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价高者得
妹妹慕灵薇之前被绑架劫持，后来从劫匪车子上被扔出摔到头，重伤昏迷至今未醒。医生说要做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的准备。
迄今为止全都是江书墨在帮忙接济，每个月几十万的医疗费用慕灵犀其实不好意思总让他出。但在没找到更好的办法之前，慕灵犀还是选择接受帮助。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慕灵犀和江书墨二人坐在医院的长廊里，她想了想：“到底是谁害了慕家，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慕家丢失的东西，我也要一样一样全部讨回来。”
江书墨不想让她再去触碰这些事儿，但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不管慕灵犀做什么选择，自己都会尽力支持。
从医院分开，慕灵犀不想立刻回家，只是慢慢走在街上，走累了就打辆车，直到下车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顺口又报了慕家老宅的地址。
长长的梧桐街道，路旁茂盛的绿化，远处篱笆墙上爬满的蔷薇，这些本来从小见惯了的东西，现在看起来居然格外美好。
不知道现在它们的主人会是谁？
但不管是谁，和慕家暂时都没什么关系了。
慕灵犀止住往前走的脚步，正打算离开，一辆车子却在自己面前停下。
车窗被摇下，露出沈司衡那张笑意温润的脸：“慕小姐，真是巧，要进去坐坐吗？”
慕灵犀略一迟疑：“好。”
慕灵犀坐在大厅，家里所有的装修格局都没变动，只是父亲原来喜欢的摆件古董全都没了，想来应该也要被拍卖了。
沈司衡在她对面坐下，看出来她在打量屋内的环境：“慕先生的装修品味很合我意。”
“沈先生为什么会买下这处宅子？”慕灵犀盯着沈司衡，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喜欢就买了！这宅子不管是位置还是建筑风格，甚至园中绿化的布局，都是上乘。”
沈司衡看着慕灵犀的神色，见她听得认真，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我是不是要对慕小姐说声抱歉？”
“不用，如沈先生所言，有钱想要就买了！理所应当。”说完慕灵犀起身告辞：“它现在是你的了，祝沈先生住得开心。”
沈司衡挑了挑眉，“慕小姐要不要住一宿，再感受感受慕家的气息？”
慕灵犀摆了摆手走出慕家老宅，掏出手机才看到江书墨的信息：“后天有个拍卖会，慕家的收藏，会作为拍品卖出。”
慕灵犀盯着消息，目前的情况，她本来不想参加。
但江书墨又发了条消息，“就算别的你都可以不介意，慕家祖传的江畔月你得买回来吧？”
那是慕家祖传的一件玉器，巧夺天工成色也是万里挑一，爷爷父亲都很喜欢，小时候她也经常和妹妹坐在一起听父亲讲有关这件玉器的故事。
慕灵犀心头微动，算是留个念想吧。给江书墨回了条信息应下来。
这次拍卖会大部分都是一些富贵之家的藏品，件件都是稀罕货。因此前去的人也都非富即贵，没有邀请函是万万进不去的。
江书墨把自己父亲的邀请函带来，才带着慕灵犀一起进了会场。
“据说江畔月今天作为压轴出场，到时候我帮你拍下来。别的能拍也都拍走。”
江书墨一直叮嘱，生怕慕灵犀因为不好意思而不出声提醒。
“江畔月价值不菲，如果拍卖价格实在很高的话，就算了，毕竟是死物，不值得。”
“都是死物，比起江畔月，钱不是更廉价？钱的事你如果介意的话大不了到时候你赚钱了再还我。”
慕灵犀点点头，安静等待拍卖开始。
她环顾四周，竟然看到不少老熟人。
沈司衡坐在第一排，似乎后脑勺也长了眼睛，自己一看过去便回头四目对上，点头一笑算是打招呼。
仍然是装逼的金丝眼镜，搭配一身精致的西装，袖扣领带夹一应俱全，在外人看来，儒雅贵公子应该就是专门为他造的词。
但在慕灵犀看来，衣冠禽兽才是对沈司衡最好的形容。
拍卖会终于开始，第一件就是慕家的一件瓷器，江书墨刚要举牌，却被慕灵犀拦住：“这些都不要了，就保江畔月一个吧。”
江书墨看看台上那件瓷器，还是放下了手：“行，听你的。”
而整个拍卖会，说是拍卖，倒不如说是沈司衡的私人购物场所。几乎所有他举牌的拍品，都没有其他人跟着叫价。
一来是沈司衡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数倍价格起，再者，在座的似乎也都不敢和沈司衡竞拍同一件物品。
慕家的东西零零散散被拍完，一些被沈司衡拿走，另外一些则分散流入其他人那里。
慕灵犀虽然看着心痛，但还是坚持不让江书墨举牌。
最后一件江畔月，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稳妥些带回去。
“好了，今天就展示我们最后一件拍品，一整块上好和田玉依照天然纹路色泽，通过简单雕琢而成江月照人造型，距今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不管是艺术技法还是本身玉质，都极具收藏价值。三千万起拍价格，价高者得。”
江畔月一露面。慕灵犀目光立刻就直直盯着，江书墨自然注意到她的神情，主持人话音一落就开始举牌。
“四千万。”
“四千五百万。”
“五千万。”
……
主持人不断往上加价，慕灵犀眼看情势不对，价格直冲着上亿而去，她不能让江书墨花这么多钱只为了一件玉器，哪怕这件玉器对自己来说很重要：“书墨，算了，别再出价了。”
江书墨怕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接着举牌。
主持人也没想到最后竟然能叫出这么高的价，举着拍卖槌很是兴奋：“一亿三千万一次，一亿三千万两次，一亿三千万……”
正当他即将落锤那一刹那，台下又有人举起牌。
“两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