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命难违
“琉璃，还不赶快来拜见广阳王。”曲向江连忙出声制止与宇文城直视的曲琉璃，示意她不得无礼，莫要失了礼数。
“琉璃拜见广阳王。”曲琉璃温柔行礼，真如大家闺秀一般，心里却想着，没想到这古代皇子都长得这么帅，比现代的明星都帅呢，有眼福喽。
“免礼。”宇文城还是打量着曲琉璃，这女子怎与其他女子有些不同，敢与他对视暂且不说，脸上不施粉黛，穿着素淡，气质出众却不似普通的大家闺秀那般柔弱。连他都看不透这个女子。
“琉璃，广阳王今天是来送聘礼的，你们两个也是有婚约在身的，这三皇子也是来向你提亲的，你娘生前我曾答应过她，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做主。如今，你自己决定吧。”曲尚书如不是进退两难，万不会把这难题抛给曲琉璃啊。
什么？我没听错吧？都是来跟我提亲的？还有婚约？我靠，见都没见过就让我嫁人？再帅也不行好吗？沉香这丫头怎么没跟我提过，害我没有一点儿准备，唉。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我都不认识他们，如何能自己决定啊。
“父亲，二位都如此优秀，琉璃无法选择，自古以来儿女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父亲决定吧。”说完还配上娇羞一笑，简直把这大家闺秀演绎的惟妙惟肖。
“这…”曲向江为难的看着三人，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尚书不必为难，本王倒是有个主意。”宇文城一把撑开折扇，缓缓道来。
“还请广阳王明示。”曲向江正愁不知该怎么办，宇文城就送来了台阶，曲向江当然是赶紧顺势而下，心中却也是万分感谢宇文城的相助。
“不知曲二小姐可有婚配？”宇文城终于正眼看了一眼曲胭脂。
曲胭脂按耐不住自己的心跳，有些期待又有些许害怕，期待的是能嫁给三皇子，害怕的是三皇子不愿意娶她。崔氏握着曲胭脂的手让她安心，其实也是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些。
“不曾。”曲向江如实禀告。
“那曲二小姐可愿嫁我三皇兄？”宇文城倒是毫不含糊的说出了这个主意，丝毫不知道自己说出了怎样让人震惊的事情。
“胭脂愿意。胭脂愿意嫁与三皇子。”曲胭脂一把挣开崔氏的手，便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崔氏没想到这胭脂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广阳王几句话便把她看了个通透，这胭脂，太沉不住气了，给她丢脸倒是无妨，是老爷脸上的面子挂不住啊！
曲琉璃更是没有想到，这曲胭脂居然这么不要脸，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她以为古代的女子就算在意喜欢至少也要委婉、矜持一些吧，也是没想到曲胭脂会这么直接。
“荒唐，我堂堂三皇子，如何能娶一个庶女做王妃。”宇文鑫确实也被曲胭脂过于激动的动作所吓到，但还是立马恢复，怒拍一下实木桌子，站起来大声说道。
“哎，三皇兄莫要动怒，本王何时说要曲二小姐做三皇妃了？听本王说完。”宇文城右手拿着的折扇这时早已合起，轻轻拍打着张开的左手手掌。
“曲二小姐，虽是庶女做不得正皇妃，但也是尚书府的堂堂二小姐，做个皇子侧妃还是受得起的，你说呢，曲尚书。”宇文城用眼神示意曲向江。
“哎，广阳王说的极是。”曲向江立马心领神会的附和着，用衣摆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幸好有两个女儿。
“今日我是来娶曲琉璃的，不是她曲胭脂。”宇文鑫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怕是由不得三皇兄了。”宇文城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看着宇文鑫一字一字的说出。
“圣旨到。”一声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正要反驳的宇文鑫。
一行人只好先跪下接旨，曲琉璃跟着众人一起下跪，心下确实想笑，这广阳王不仅长得帅，还很聪明啊，有意思。三两句便把这三皇子算计进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曲家有女琉璃，温良淑德，秀外慧中，慧质兰心，甚得朕心。今朕特赐婚于广阳王宇文城，为广阳王妃，于下月十五良辰吉日出嫁，钦此。”曲尚书正准备双手接过圣旨时，来颁旨的公公说话了。
“曲尚书莫要着急，圣旨还没宣完呢？”尖细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祝福。
曲尚书压下心中的疑惑只能继续低头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曲家次女胭脂，聪明伶俐，端庄文雅。今朕特赐予三皇子宇文鑫为侧妃，于下月十五搬入宫中，钦此。”王公公合上刚宣读完的圣旨。
因为不是娶正妃，所以曲胭脂只能是妾，只有正妃才是娶，所以她没有资格出嫁，只能是三皇子叫几个轿夫把她从侧门抬进三皇子的白锦宫。
“曲尚书，接旨吧！”这才把两道圣旨一并交与曲向江的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曲向江双手接过圣旨举过头顶谢恩。
听到曲家一家人接旨叩恩，王公公这才点头。
“曲尚书，恭喜恭喜了，真是双喜临门啊，曲尚书还是快快准备的好，别耽误了大事儿，杂家就先回去复命了。留步。”王公公翘着他的兰花指把曲向江扶起，这才转身离开。
崔氏握着曲胭脂因激动而颤抖的手，为她高兴的同时也使自己看上去不失当家主母一般的风范。
“父皇明明…”宇文鑫气愤极了，明明就答应让他自己选皇妃人选的，如今为何要硬塞人给我，父皇怎么能反悔。一定是宇文城搞的鬼，一定是他。
“明明就什么？父皇并没有干涉你自选三皇妃啊，如今只是赐给三皇兄一位侧妃，难道三皇兄要抗旨不尊吗？”宇文城正义凛然拿出皇上压宇文鑫。一旁的曲琉璃却在偷笑，这宇文城的样子还真是大义凛然，非但让人生不出丝毫的讨厌，还会很喜欢宇文城这坏坏的样子。
“那本王先在这里恭喜三皇兄了。”宇文城见噎的宇文鑫无话可说，便象征性的朝着宇文鑫轻轻行礼。
宇文鑫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驳了皇上的面子，终是咬牙不情愿地朝着宇文城回礼说了声同喜。
“曲尚书，婚事事务繁忙，本王就不打扰了。”宇文城笑着对曲向江说道。
宇文鑫见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也不好再说什么，再留在这尚书府，便也转身离开。
“恭送广阳王，三皇子。”曲家一众人再次行礼送人。
“老爷，您看这婚事该如何操持。”崔氏看曲向江面无恼怒，便大着胆子上前试探的问道。
“琉璃，胭脂的嫁妆就交由你操持吧。”曲向江现在无心谈这些，两个女儿才都刚及笄不久，如今却双双都要出嫁，你说这心里能不堵得慌吗？哪有心情操持这些事情。哎。本想让琉璃在膝下多承欢几年，如今这算盘估计要落空了。
“是。”崔氏正有此意，胭脂虽不是嫁，但也是要有嫁妆的，一定要给胭脂准备的厚厚的才是，她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留给她的胭脂，不能让三皇子小看了咱们胭脂。崔氏的眼珠精明的转着。
站在她不远处的曲琉璃虽不知这崔氏心里在想什么，但却没想放过崔氏的任何眼神，她知道这崔氏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嫁的。
“琉璃，你跟为父来。”曲向江慈爱的眼神让曲琉璃心中一暖，可能在这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尚书府，只有曲向江是真的疼爱曲琉璃吧。
“是。”曲琉璃乖巧的低头，掩饰住了泛红的眼眶。不忘示意沉香先回如意阁等她。
二人一前一后的从崔氏面前走过，走远，留下的只是陷入无限喜悦的曲胭脂与不知内心在想什么的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