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程咬金的三儿子疯了……
贞观八年，长安城，皇宫之中。
李世民神情凝重，在他面前的桌案之上，摆着几道奏折。
奏折上说，在长安城附近的几个县，接连出现疯狗伤人的事件，已经有十几个人患上了恐水症。
李世民很清楚这种病的可怕，所以连夜召回了药王孙思邈，来寻找对策，结果谁知道，孙道长在半路上被程咬金那个混球拉走给自家三儿子看病去了，据说是因为程家老三跟人喝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傻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卢国公府内。
程处弼此刻四十五度角抬着头，仰视着那没有半点雾霾的天空，感慨人生无常的心情。
自己前一刻作为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力量还在医院值夜班，小憩一下再睁开眼睛。。。
没有充斥满八四消毒液味道的病房，居然来到了大唐贞观八年。
转世投胎到哪不好，偏偏把自己转世成了大唐著名军阀圈老流氓的三儿子。
长安城内，邻里老少议论起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二话不说大拇指直接就翘了起来。
如果你说起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中程某人，呵呵……那根刚刚翘起来的大拇指会瞬间朝下。
“二哥？你的脸，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你特么那张毛脸能不能离我远点，知道不，男性胡须上的细菌数量远远超过了狗身上的细菌数量？
“老三，你在这瞅啥呢？”二哥程处亮抬起了脑袋，东张西望起来。
“老二老三，你们在这看啥？”
双胞胎大哥程处默也窜了过来，下意识地也抬起了脑袋看天。
同样的毛绒绒的脸，同样好奇的铜铃大眼……
程处弼一脸黑线，扭头看向站在院子里的两个牛鼻子道士，无奈说道：“两位道长，我真没疯，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可听说最近长安城在闹狂犬病呢，这可得赶紧去预防，趁早研究出疫苗，要不然是治不好的!”
“狂犬病？程贤侄是说恐水症？贤侄知道此病？这疫苗又是何物？咦，不对，贤侄难道懂医术？”
袁天罡一愣，这程老三莫不是真的疯了？这一举一动，实在是令人觉得怪异。
“两位道长由有所不知，我前几日昏迷，梦里碰见了三个白胡子老爷爷……”
程处弼早就想好了理由。
袁天罡脑门一脸黑线：“……”
“贤侄，你口中所说的疫苗，难道有办法治愈此病？”
孙思邈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上面，
话一出口，孙思邈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行医多年竟然向一个傻子问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
“这肯定不能啊，就算是有疫苗，也只能预防，这狂犬病一旦发病，那便无药可治，我说，两位道长，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像死了人一样？”
程处弼摇了摇头，这病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仍旧是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唉，现在还没有，但是恐怕不久后就要死人了！”
孙思邈与袁天罡对望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二位道长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程处弼拦在身前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孙思邈解释道。
“今日，长安东的新丰县有几人皆被狂犬咬伤，贫道遣了弟子往新丰县去医治。
方才听处弼贤侄你提及狂犬病，本以为你有与古方不同的医治办法……”
“古方能治狂犬病？”程处弼有些懵。卧槽，真的假的？
袁天罡点了点头答道。
“那是西晋的葛洪前辈所著之《肘后方》中第七卷中有载，若是被疯犬咬伤，将斩疯犬之首。
取其脑髓，以涂抹于伤口处，连抹三日，当可愈之。”
“不过此法，虽然可救人，但是十名伤者之中，最多能活一二人，余者仍会发病暴亡。”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西晋的葛洪大大真心牛逼，一千多年之前就已经懂得以毒攻毒来治疗狂犬病，这不就是疫苗类似的疗法吗？
瞬间就想到了关于狂犬疫苗最早的研制方法，就是取了病犬的脑髓冻干之后，注入兔子，让兔子感染。
然后再用兔子感染兔子，如此来起到降低狂犬病毒的毒性，获得狂犬疫苗……
“原本还以为……嗯，贤侄？”孙思邈本还想说话，却看到程处弼呆头呆脑地站在原地，不禁心里边有些犯嘀咕，这小子难道犯病了？
“二位道长，我有办法。”程处弼回过了神来面露喜色。
“不好，这小子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怕是要犯病了。”
袁天罡又快又疾地朝着孙思邈低语一声，赶紧掏出了药瓶倒出一枚药丸。
“贤侄莫急，赶紧坐下，让老道给你扎上一针，十息之内，当可让你心如止水……”
一旁的孙思邈拿出了针囊，抽出了一根三寸银针，一脸跃跃欲试，仿佛会随时给程处弼来上一下。
“我没犯病。”程处弼直接就急了眼。“二位道长，我说有办法改良肘后方上的治疗。”
“嗯？你说啥？此言当真？”
反问很敷衍，这两个牛鼻子分明一脸不相信。
“这么说吧，葛洪的《肘后方》所述的治疗思路是对的，只是其中有个问题，如何给狂犬病毒减毒，让人体产生免疫反应。”
“减毒？免疫反应？”两位大唐的医学专家陷入了迷茫之中，总觉得这些从未听过的词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到这二位的表情，程处弼不禁有些牙疼，请这二位再次坐下，他说道：“葛洪前辈的办法是对的，以毒攻毒，可是二位是否想到过，那疯狗身上的狂犬病毒能致人于死地，它脑髓里边的病毒，怕是毒性也差不到哪吧？”
这话让孙思邈心中一动，袁天罡则是表情越发地迷茫。“你且等会，狂犬病毒何意？”
程处弼只能尽量用质朴的语言来进行解释。
“我假设，狗之所以会疯掉，是因为感染了一种毒物，而这种毒物能够令犬发狂，所以，我称之为狂犬病毒。”
“此毒既可使狗发狂，又会毒杀性命，称为狂犬病毒，这个称谓倒是颇有些道理。”孙思邈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贤侄你的办法……”
“二位道长也说了，葛前辈用疯狗脑髓涂抹伤口，十人之中可活一二人。
足以得见，他的办法是对的，可是，有些体质虚弱之人，怕是受不了这种剧烈的以毒攻毒。”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见解，袁天罡失笑道。“处弼贤侄这话倒是颇为在理，贫道与孙道友亦是知晓。”
“所以我认为，想要能够更好的以毒攻毒，那就必须得想办法，降低疯狗脑髓的毒性，如何降低，有个办法，就是提前抓来一只疯狗。让它去感染兔子。”
“大家都知道，兔子很小只，狂犬病毒感染了第一只兔子，因为兔子很小。所以，狂犬病毒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让兔子感染并且发病。”
“如此一来，第一只兔子身上的狂犬病毒就会想，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了一只兔子，这一次需要用全力吗？
当然不用，所以再感染下一只兔子的时候，也不会用全力……”
孙、袁二位道长一脸黑线的同时，脑袋上挂满了问号，完了，这孩子又犯病了，胡说八道的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