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时接受面试
燕凡，其父燕文正是天地公司总裁。继母石淑秀，燕石慈善基金会会长。大姐燕红，天地房地产公司经理。二姐燕紫，天地保险公司经理。三姐燕青，天地银行经理。大姐夫王军，天地高档餐饮业经理。二姐夫孔伟，天地影视业经理。三姐夫侯波，天地系列学校经理。姨家表兄吴庆生，天地公司临时总经理。
所有的重要决策，来源于策划部的策划。天地公司的策划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策划部，因为策划部对企业负有全面责任。
燕文正已经七十岁，身体向来多病。为培养儿子燕凡，大学刚毕业就让他独立生活一直到现在。为了让儿子尽快适应角色，燕文正强化了策划部的权力帮衬儿子。每逢有重大决议，都由策划部电告吴庆生，再由吴庆生电告燕凡，燕凡做了初步决定再电告父亲沟通，基本百分之九十五通过，再由燕凡电告吴庆生签发执行。不过，燕凡没有签字权。
虽然吴庆生是名副其实的傀儡，但只有他签字才能生效。
近来，燕文正经常与医院打交道，看看儿子已经非常出色，准备把总裁交给儿子。又怕女儿女婿争权夺利，总有些不放心。
这天，燕文正把儿子叫到医院，商量欲把吴庆生降为副总经理，由燕凡出任总经理及法人代表。
为安慰父亲，燕凡让父亲再当政半年至一年，并商定在策划部再成立一个综合科以助燕凡。
在天地公司，除了亲人没有人认识燕凡，这给燕凡到各个领域调研提供了方便。策划部筹备成立综合科，燕凡电话通知吴庆生，在面试时一定把好关，要抽最优秀的负责人负责面试，宁缺毋滥。
面试第一天，燕凡便早到报了名。他有两个没想到。第一个是负责面试的是金秋指认地嫌疑人；第二个是在他签上燕冬的名后刚坐下又来了金秋。
名字点到燕冬，燕凡马上有礼貌地隔办公桌坐在嫌疑人的对面，并双手递上一份虚假的个人简历。
嫌疑人看了一遍简历，抬头盯了一眼被面试的人，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姓孙，名守光，你怎么称呼？回答不能超三字，请回答。”
燕凡摇摇头，没有做回答。
“不是来面视吗？你怎么不回答？”孙守光问。
“三个字我没法回答，因为三个字根本没法答对，所以我干脆不回答。”燕凡面容平静。
“语法上有什么错误吗？”孙守光又问。
“如果不局限三个字，我可以回答。”燕凡说：“我的回答是：孙先生，我是燕冬。可在你的提问中，先介绍了你的贵姓大名，又问了一个第二人称该怎么称呼。在这里，你没指明到底是你还是我。”
孙守光眉开眼笑：“有你的，青年人。再一项，你如果在十分钟内，有办法不用武力让我自愿转过身去，你面试便成功了一半。”
燕凡摇摇头，一顿才说：“你可以先演示一下你转身的程度，我再回答你是否能办到。”
孙守光坐着旋转沙发，往右一转：“九十度即可。”
燕凡立马答道：“孙先生，我成功了一半，因为你转身了。”
孙守光笑道：“真难不住你。现在，你替我面试第二位，有请金秋女士。”孙守光腾出座椅，示意燕凡主试。
这也是在考险我，燕凡从容地坐向主试椅，接过金秋的简历看了一遍，抬头问道：“请问，为什么来面试？”
“我想，我很可能与燕冬先生的思路相同。”金秋毫不迟疑。
“你能胜任策划部综合科职员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当这主试官吗？”燕凡问。
“能。”金秋答：“我从不怀疑我的忠诚和能力。你这主试官与我一样，都同时在接受面试。”
燕红的轿车停在五星级天地大酒店。保安认识是经理夫人的车，马上殷勤地拉开车门候在一边。燕红傲慢地下了车，也没看看谁给她敞地车门，旁若无人地走进了酒店，没有敲门直接进了经理室。经理室无人，燕红返回询问了前台方知王军刚驾车离开不久。她重回经理室，用座机拨了王军的号码。
“谁在我的办公室？”王军不太友好的声音。
“是我，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燕红回以同样的不和谐。
“是你啊，怎么忽然想起到我的办公室？”王军的声音立即变柔。
“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策划部成立综合科正在面试？”燕红不但没有改变口气，反而有点恼火。
“你等一下。”电话里传来脚步声，又变成带车门声：“我正在面试现场。我来时，见燕凡与一位漂亮姑娘刚刚离去。不知综合科收纳多少人，奇怪的是燕凡化名燕冬和那位登记名为金秋的姑娘全部面试合格。来参加面试的人有百多人，主考官是娱乐科科长刘守光。他刚接了一个电话，要暂停面试，是吴总打来的，不知什么原因。”王军一五一十的汇报。
“既然暂停了面试，你马上回来，我等你。”燕红不是商量的口气。
王军不敢怠慢，马上驾车回来。保安拉开车门，王军快步急迈。站台孙小姐怪怪地瞅一眼经理：“夫人一脸杀气，小心被阉。”
“你这魔女，她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军小声骂一句，匆匆走进经理室。
“你是去面试现场了？莫不是在外面寻花问柳！这是个非常时期，老头子日渐消瘦，已靠不了多长时日。现时期不要出去拈花引蝶，以免受制于人。如果在这关键时刻出去惹事，那可是得不尝失。”
王军指指摄像头：“今夜都回家，有事再谈。”
手机提示音来了短信，燕红也没看，只是点了点头急匆匆走了。没多大时间，站台孙小姐进来。
只是言语上过于下流，王军还从来没碰过孙小姐。见孙小姐走进来，他忽然来了冲动：“你这小魔女，这就送上门了？”
“看你有没有被阉，人家这是关心你呀。”孙小姐走过来。
王军走过来里锁了门，返身急步走向她。有半个月了，他知道她在一步步向他靠拢，因为近期工作压力太大，又加上了窥视燕家财产，处心积虑的加紧与妻子商讨对策，所以心没有放这上边。这次，是为了缓解一点紧张的压力而已。
“看样子目前夫人还没阉你，我感觉得到。”孙小姐一点也不脸红，竟然连假意抵抗也没有。
燕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拿出手机看短信，果然不出所料，是那个姓张的矬保安发的：我现在想要你。她删除了信息。起初，她很烦这个年龄大且只有一米四高的胖老光棍保安。不仅长得丑陋，而且从不修边幅、不刷牙，甚至一个月才洗一次脸，更谈不上洗澡了。还有一样让燕红更不能接受的是，守人前无人后的，放个臭屁也使上老劲。
有一次他忘了泄腹，用力过大竟从裤子渗出屎水来，所以她看到他就更不舒服了，有点作呕的感觉，也曾给保安公司多次打去电话，要换掉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邋遢玩艺。
而矬保安几乎被燕红迷住了，每月的工资他都拿出一半给主管分配的官员买礼品，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这建筑公司。他也看出了燕经理对他非常讨厌，但他矢志不移，在燕经理身边跑前跑后献殷勤。
燕红几番电话没起作用，那边答复说定的是一年合同，要调走他，要坚持到合同终止。久而久之，燕红也就自己劝自己，把矬儿当条狗使唤吧。
八年前，有一次朋友拉她出去交际，被人灌了个酩酊大醉。是这老保安接了电话租车把她拉了回来，并搀扶她进了休息室，又非常小心的把她扶上大床。
把她上身平躺着，又轻轻将两条穿着人皮色丝袜的腿搬到床上。机会难得，张保安平生第一次飘飘欲仙般登上了他平常素日想都不敢想的最高境界。虽然燕红潜意识里有了反抗，她用双手无力地往上拥着这丑陋的矮胖丑八怪。
张保安却不知哪来了一股力气，还是成功地完成了他平生的第一次努力后，豪情万丈后的他站在了床下。可他并不满足，忙掏出手机，对准燕红的各处及全身进行了拍照。
这时燕红开始了呕吐，张保安踅身去路对面大药房买了醒酒片及高浓度春药。转回来他偷偷把春药下在水杯里，把醒酒片和水杯递给燕红。
燕红虽然还在生着气，却把水与药接过来。漱了漱口，又吃了那两片药，并把水喝光后问：“你他娘的侵犯过我吧？你不怕我整死你！你是个什么玩艺，敢有天胆！赖蛤蟆也吃天鹅肉！”
张保安打扫着呕吐物：“我哪敢侵犯燕总您呀？是您梦中的幻觉。”
“狡辩！你他娘的当我傻子？你真该死！”燕红确实生气。她没想到竟被这个世界上最看不起、最厌恶的人给沾污了：“打扫干净马上滚！今天这事是你敢说出去，我马上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