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死后如何补救?
元青此话一出,整个德安宫落针可闻,就连原本趴在地上哼哼的元骁也不哼哼了,抬头一脸膜拜的看着她。
而被截去了话头的元洛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想补充道:“你个乱臣……”
“你个乱臣贼子,挟天子令诸侯,世人只知有丞相而不知有皇上,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元青再一次截去了元洛的话头,跳起来破口大骂。
“哔,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获得大力药丸一颗。”
这下元洛总算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当场石化了。
整个德安宫静得有些吓人,苏晋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算什么?自己一手养大的狼崽子对着自己挥舞獠牙?
“陛下有本事再说一次!”
苏晋东的声音低沉得有些吓人。
完成任务的元青刚舒了一口气,却又被这冷冰冰威胁的话语冻得全身发麻。
作死什么的简单,可作死之后怎么活下去才难吧!
眼前这位可是未来的新帝,可是将她点了天灯的头号人物,要怎么在强大到变态的对手手里找到一丝活路,在线等,挺急的!
“寡人说……哎,二叔,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赶紧带着你儿子滚蛋吧,保住一命算一命吧哈!”
元青偏着头,避开苏晋东高大的身形,对着后面的元洛父子商量道。
元洛虽不甘心,却很明白当下的局势,他本以为元青不会给他们父子活路,这才敢在乾元殿外叫骂,可眼下有了一线生机,他没必要拉着整个元齐皇室下水,于是赶紧爬起来,扶着瘫在地上的元骁一溜烟的跑了。
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元青也猫着腰,想趁机开溜,可一双大手却提上了她的后衣领子将她给拽了回来。
“陛下想跑?”
被抓包的元青索性理了理龙袍,摆出一副一国之君的样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寡人可是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寡人的,寡人跑什么!”
苏晋东挥退了大殿之上的其他人,袖风一展,将偏殿里的两扇大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元青吓得连连后退:“这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呸,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丞相大人想干嘛?”
“你说呢?”苏晋东将元青逼至墙角,一手撑在她的头顶,将她困在自己身形之下。
他本就生的好看,性感的薄唇虽说有些淡漠,但却透着一股子禁欲气息,元青咽了口口水,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陛下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乱臣贼子吗?怎么?刚才倒是大义凛然,这会儿不敢认了?”苏晋东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用锋利的刀刃在元青的脖子上比比划划。
元青向来胆小,差点吓得屁滚尿流:“丞相冷静啊,丞相你想干嘛?丞相你这是弑君你知道吗?”
“杀了你是弑君,可我若是只在你脸上划一刀呢?”苏晋东用冰凉的匕首贴着元青滑腻细嫩的脸蛋比比划划,语带威胁的说道。
元青嗷呜一声崩溃大哭,也不管什么天子之尊了,一把抱住苏晋东的胳膊,鼻涕眼泪都擦在上面:“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苏晋东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他扶持了十几年的小皇帝,早知道她不堪重任,却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无赖。
“你……你哭什么?”
元青哭得更大声了,她生娇体弱,皮肤又白,一哭起来,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就连脖子下面包括锁骨的地方都变得粉粉嫩嫩的。
苏晋东看着,不自觉的撇开了视线,随即又暗自懊恼,都是男人,他躲什么?
“不许哭了!”
“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很好,这很苏晋东,元青果然不敢再出声,苏晋东看她把拳头咬在嘴里,眼泪想掉又不敢掉的模样,这感觉,怎么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陛下初登大典,年幼无功,仗的不过是皇长孙的名头而已,多少亲王等着看你出纰漏,此时你若不手段强硬一些,绝了他们的幻想,以后麻烦还多着呢!”
闻言,元青吸了吸鼻子,暗暗的想,说得好像为我着想一样,可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最大的麻烦就是你,原著中就是你篡了我的皇位,把我拿去点天灯!
可这些她都不会说,她现在不敢触怒苏晋东,也不敢掀了他的底牌,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顺从,跟他上演一出君圣臣贤的戏码。
“来人,送陛下回自己的寝宫!”苏晋东背过身去,也不管元青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把小四儿叫了进来。
小四儿跟元青同岁,但可能是天生奴性,他总是佝偻着腰,看上去比元青还要矮上两分。元青任由他搀扶着自己,把自己送回了寝宫。
“陛下好生歇息,奴才就在门口守着。”
“大胆!”
刚才还哭到抽噎的元青,此时放下了衣袖,俨然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
小四儿条件反射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四儿公公,你原名叫什么?”元青走到小四儿面前,居高零下的问。
“我……”小四儿不知道元青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只好敷衍道:“奴才进宫太久,已经不记得本名了,再说,我们这些伺候主子的,哪里配有名字!”
“小四儿公公不记得,寡人可还记得,你本名叫苏四儿,是丞相苏大人府上的家奴,四岁便被送进宫与寡人作伴,说是做伴,实际上就是苏晋东用来监视寡人的棋子,公公你说是也不是?”
小四儿闻言心中大骇,他没想到原来小皇帝什么都知道,于是赶紧以头抢地,解释道:“丞相大人是怕陛下一个人在皇宫不安全,特意送奴才来与陛下作伴,绝无半点监视之意,丞相他,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这彩虹屁拍得元青都想翻白眼,看他额头都红了一大片,连忙制止他:“你起来吧,寡人之所以点明,不是要治谁的罪,只是想让你明白,寡人不是傻子,倘若以后寡人这里的消息再透漏半点到丞相耳朵里,是不是,都是你!你可清楚?”
“奴才清楚,奴才清楚!”小四儿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脸都快贴到地面上了,连连点头。
“下去吧!”元青拂袖转身,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