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不是我要的##
“咦，师弟这个为何做的又不一样？”
晚上，月朗星稀，师徒四人吃完晚餐，围着火堆继续研究制作拂尘。
不过方云这个尾部做了一个弯曲的小耙子模样，看起来有些奇怪。
“嘿嘿，这叫一物两用，可以挠痒痒！”
方云干笑，把拂尘倒过来伸进后脖子里面来回轻轻抓刨，满脸的惬意。
师徒三人一起瞪眼，各有幽怨之色。
明显这个用处更多。
第二天，方云得到师尊的同意使用炼丹房，取硫磺、硝石和木炭在里面不断鼓捣东西。
两个师兄干活儿之余也会时而溜进来参观一下。
不过对于方云不断的将三种粉末研磨混合在一起感觉不解。
秦汉时期，火药虽然没有出现，但对于研究丹术的方士来说，采用伏火之法煅烧铅汞药石，以图炼制仙丹，已经是常见手段，硫磺硝石可以点燃，在方师眼中并不稀奇，而且也是炼丹常备之物，只是材料不够纯，而且对化学成分也还没形成统一的认识，只知道这些东西能烧，但具体什么原因也不知其所以然，因此时间虽然很长，但直到唐朝时期，火药的配方才逐渐清晰。
而方云只不过把这个过程提前了几百年而已。
黑火药的配方很简单，就是硫磺、硝石、木炭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之后就行。
但要想制作出来武器级别的火药，这三样原料还需进行提纯，严格比例，甚至还需要加入一些凝固剂，进行反复搅拌成型然后粉碎成为大小合适的颗粒状，才能达到最好的燃烧效果。
不过目前条件不成熟，方云也没想制作出来威力很大的火药，他只需要能够点燃冒烟就行，主要目的是用来装逼唬人。
接下来的几天，方云经过反复鼓捣，终于配置出来一种能用的火药，不过也只能勉强使用，因为硫磺和硝石并不多，已经被他糟蹋完了。
不过师徒三人已经被方云弄出来的东西惊呆了。
这些黑色的药粉，只需要一点儿火星就能猛烈燃烧，并且释放出呛人刺鼻的浓烟，弄得山腰浓烟滚滚，山下的乡民都以为老神仙住的地方着火了，赶紧提着木桶陶盆上山来帮忙灭火。
不过上来之后才知道虚惊一样，原来是老神仙师徒四人炼丹弄出来的动静。
师徒四人乃是世外高人，单独住在半山腰，与乡民并不常来往，偶尔下山为乡民和来往的商队治病，因此名声在这一带还是不错，毕竟白云乡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城镇，顶多算一个大点儿的村子。
秦国至商鞅变法开始，就采取了一系列严格的刑法，为了加强管理，对于治下百姓更是苛刻至极，采用了连坐制度。
所谓连坐，既是牵连治罪。
秦民编户，五户为邻，五邻为里，十里为亭，十亭为乡。
这些编制不设官职，百姓以邻里乡村为基础实行自治，遴选德高望重或者有能力者担任治安官，村有村正，里有里正，亭有亭长、乡有三老，另有啬夫游缴等郡县任命的吏职辅助治理，但基本上都是当地有名望之人。
而在邻里乡村之间，所有人都有义务监督别人，一人犯罪而不举报者，四邻皆都受罚，这就是所谓的连坐，在这种苛法之下，牵连无辜者比比皆是。
因此连坐制度，也是大秦最令人诟病之处。
但因为这个恐怖的制度，也让大秦对城镇之下的百姓治理达到了空前的掌控力。
包括白云乡这种穷的吃土的地方，依旧有三老和亭长，负责治安和交税纳粮，只不过相对于繁华富庶之地来说，各种情况都要简陋的多，有些随缘治理的意思，因为路太难走了，县城的吏胥几年都难得来一趟，除非是要征兵打仗。
然而眼下，巴蜀汉中早已归秦百年，如今又扫灭六国一统天下，打仗的几率更小了。
不过最近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听说朝廷下令要修建连通全国的道路，而陈仓道是进入汉中巴蜀的主要道路，听闻也在修建之列。
陈仓道大部分都是栈道，修建起来麻烦不说，肯定要从沿途乡镇征召大量民夫驿卒甚至催缴粮食。
因此最近几天，白云乡的气氛不是很好。
乡民见面都是忧心忡忡之色，甚至已经有乡民拖家带口的准备逃入荒山野岭避祸去了。
栈道修建可不是在平地上修路，一个不慎就会坠落悬崖粉身碎骨。
而征召的民夫往往都是年轻力壮之辈，都是家里顶梁柱一般的存在，一旦出事，一家人都活不下去，就像大石出事之后阿莲的哭诉一样。
没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当家，只有孤寡老幼四人，那是真的活不下去。
不过还好，大石恢复的不错。
接连吃了几天药，加上营养补充，还有古代人顽强的身体素质和抵抗力，熬过了伤口发炎和感染发烧之后，竟然已经能够走路了。
而这也让这一家妇孺又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因此不光大石一家，甚至整个白云乡对于师徒四人的感激和崇敬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几乎和白云岭一样高了。
师徒四人当中不管谁下山，乡民见到都会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
而尤其是方云，每次下山都会有乡民热情的往他手里塞些瓜果禽蛋，甚至一些未嫁的小丫头追着要跟他多说几句话，满脸羞涩的模样，弥补了一下方云一直没有小师妹的遗憾。
只可惜这些山里的小丫头都还没长开，衣衫破旧不说，一个个也长的黑不溜秋没一点儿女人的味道，而且说话也很不得味儿。
“小师兄，我们去河里捉鱼好不好？”
“小师兄，我们去爬树摘野果好不好？”
“小师兄，你看我脚底板割了一道口子，要不要缝一下？”
“小师兄，我抓到一条蛇，烧了一起吃可好？”
……
总之，这不是他想要的聊天方式。
也不是他想要的那种集萝莉与御姐一体，温婉美丽而又精灵娇俏的小师妹模样。
不过，每次看到阿莲姐姐，他又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心动和心慌。
这有两个孩子的小姐姐，柔弱、勤劳、善良而且温柔。
“小云，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来，把衣服脱了试一下！”
房间里，阿莲抖开一件崭新的灰白色袍子。两人现在已经很熟了，连称呼都变得亲密了许多。
“就在这里？”方云看看敞开的大门。
“嘻嘻，怕啥咧，阿姐又不会吃你！”阿莲最近几天很快活，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竟然捂着嘴轻笑。
“我只是怕别人看到说闲话！”方云尴尬不已。
“谁敢说你的闲话，大石哥可不会饶他！”阿莲消瘦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羞涩模样，上前要帮他解开腰带。
“呃，阿莲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方云脸皮发红，赶紧按住腰带，然后站在门后僻静之处，把上衣脱下来，只剩下一条齐膝盖的中裤。
山里人家，穿衣打扮没啥讲究。
自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改革之后，上衣下裤的装束已经流行所有诸侯国，特别是军队和平民，都是如此打扮，不仅方便简洁还节省布料，而且干活也方便。
而短裤在夏天也十分流行，甚至墨徒一年四季都是穿短裤，看起来就像日本的武士。
这件袍子是后世流行的道袍模样，中长款，不束腰，在前胸交衽，用布扣和系带结扎。
衣服很快穿好。
“小云穿上了新衣，看起来精神多了呢！”阿莲上前帮他把身上的褶皱都仔细拉扯平整。
“阿莲姐的手工真不错，衣服很合身！”方云左右扭动身体说。
“别动，这里线头露出来了！”阿莲轻轻把嘴凑在他腹部，咬住一根线头，轻轻锉动牙齿。
感受着嘴唇的柔软触感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奶香味道，方云心头一阵一阵的紧张，时不时的偷看一下门外，生怕大石提一把柴刀进来将他砍死。
不过还好，大石一直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和几个乡民聊天，对于老婆和小仙师的亲近没有丝毫的察觉或者是在意。
“不好了不好了，驿舍有人被毒蛇咬了，快去山上找山翁！”
突然门外一个山民嚷嚷着急速奔跑而过。
门外聊天的大石等人全都站起来，其中一个说：“上山找山翁怕是来不及了，小师兄就在房里试衣服，让他帮忙去看看！”
“小师兄在更好……”来人一头冲进来，恰好看到阿莲正趴在方云怀里亲热，愣了一下有些尴尬，赶紧拱手说，“小师兄，有贵人从汉中路过这里被毒蛇咬了，快去帮忙看看！”
方云赶紧把阿莲推开说：“阿莲姐先不管线头了，我先去看看伤者如何！”
不过好巧不巧，双手这一推竟然摸到一团温柔饱满，身体一抖赶紧松手出门，跟着来人匆匆而去。
“欸，等会儿回来我再改一下！”阿莲脸颊羞红的追到门口，一群人已经簇拥着方云远去，就连大石都捂着肚皮，呲牙咧嘴的跟上去准备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