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本督竟如此饥渴难耐?
狄敏敏被打,午时就贴出告示,凡是告发贼人行踪的,就赏十锭金元宝。
外面因为此事纷纷扰扰,锦元卿心情愉悦的在院子里练起了拳来。
“你可又多值了十锭金子,小殿下。”
宴峥揶揄的声音响起,锦元卿连忙收了拳脚回头笑道。
“督主这是何意?”
宴峥在石凳上坐下,似笑非笑瞧她。
“当街殴打当今小公主,午时刚贴了告示,提一句你的行踪,赏金十锭金子。”
锦元卿低咳一声看向别处。
“督主派人监视我?”
宴峥勾唇轻笑。
“本督也是才知道。”
“你诈我?!”
宴峥挑眉默认。
锦元卿仰头望天,她大意了!
“小殿下也在本督这儿住了有小半月了,可有何想法?”
谈起这个,锦元卿正了面色,看向他道。
“督主可是愿意帮我了?”
宴峥凤眼微眯,眼中露出几分黠笑来。
“小殿下如今没兵没马,如何打得过狄青?”
“招兵买马所需钱财无数,招来后还需得养着,我拿不出这笔钱来。”
“本督倒是有个敛财的法子,不过需要小殿下……”
说到这里,宴峥故意停下,眯着眸子意味深长的瞧着她。
锦元卿被看的一愣,而后看他的眼神就奇怪了起来。
她知道兵营里那些男人憋久了,一旦开荤就会毫无节制,甚至有的第二天起来腿软到无法训练。
可他一个太监,开了荤之后也会这样?
锦元卿看了眼四周,确定了没人之后,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褙子顺势就跌落在了地上。
她闭上了眼,静静等着他动手。
上一次他将她迷晕了动的手,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把她迷晕了再做那档子事儿。
“……”
阳光正热,她身上还染了汗珠,锦元卿闭眼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有动作。
锦元卿微微睁了条缝看他,就见宴峥脸色说不出是阴是晴,只淡淡盯着自己。
锦元卿的心沉了一分,不会是想让她主动去伺候他吧?所以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想到这里,锦元卿咬了咬下唇,主动走到他面前,刚要伸手去解他扣子,就被他一手按止住了她的动作。
“本督倒是不知,小殿下对本督竟如此饥渴难耐。”
“……?”
锦元卿看着他愣怔少顷,猛的抽回了手,转身捡起地上的褙子穿上,脸热的发烫。
完了完了,她会错意了。
“狄青给你我赐婚了。”
宴峥这回不戏逗她了,直接说出了来意。
“赐婚?”
锦元卿不可思议的看向宴峥,“他在故意侮辱你?”
“小殿下可愿意嫁?”
宴峥答非所问。
锦元卿从小自知身份,所以早已做好了孤老一生的想法,也做好了假娶妻的准备。
所以从来没想过日后嫁人一说。
不过她既然已经将身子给了他,说嫁也是情理之中。
锦元卿顿了顿,点头同意。
“我嫁。”
锦元卿应的干脆,宴峥也就没继续停留,起身离开了。
七日后,宫中送来了两身衣裳,一身嫁衣,一身红袍,还有一座玉观音。
玉观音通体剔透,却是个送子观音。
送来的人自报家门。
“在下西厂指挥使,庞统。”
宴峥淡淡瞥了他一眼,示意侍卫将东西接下。
“本督记下了,来人,送庞指挥使离开。”
“止步,就不劳宴厂督的人了。”
对于宴峥的态度,庞统也不恼,只笑着行礼之后扬长而去。
锦元卿听说了狄青派人送来了送子观音,忽然觉着,宴峥此时的境况想来也是不好。
大婚当日,锦元卿比平时多起了一个时辰,在院子里打了套拳后,丫鬟们才来给锦元卿涂脂上粉黛。
大婚特批在宫中举行,所以二人入宫第一件礼,就是要去叩谢狄青。
宴峥没跪,锦元卿也没跪,二人只是行了个小礼就都站直了身子。
狄青脸上的不高兴溢于言表,本应该喜庆的日子,众人却都寂静一片。
“呸!好大的胆子,竟然不知行跪拜礼!”
刁蛮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气氛。
只见狄敏敏颐指气使的站了出来。
“一个阉人娶妻,这是父皇对你天大的赏赐!你还敢对父皇不尊敬!”
狄敏敏站出来给狄青出气,成功让狄青找回了些面子。
狄青的脸色舒缓了些,这才佯装的开了口。
“敏敏。”
“父皇~”
狄敏敏跺了跺脚,恶狠狠的剜了二人一眼。
拜天地了,有了狄青的授意,女史每一句都是在讽刺宴峥。
“一拜天地——先人赐福,愿新人子嗣绵延不断——!
二拜高堂——父母赐福,愿夫妻同心同德,早日传宗接代——!
夫妻对拜——姻缘天成,愿天赐子,相敬如宾——!”
盖头下,锦元卿从仅有的视线中看到了宴峥捏着红绸的手,微微用了力。
锦元卿刚想着一会儿回了东厂宽慰他几句,盖头就猛的被掀开了来。
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锦元卿下意识抬手挡住了光,才看清了掀她盖头的,竟然是狄敏敏。
“公主如此做法,未免不妥吧。”
宴峥唇含笑意,可眼中却冷冽似刀锋。
狄敏敏被宴峥的眼神吓的心中一惊,可光天化日之下,她不信他能拿她怎样!
狄敏敏刚想开口,在看清锦元卿的面容时,猛的抬手指向她!
“你!竟然是你!父皇!那日打我的就是她!她就是化成灰女儿也记得她的模样!”
狄青皱了皱眉,仔细看向了锦元卿,那张脸很普通,身段也不是杨柳细腰。
“敏敏,你仔细看看,莫要认错了。”
狄青觉着今日已经羞辱够了宴峥,并不想与他撕破脸,所以还是出声拦了自己女儿。
“就是她!女儿一定不会认错的!那日定是她女扮男装!”
狄敏敏因为寻不到锦元卿早就哭闹了好几日,如今见到了,不打了出一顿气是定不能出气的!
锦元卿眨了眨眼睛,蛞噪的像草里的蝈蝈,烦死了,早知道那日就该打狠点儿了。
可也不能就放任她如此嚣张,锦元卿刚想开口,就被宴峥挡在了身后。
“公主怕是认错人了,臣这妻子柔弱不能自理,定是打不过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