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丢人丢到底
“我不去医院。”陆蓁咬了咬牙。
“很好!”霍琛怒极反笑,“那我就满足你!”
原本高台上才是一对新人庄严宣誓的地方,可是霍琛丝毫没有要尊重陆蓁的念头。
司仪愣愣等着陆蓁和霍琛重新回到高台,引来了霍琛不满:“愣在那里干嘛!念啊!”
司仪被霍琛一吼缓过神来,开始念祷告词,却被霍琛打断:“跳过!”
司仪翻过祷告词:“霍先生……”
“不愿意,继续!”霍琛又粗暴打断。
陆蓁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不声不吭,她原以为不来参加婚礼已经对她是最大的折磨了,却没想到现在这个局面。
可是陆蓁也没料想到,还有更过分的折磨在等着她。
“现在,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司仪翻过一页司仪书,说道。
霍琛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金色的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非常好看的戒指,钻石足够大,款式也足够美。
可陆蓁眼尖,在戒指的内面看见了陆瑶名字的缩写,就连戒指盒盖子上贴的小纸条,写的也是“瑶瑶我爱你”。
这些小细节无不透露霍琛的款款情深,可——这一切都不属于陆蓁。
霍琛伸手握住陆蓁的手,他的力道让陆蓁吃痛,陆蓁想把手抽出来却拗不过霍琛的力气。
他将戒指握在手里,在众人的注视下把戒指戴到陆蓁的手上。
可戒指显然不是陆蓁的尺寸,戒指明显小了,霍琛却视若无睹。
他不管不顾,直接把戒指套在陆蓁手上。戒指太小了,硬生生把陆蓁纤细的手指刮破了一层皮,渗出一点血,染了钻戒。
眼尖的记者发现了端倪,立马拿起手中的相机拍了下来,其他的记者也紧跟其后。
十指连心,但这点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霍琛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陆蓁,就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他瞪了一眼司仪,司仪赶紧接道:“接下来,请新郎霍先生亲吻新娘陆女士。”
司仪话音刚落,霍琛忽然迈步靠近陆蓁。
他的气息在那一刹那包裹住陆蓁,也是在那一刹那,可能心里还有一点点憧憬,陆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霍琛紧紧捏住陆蓁下颚,她隐隐能感觉到霍琛逐渐靠近自己,能感受到霍琛带着一股烟味的气息。
霍琛却没有吻下去,他靠近陆蓁的耳朵,讥讽道:“陆蓁,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让我恶心,我永远不会亲吻垃圾!”
陆蓁睁开眼睛,原本就因为疼痛面无血色,霍琛这番话让陆蓁的脸色更加惨白。
霍琛满脸厌恶使劲一推,陆蓁踉跄了两步才勉强能站稳。
这个婚礼,陆蓁在无数个夜晚幻想过无数个版本,但是现在真真切切经历的,却是陆蓁永远也想不到,更不敢想的。
陆蓁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沉重的身体,向后倒去。
而这个时候,甚至还有人在一边事不关己地风言风语:
“陆蓁真会演啊,抢了别人的老公,还装出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演给谁看啊!”
“就是,秦夫人虽然是继母,但也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却没想到她居然恩将仇报,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
“真不要脸,恐怕陆家的脸都被她給丢尽了吧!”
“活该!自作自受!”
陆蓁迷迷糊糊地醒来,就闻到空气里飘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医院里。
她觉得自己嗓子好像在冒烟,特别口渴。想要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因为没有什么力气不小心松手把水都洒在了地上。
一阵响声惊动了在门外的霍琛,霍琛不耐烦地推开病房的门,骂道:“骨折都不能让你安分,那是不是得剁条腿才行?”
陆蓁缩回手,躺在床上不敢和霍琛对视。
霍琛看着陆蓁怯弱的模样,就觉得她特别能装,从而联想到她的丑陋事迹。
“装什么装?给你十分钟赶紧滚起来穿衣服然后自己回家,别躺在这里装死还浪费我的钱给你交医药费!”
霍琛说完,凶狠地瞪了一眼陆蓁之后,就迈步走出了病房,他用力关门的声音,让陆蓁幡然醒悟。
自己住院就诊的钱应该不及把陆瑶送出国治疗所花的费用的万分之一吧?
两个人在霍琛心里的份量孰轻孰重一眼就分清楚了。
不,严格来说,陆蓁在霍琛心里,一点份量也没有。
她努力支着身子从病床上坐起来,想要解开病服的扣子换上自己的衣服。
可是陆蓁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止不住的颤抖。
十分钟的时间早就已经到了,陆蓁一直没有动静让霍琛十分不耐烦。
他又推开门走进来看见陆蓁磨磨蹭蹭解不开扣子,心里就燃起无名之火:“你是在等我帮你解开吗!陆蓁,你能不能自重一点!”
陆蓁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麻烦,她想要加快自己的动作,却没想到越是着急就越是做不好,手也颤抖的厉害,而霍琛却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做出这副柔软好欺负的样子给自己看,他就像是已经看透了她所有的把戏一样,抱着手臂冷冷的盯着她。
“我可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你要是实在不争气,就一个人走回去吧。”霍琛说着,就要快步的离开,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要扔下陆蓁一样,一想到从医院到霍家的距离,陆蓁的身上还有伤,她怎么能一个人走回去呢!
眼泪抑制不住地落到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霍琛,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我知道你讨厌我。”
陆蓁分不清是因为身体上的痛,好是因为心底里的痛。霍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陆蓁说的是事实,她既然有这种自知之明,又何必在当初非要设计嫁给自己,逼着两个人互相在一起折磨呢。“够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如果你安分守己的话,我不介意就当作养一个闲人在家里,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