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既来之则安之
被别衡给问急了,安里一个没忍住,“逼逼叨逼逼叨!你一个皇帝废话怎么那么多,爱穿不 穿不穿拉倒,妈了个巴子!”
皇帝:“???”
“皇上饶命!”反应过来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安里双膝一软,哭嚎着抱着别衡的大腿,懊悔之间想着皇帝的腿岂是她尔等小人能抱的,于是放开了别衡的大腿,爬向一边的柱子,抱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奴才知错,错了……”
别衡看她哭成这样,还以为自己驾崩了,额角跳了跳,简直不忍直视,自发将衣服倒腾好,丢出一句,“下去吧。”
安里闷头往西边走,别衡又冷沉沉道:“门在那边。”别衡用嘴撸了撸,难得好心,给安里指了明路。
呃,安里只得往北面的方向走。
安里瞬间从地狱到天堂,即便不认识路,求生欲让她稀里糊涂地穿越重重屏风重见天日,
可刚呼吸了两口自由的空气,耳朵猝不及防传来尖细的嗓音,“让你下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根本没看来人是谁,安里急忙撤退,“奴才告退。”稀里糊涂地跟着人就走。
安里很庆幸,也很惆怅,小命是暂时保下来了,但是,安里在想,她该不会是自带系统穿越过来的吧?
她看过不少系统书,女主都是自带系统,狂拽酷炫吊炸天,再遇上几个美男,发生几段三角狗血爱情故事。
想到这里,安里在脑海里念叨了几句:“系统,啊,系统,你快出来!”可喊了半天也没见冒出什么古怪的机械声。完蛋了,这是纯穿越,不带系统的。那就说明,她连回去都是希望渺茫的事了。
本是出生二十一世纪的无敌青春美少女,却要将大好年华葬送于这深宫别苑,想到此处,安利忍不住叹气,“哎。”
“你还叹什么气啊?”旁边一个小太监扯了扯安里的袖子,低声道:“好容易捡回一条命,赶紧麻溜地回去吧。”说着,小太监的脚步愈发快了。
鬼使神差的,安里屁颠屁颠地跟着小太监,回屋?她也想啊,可屋在哪?巧的是,安里跟这小太监就是一个屋的,还是上下铺的友好关系。
“这是……我床?”安里指了指凌乱的下铺,迟疑问道。
小太监瞅了她一眼,别是给吓傻了吧,连自己床也不记得?但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他表示可以理解,默默点头,还劝了句,“下回可真瞎折腾了,要命!”
安里:“……”真不是我愿意啊大兄弟。好吧好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改,我改还不行吗?腹诽着,却因为太累了,眼睛一闭,噩梦不断。
说是噩梦,也不尽然,安里看电影似的模模糊糊地过了一遍前身的生平记事,然而,坑爹的是,此生平记事,只包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以及宫内生活小技能,而所处时代的消息依然是两眼一抹黑。
更坑爹的是,破碎的记忆中表示,她仿佛是某个别有用心之人悄摸埋进宫里的钉子,所以,她还是个间谍?但……老板是谁?
原身破碎的记忆表示,哦呵呵,谁知道呢?
安里从梦中惊醒,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悲愤道:“我去你大爷的!”
能不暴躁吗?花季少女穿越到一死太监身上就算了,还是个朝不保夕的间谍,是个间谍就算了,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重要的是,敌人是皇帝啊,皇帝啊!万恶的封建古代的最高统治者!说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太监”非真太监。她的身体,居然还是她原来的本身,只不过,她发育不好,一马平川。
“嗷呜——我要回家找妈妈!”
啊,糟糕,我好像是个孤儿?
安里无限惆怅,她在现代,还是真的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孤苦又伶仃,没人疼的小白菜,回去后,也不过是继续在奶茶店打工,那个秃头老板就跟周扒皮似的,不回去也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兴许,在这个朝代还能尝到她所未品尝过的美食。
安里连回去现代世界的念头都没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小太监。”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那个小太监可是挡住了刀山火海才活下来的!”
“不能够吧,皇上那可是咱大别朝的明君,能那么心狠手辣吗?”
“那谁知道呢!”
“你这嘴这么不把门,小心掉了你的小命!”
这是几个在洗衣服的嬷嬷讨论着安里的英勇事迹,悄悄的在一旁打水的安里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听得嘴角直抽。
安里为了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朝代,已经听了好几天的墙角了。但她听到的,却是自己的“英勇事迹”,从一开始的幸运,说当初跟安里一样同一批入宫当太监的一百个,只能从中挑选十个,他就是其中的幸运儿。到后来的披荆斩棘,安里居然能脱颖而出,在浴池当差,而现在安里更是犹如神助,连刀山火海都出来了,说皇上对那美艳动人的宫妃爱答不理,反而对他这么个小太监感兴趣。
吃瓜群众在哪个年代都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本性从来都不曾改变,吃瓜群众们还给安里加了点神幻色彩,说安里是得了菩萨庇佑的。安里担心不禁担心再这么传下去,自己是孙悟空的传言都要出来了,惆怅啊。
虽然听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流言,但安里还是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安里现在自己所在的朝代是历史架空的,称作大别朝。当今圣上姓别名衡,刚登基不久,年少气盛,脾气古怪,但用了一日就把蠢蠢欲动的朝臣给镇住了,是个不好惹的主。
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叫曹公公,是先皇的心腹,先皇走后,就一直跟着别衡,也是别衡的心腹,因此地位极高,甚至连娘娘们都要对他客气几分,一样也是不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