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别太过分！”
江楠很是生气，双手握拳，她已经很隐忍了，在医院几个月从来不主动招惹赵丽娟，也从来没有针对她做过什么报复的事，想不到她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了？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
赵丽娟见她被拆穿，也丝毫不惧地狂妄大笑。
“赵丽娟，你老是怼江楠干什么？”沈月走上前来，也很气愤。
“我就是看她不习惯，怎样？”
赵丽娟大声嚷起来，“你们快来看啊，江楠是她娘被二流子强了生下的野种，你们可不知道她在我们村里作风有多差，在医院还假装心高气傲，可骨子里全是一股骚劲，不知勾引了多少男人，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这里？我就是看不习惯，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赵丽娟叫嚣着，恨不得嚷嚷得每个人都知道。
围观的人看江楠的眼色都不善起来，有鄙夷有讽刺，也有平时就看不惯她的人便开始落井下石。
“就是，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医院？以后还进队！”
“队里可别被她抹黑了才好！”
“应该把她赶出去！”
“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沈月一听气得不行，“赵丽娟，你居然还倒打一耙，素质怎么这么低？这么没教养，我看该滚的是你！”
“有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赵丽娟斜了沈月一眼，撇嘴。
“你……”沈月气得要吐血。
“好，是我们俩的事，我们好好来清算一下。”
江楠简直被赵丽娟的厚脸皮气笑了，一个箭步蹿到赵丽娟的床上，掀起她床上的东西就往下扔。
床上放着赵丽娟的小镜子还有几瓶面霜，江楠一股脑把东西全扔了下去，鞋子没脱把她的床也踩得乱七八糟。
“江楠，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敢丢我的东西？”赵丽娟气急败坏，一下扑过去抓住江楠的脚踝就往下拉。
江楠一个不防备被她拉倒，膝盖重重地磕在床板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王八蛋……”江楠翻身一脚朝赵丽娟踹去，一下把她踹翻在地。
赵丽娟是谁啊，她母亲是村里有名的悍妇，她拿起地上的小马扎朝江楠的头上就砸了过去，“你去死吧！”
江楠的头一偏，小马扎从脑袋边飞了出去划伤了她的脸，脸上火辣辣地疼，应该是流血了。
这鲜血一下刺激了江楠的痛点，她一把抄过赵丽娟的热水瓶，打破，露出刀锋般尖利的边角。
江楠抄起半个玻璃瓶一步步朝赵丽娟走过去，黑色的瞳眸满是渗人的寒意，“从前你们一家那样虐待我，我都没有说过什么，你为什么还这么过分，真当我是泥捏的没有一点脾气吗？”
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尖锐的玻璃瓶指着赵丽娟，江楠面色阴沉，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来，今天我们就来做个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前世，她流浪了十几年，吃尽了苦头，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地下城、酒吧、监狱，混混、囚犯，打架斗殴屡见不鲜，原本以为这一世可以忘记，偏有不怕死的来招惹她。
江楠的脸上浮起一层残忍的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一世再也不要做被欺负的那一个。
“你要干什么？”
赵丽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江楠，那眼中骇人的凶光让她心惊胆颤，她的腿打颤，一步步往后退，“快来人啊，江楠要杀人啦！”
“江楠，冷静，江楠！”
沈月也被江楠的样子给吓到了，这还是刚才那个笑意嫣然的江楠吗？她这是怎么了？
江楠充耳不闻，手里举着玻璃瓶指着赵丽娟，一步步逼近，“让大家都来听听，说，你和你娘是不是经常虐待我？说，你们是不是经常污蔑我？说，你们是不是该死？”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尖利，听得围观的人心都是一颤。
赵丽娟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她从来没有想过江楠会变得这么可怕，“江……江楠，你别，别，你冷静……”
“说！！”江楠的声音陡然提高，手里的玻璃瓶再往边上一磕，玻璃碴子四处飞溅，眼看一个碎片飞了过来，赵丽娟的膝盖一软一下跪了下去。
“是……是我们，我们经常打你骂你，我们该死……，我……，江楠，江楠，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还有以后？”江楠厉声高喝，“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既然你不想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别，江楠，你杀了我，你也要偿命，你也要死，我不想死啊……”赵丽娟吓尿了。
“死又如何？”
又不是没死过，江楠惨笑一声，“怎么，你怕了？我还以为你有多有种？死有何惧？我今天就与你同归于尽，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江楠，不要！”沈月尖叫起来。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面疾步走来，提起刀手朝江楠的脖子上猛劈下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楠发现自己躺在沈月的床上，沈月握着自己的手担忧地看着自己，满眼都是焦虑之色。
“江楠，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月见江楠醒过来连忙问。
“没……”江楠一动，发现脖子痛得厉害，“我的脖子好痛，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沈月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黑暗中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
“是大魔王……”
“啊？他怎么来了？”江楠一惊坐起身，脖子剧痛，特么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听说他也是有事正好经过，正好看到那一幕，当时你的情况很不对劲，他就把你打晕了……”
沈月的脸色发白，想到当时的情形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杨振钢及时赶到，江楠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当时那个样子好可怕，江楠，你吓到我了，你那个样子好像……好像一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