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歉
周验甚至连声都没有出就晕了过去，剩下的人看见这一幕，许久没有回神。
“小验！！”
“沉绎！你放肆！”
“我要你死！”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把握好，反而敢在这里放肆！”
周正一最先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指着沉绎，气得下巴上的胡须都在颤抖。
“你一条周家的狗，竟然敢咬主人，看来刚才是情面给的太多了！”
“你要知道你得罪的可是城阳周家！”
沉绎压根没有把周正一的话放在心上。
他伸手拿起桌边的一块手巾，擦了擦手。
“什么城阳周家？在我这，只有——区区一个周家。”
区区一个周家。
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砸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十五年前他落魄逃命，周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杀他。
可如今身份变了，只要他想，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个宴厅。
“老爷，您没事吧？！”
偷偷溜出去的管家带来了周家的保镖，一回来就看见周验头朝下在桌上躺着，瞬间慌了神。
保镖将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沉绎站在中间岿然不动。
“怎么样，怕了吧！”
“你敢伤周家的人，今天我就让你有命来，没命回去！”
“放心，死，我会让你死得有价值的。”
“你死后，正好可以让我们大院门口那几条看门狗，吃上两顿。”
“哈哈哈哈哈哈”
周家其他人听到后，纷纷大笑，都等着保镖们收拾沉绎。
“上！”
“给我将他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十几民保镖同时冲向沉绎。
但这对沉绎来说，不过就是小小儿科，不费吹灰之力。
沉绎眼睛微眯，看着周正一的目光像是冰刃。
“周老，我今天不想殃及无辜。”
沉绎冷哼一声，转而一个闪身，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离他最近的那个保镖就已经飞了出去。
他的力气奇大无比，对方直直撞在了墙上，闷哼一声，瞬间失去意识。
沉绎乘胜追击，这些平时经过严格训练的保镖此刻在他手上，就像是没用的沙袋。
喘口气的功夫，所有人都已经躺在地上哀叫不断。
“这……”
“这是，什么武功！？”
眼前的景象，就连之前从战场上下来的周家老二周文道都瞪大了眼睛。
没有人能想到沉绎能有这样的身手，眼下都张着一张嘴，吓得合不上。
部队里有不少能人斗士，但像沉绎这样的，他再没有见过别人。
饶是他身经百战，此刻双腿也有些打颤。
“周老，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周正一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很难将他和当初那个衣衫褴褛的瘦弱孩子联系在一起。
这些年沉绎就像是人间蒸发，没有人找得到他。
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眼前这个人的能力，确实已经让人忌惮三分。
“你们这群废物！”
周正一咬牙切齿，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他的地盘。
任当年这小子再怎么受用，毕竟不是周家人。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力管周家的事，你不过是我们周家，当年捡回来的一条狗罢了！”
“真是嘴硬！都这时候了还敢辱我？！”
“辱你又怎么样，纵使你有再厉害的本领，这也是我周家的地盘！”
沉绎彻底怒了！
他们怎配说这是他们的地盘！？
这一切明明都不属于他们！
他两眼合成一线，仿佛接下来就要将敌人击杀。
“你也配是周家人？”
虽然沉绎来势汹汹。
但周正一笃定沉绎不敢杀自己。
依旧自我。
“你这般对我，我儿泉下有知，定然不会饶了你！你好自为之！”
沉绎再也忍不住。
一个健步抵达周正一胸前，一手将他抓到半空中。
“你也配？”
周正一身旁的人想阴沉绎，但还未出手，便被沉绎浑身的气势吓倒。
“你，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白养你们这么久。”
沉绎手掌越发的收紧，只留一口气给周正一吊着。
此时，周正一才认清自己的处境。
他的人在沉绎面前，连根手指都比不过。
“你，想要什么？”
周正一面上已经露出惧怕之色，既然无法硬碰硬，不如先退一步。
“要周家道歉！”
“为你们当年所作的事情，磕头赔罪！”
周正一吓得瑟瑟发抖，顾不得这么多讲究。
哆哆嗦嗦的应下了沉绎。
“我，我答应你。”
“我都答应你。”
沉绎松手将他扔到沙发上。
周正一眼中任是不服，但沉绎不怕周正一反悔。
但凡敢违抗他者，必杀之！
周家所有人就这样被沉绎带到了周勤道的坟墓前。
“道歉！你要是敢有他想，我立刻杀了你！”
“勤道……是父亲错了，当年不该对你不管不顾。求求你，你在天有灵，原谅周家吧！”
周家人也真够狡猾！
但狡猾之人，更该被惩治。
尖锐的眼神盯着周正一。
“还想要原谅？”
“不不不，是周家罪该万死，周家活该，周家该死。”
“是我们罪该万死，不该被原谅。”
沉绎许久没说话，周正一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三遍。
每说一遍，都对着灵牌重重磕三下头。
“想死？想的太容易！”
此话一出，周正一吓得转过来连着给沉绎也磕了三个头。
人要死容易，但半生不死的活着可以就不一样了。
周正有此时就像一条舔狗，毫无尊严。
他心里暗暗记下这一切，只等着今晚过去，才有机会把城阳的事情传达出去。
从墓园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
沉绎站在周勤道的墓碑前，沉默了很久。
一旁的周恳拉着秦云安往远处站了站。
“院长……”
时隔十五年，故地重游，原来记忆中热闹的院子已经变成了一座座立起来的墓碑。
“沉绎来迟了。”
“十五年前是，现在也是。”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如果那天他没有跑出去，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但以他当初的能力，也就只是在这里多躺一个人。
沉绎沉默了一会，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也无须多说，所有的仇恨，他会通通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