城的凌家.....”话罢就咽气了。
头一歪,就魂归西天咯。
我真的想哭......好事儿轮不到我,坏事儿天天找上门。
一夜的折腾下来,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宿舍,本来想睡一天,却没想到学校忽然通知去大礼堂集合。
拖着疲倦的身体神游般的恍恍惚惚的来到了人声嘈杂的大礼堂,至于讲的啥我没听清楚,不过在学姐们热烈的掌声中,我清醒了许多,这位学生会的会长,为啥我看起来特别神似安少勋,我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抬了抬睁大眼睛伸了伸脖子使劲儿向讲台瞅。
这位学长和安少勋那个坏家伙简直太像了!!!
我身旁的女生花痴的双眼放光:“薛学长太帅了啊啊啊。”
女生的身旁还坐着一位富家女,富家女摆弄着自己大价钱做好的美甲,信誓旦旦的说:“薛学长,一定是我的,论家世美貌你们这群丑小鸭就赶紧放弃吧。”自以为是的表情遭到了身边女生的超级反感。
女生立即反击:“哼,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好像是为了刺激富家女,继续说道:“听说薛学长和考古系的那个叫什么叶莹莹的谈恋爱了呢,不知道是真是假,哎呀呀,这某人原来还不如一个交际花有本事呢,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位薛学长和我扯不上一丁点儿的关系,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啊。
薛学长发言下去,接下来就是那位啰嗦的校长,扯着大嗓门吆喝着我们学校的目标,唾沫星子喷在了坐在前排的老师们的脸上,手舞足蹈的自我陶醉着,苍老而又满面红光的面孔即使是坐在最后一排的我看起来也是想昏昏欲睡,果然学校里传言校长会催眠这话是真的,我也深深的感受体会到了这催眠的功力。
轻飘飘的走回宿舍,就看见叶莹莹坐在化妆台前擦着白色的脸毫无血色,她用手中的一支价格不菲的唇膏正涂抹稍微有些干裂的嘴唇,白色的脸,再加上大红色鲜艳的红唇,让她看起来有些渗人。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没有搭理她,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有和她计较。
躺在床上,叶莹莹就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床边,绽开鲜艳的大红唇,握住我的手:“小郦呀,昨天晚上是我的不对,你看,能不能原谅我。”
看着她画着浓重烟熏妆的眼睛,我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拒绝她的道歉:“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算了。”
我厌恶的打开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没有一点温度,皮肤白的吓人,隐约看得见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