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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众口铄金

  

冬儿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护主:“二小姐,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家小姐。”

殷荷很是不耐烦一个耳光扇过去,冬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贱婢哪有你说话的份,既然你们主仆情深,等送完你家小姐,我也发发善心送送你。”

殷宁眼中透露出刺骨的目光,抬手狠狠的给了殷荷一巴掌,砰的一声很是响亮,殷荷惨叫一声狠狠的倒在地上。

这一耳光扇的她毫无防备,她没想到以前那个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殷宁,如今竟便如此厉害,她转念一想赶紧跪在地上假惺惺的求饶:“姐姐,我知道是

我不好,你要是厌弃我,我这就走,求你放过我。”

房门哐的一声被踹开,齐王抬手狠狠的抓住殷宁的手腕:“殷宁,本王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让你别招惹荷儿,你是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吗?”

殷宁用尽全力挣开齐王,痛的说不出话。

殷荷一声痛哭,扑倒齐王的怀里:“王爷,救我,姐姐要害我,王爷要给妾身做主呀!”

“好了,好了,别哭了,本王这不是来了吗!”齐王低下身子轻声安慰着殷荷。

“荷儿你也真是的,本王告诉你要离这个失心疯的女人远点,你还来看她,你顾忌姐妹之情,可她却要害你,要不是本王来的及时,不是让她得逞了。”

殷荷哭的泣不成声,伏在齐王的怀里红口白牙的颠倒黑白:“妾实在是不放心姐姐,才好心来探望,想着劝劝姐姐给王爷认个错,谁想到竟发现姐姐私藏男子之物,我好心劝谏,没想到姐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殷荷不怀好意的往殷宁的床上扫视。

殷宁顺着她的视线,没想到却在枕头下面发现一块紫龙玉佩,这显然是男子的东西。

齐王面色阴沉一把夺过玉佩,狠狠的望向殷宁:“好呀,好,殷宁你还未离开我齐王府,还是本王的妃,就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私藏男子之物,你眼里还有本王吗?”

砰的一声,齐王狠狠的把玉佩丢到殷宁的脸上,砸破了殷宁的额头。

冬儿见殷宁额头流血紧忙上前帮她擦拭额头并向齐王解释:“王爷明鉴呀!我一直在这里守着小姐,并未见过这个玉佩,定是二小姐栽赃嫁祸的,她刚才还想对我家小姐意图不轨的。”

“王爷!妾冤枉呀!刚才您也看见呀,姐姐那样凶悍,妾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害的了姐姐,王爷可千万别听这个贱婢胡说。”

殷宁捡起玉佩,擦了擦额头的伤,冷笑道:“殿下,在你眼里我倒是有多蠢,才会撞在枪口上私藏着男子之物。”

“如此处心积虑,不就是想逼我就范吗?不就是想和离吗?何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既然如此我同意和离。”

“好!既然你想和离,现在就和本王进宫面见太皇太后。”

殷宁淡然一笑:“既然殿下早有此心,殷宁又有何不敢!”

冬儿在殷宁后面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姐,你可千万别冲动呀!”

殷宁明白自己已是残花败柳,即使太皇太后再疼爱自己,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不会放过自己,明知如此,她还是想进宫面见太皇太后,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殷荷脸上挂不住的得意为了在齐王面前维持她善良的小白花的形象,还是假情假意的劝导:“姐姐慎重呀!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呀,这万一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呀!,王爷,姐姐有伤在身要不让姐姐休息两天,恢复恢复。”

现在的处境已经四面楚歌,再不抓住机会,岂不要像原主一样,被这个小妖精吃的不吐骨头。

“怎么我听妹妹的意思,是想趁着我有伤在身,让殿下赶紧赶尽杀绝,然后赶紧给妹妹腾地是吗?”

“王爷,你看姐姐又误会妾了。”

齐王轻轻拍着殷荷的肩膀,温柔的安慰,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殷宁:“也好,本王也不想节外生枝,早点和你这毒妇和离,大家从此都安生。”

殷荷躲在齐王的身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殷宁实在是不愿意再看见她这副嘴脸。

起身唤到:“冬儿。帮我更衣。”

朴素的红绳束发,一身简洁的宫装,在冬儿的搀扶下,毅然决绝的上了进宫的马车,傲骨磷磷,让人油然起敬。

齐王嫌弃与她同坐一辆马车,独自骑马,一席青衣华服,紫金冠束发,显得人高冷傲骨,生人勿进的样子,透露出一丝丝的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敬意。

街道熙熙攘攘,马车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人们纷纷围在一起甚是热闹。

齐王皱皱眉毛,吩咐侍卫前去查看情况:“回禀殿下,是位寡妇不守妇道,怀了身孕,村民们唾弃她,要将她拖出去陈塘,人人纷纷赶来看热闹,才堵了这里的路。”

人群中的话语络绎不绝,妇人蓬头素面,身子沉重,用力的挣脱开人群摔在马车面前。

身后围观的妇女们纷纷指指点点:“这贱妇,竟然不守妇道偷人,活该被陈塘,还有脸跑?”

妇人拼命挣扎解释:“我没.......我没偷人,我是冤枉的,不信,你们问问我婆婆,我终日守在床前照顾她,不曾弃离,我死不要紧,你们不能这样红口白牙的诬陷我呀!”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赶紧上前抹泪哭泣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自从你嫁到我家,我对你可是不薄呀!你怎能做出对不起我儿的事情,败坏家风,我这么大年岁了,因为你在背后没少受人指指点点。”

老妇人的加刚,让围观的人群更加厌弃眼前的这个女人,纷纷唾弃她,有的还用青菜叶子和鸡蛋砸向她:“贱妇,真不要脸,肚子都那么大了,还在这儿,信口雌黄。”

齐王,看了眼轿子里的殷宁,讽刺道:“殷小姐,是想起什么了,还是感同身受,还是戳痛你了,要不要离开。”

“多谢殿下为殷宁着想。”她掀开轿帘,慢慢的走下马车,呼喊着妇人过来,妇人似看见了生机,急忙踉跄的爬了过去,人群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殷宁的身上。

“夫人,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吧!我真的是冤枉的。”妇人一边说一边磕头,那声音即使是在人群嘈杂的环境中也格外清晰。

齐王阴下了脸:“殷宁,你这是干什么?”

殷宁并未理会齐王的质问,只是伸出摸了摸了妇人的脉象。

笑了出来,“你确定自己是有了身孕,可否找郎中看过?”

“夫人此话是何意,我之前一直头晕想吐,眼看着肚子大了起来,怎敢找郎中。”

“看你说话呼吸都成了困难,定是腹部的积水压迫了肾脏,才会出现类似怀孕的症状。”

妇人听了殷宁的话喜极而泣望向人群:“你们听见了吗?我没怀孕,我是被冤枉的。”

人群中的人对于殷宁的诊断可并不买账:“切!她又不是郎中,就听他三言两语,谁信呀!”

“就是,我前几天还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就算她没怀孕,也不见得是什么贞洁烈女。”

众口铄金,三告投杼,仅凭殷宁一人之言,确实难以服众,人们还是纷纷对这位妇人指指点点。

那句句刺人的言语,终究还是击到了妇人,她仰天长笑,看着侍卫身上的佩刀,趁着侍卫松懈,一把抽出刀,狠狠的扎在她的隆起小腹。

第四章:众口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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