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寄人篱下
皇甫君豪面色凝重的盯着皇甫音儿：“虽不知那北原公主是否就是倾挽，但她们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那一头白发不同以外，就如一个莫子刻出来的。”
“音儿，你万不可掉以轻心，无论她是不是倾挽，终将成为你的绊脚石，此人留不得。”
皇甫音儿犹豫：“可是……”
“你莫要忘了，当初为了她，皇上可是要废掉你的后位，若非不是为父及时想出应对之策，你觉得你还有今日的风光吗？”
忆起当初，皇甫音儿气的只咬牙：“若她甘心离开从此不入西摩，本宫便饶她一命，若她执意留下，本宫绝不姑息。”
“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这个位置来之不易。”
“女儿明白。”
皇甫音儿攥了攥手帕，目光毒辣的看着远方。
听静萱。
金色的光晕透过镂空木窗，斑驳的光晕折射在婧姌的脸上，让原本苍白的小脸透着一丝暖意。
咳咳咳……
婧姌起身，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鲜红的血迹沾染在白色的帕上，倒有些刺目。
咣当～
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丫鬟快步的朝着婧姌跑去。
“公主，您……”
婧姌攥紧了锦帕，摇头笑道：“无妨。”
“公主……”
说话间丫鬟哭了起来。
婧姌伸手擦试着丫鬟脸上的泪水，笑的有些凄凉：“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好了，不要再哭了。”
丫鬟抽泣：“奴婢只是为公主感到委屈，你重病在身，皇竟还忍心让你来和亲，他就不怕……”
丫鬟欲言又止，婧姌是个聪明人，又怎会不知她要说什么。
“这都是我的宿命，谁叫我生在皇家呢？”
丫鬟抿唇，默默地走到门口，收拾着破碎的碗。
“婧姌公主，臣蓦然求见，不知公主方便与否？”
门外传来蓦然的声音。
丫鬟抬眸看像婧姌，见她点头，起身走到门外，屈身行礼。
“蓦公子请。”
蓦然颔首，缓步走了进来，在看到踏上面色苍白的婧姌时，担忧的问着：“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公主从小体弱多病，这次从北原来西摩劳碌奔波，身体无法承受，以至于旧疾复发。”
丫鬟解释道。
“臣对医术略有小成，不知可否冒犯公主，为公主诊治一番？”
婧姌欲要开口，却被丫鬟打断。
“北原那么多御医神医都没有办法，蓦公子身为朝廷命官，对医术也不精通，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您又如何治愈？”
蓦然温婉而笑：“早些年间我有幸拜神医长安为师，与他学过一些皮毛，虽不知能否帮上公主的忙，但却也能尽些微薄之力。”
“多谢蓦公子，只是我这病是从娘胎里带的，如今这般我早已习惯，这次怕是要辜负蓦公子的一番好意。”
见婧姌执意不让他看病，蓦然也不强求：“公主日后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派人找臣就是。”
婧姌微微颔首。
蓦然沉默了一会，道：“臣这次来找公主，心中有一疑问想要婧姌公主解答。”
“蓦公子有什么事直言就是了。”
“不知公主可否并退左右？”
婧姌看了一眼丫鬟，示意她退下。
丫鬟临走时不忘将门带上。
“蓦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蓦然从腰间取出半块玉佩：“不知婧姌公主可认得这半块玉佩？”
在看到蓦然手中的半块玉佩，婧姌神色一紧。
她忙的取出了怀中的另外半块玉佩，让她震惊的是两块玉佩竟然是一对。
婧姌抬头，满眼疑惑的看着蓦然：“不知蓦公子的这半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你当真不记得了？”
婧姌不解：“不知婧姌该记得什么？”
蓦然笑道：“抱歉，恕臣疏忽了，只是觉得公主与在下的一位故人相像，本以为公主是她，看来是臣误会了。”
“不过公主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婧姌收起了玉佩，将另半块交给了蓦然：“恕婧姌不能告知。”
“无妨，臣只是好奇，才会唐突的询问。”
婧姌像是想到了什么，忙的转移话题：“蓦公子来找婧姌？不会单纯的为了询问这半块玉佩的来处吧？”
“当然，臣这次来找公主是想谈关于两国联姻的事。”
“公主亲自前来我西摩联姻，乃是我西摩的荣幸，只是恕我等不能从命......”
婧姌神色一紧：“不知蓦公子此话何意？”
“两国联姻乃是大事，朝廷多数并不赞同，公主虽倾国倾城，但我们要的，不是一个柔弱女子，所以此番怕是要让公主白跑一趟了。”
婧姌握着锦帕的手紧了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这可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虽为一国君主，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还望公主殿下能够体谅。”
蓦然淡淡的说着，看待婧姌的目光多了一分审视。
“那不知道西摩需要什么才肯与我北原联姻？”
穆然沉吟了办响，道：“公主且先回北原，等我们这边商议好了，再去提亲，公主觉得如何？”
“如此舟车劳顿婧姌身体怕是吃不消，不如蓦公子带婧姌进宫如何？”
“待我与皇上说清楚，若他还是执意要送婧姌回北原，那么婧姌就不为难西摩。”
蓦然有些为难。
婧姌掀开被子，从踏上走了下来，跪在了蓦然的面前：“恳请蓦公子帮婧姌这个忙，婧姌日后必会感谢蓦公子的恩情。”
蓦然没有料到婧姌会给他下跪，忙得搀扶：“公主快快请起，您这样臣担待不起。”
“蓦公子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蓦然有些为难，最终执拗不过婧姌，只能答应了下来。
“婧姌公主等臣回宫禀报，在派人来接你入宫如何？”
婧姌顺势站了起来：“多谢蓦公子。”
“无妨，那我先走了，公主好好休息。”
望着蓦然离去的背影，婧姌掏出了玉佩，陷入了沉思。
这半枚玉佩她从小佩戴，她从未来过西摩，可那半块玉佩为何在蓦然的身上。
“公主，奴婢刚才都听到了，不然我们回去吧，您就算嫁过来也是寄人篱下。”
“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婧姌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