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普通公民
“队长......”
面对队长陈瑞不合适的命令，两名警察犹豫了。
“出去！”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最终走了出去。
周衍咬了咬嘴唇，同样眯着眼睛，抬头凝视着陈瑞。
“陈队长是吧？”
“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陈瑞冷笑一声：“你也配？”
然后沉声道：“告诉你，若是灵筠有什么损伤，我定要你伤筋动骨！”
周衍冷笑，点了几下头：“陈队长，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啪！
陈瑞又一巴掌打在周衍冷笑的脸颊。
“说！”
“你们绑架灵筠的目的只是为了钱？”
周衍龇了几下牙，吐出了一些血水，没有回答。
“还是背后还有其他目的？幕后还有人？”
“罗教！”
从审讯室走出来的两名警察看见罗荣和灵筠走进来后，顿时一个激灵，悄然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使了一个颜色。
另一个心领神会地悄然点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去卫生间。
“慢着！”
“鬼鬼祟祟，你们两个搞什么？”罗荣已是为多年的老警察了，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两个的小动作。
“是不是陈瑞又惹事了？”
“没，没！”刚才使眼色的那名警察赶紧答道，不过语气明显出卖了自己。
“快说！”
“陈队长他，他在审讯室里......”
罗荣听糊涂了：“他在审讯干嘛？嫌疑人不是送医院治疗了吗？”
“他在审另一个嫌疑人。”
罗荣顿时一愣，然后叫了一声：“坏了！”
他急忙走向审讯室，灵筠快步跟着。
两名警察也赶紧跟了上去，担心自己的队长被罗教发现刑讯逼供。
陈瑞审了一段时间，可周衍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陈瑞怒不可遏，左手揪着周衍的衣领，提起来：“小子，你嘴再硬也不可能有我的拳头硬。”
嘭！
大门突然被推开。
“谁？”陈瑞恼怒地看向大门。
“陈瑞，你干什么？”罗荣走进来，大怒。
“罗教？！”陈瑞有些惊愕。
“灵筠！”
“灵筠你没事了？怎么跑这里来了？”他放下了周衍，快步走了过去。
灵筠看见周衍双手被烤着，脸颊明显有被打过的痕迹，美丽的脸颊瞬间就冷了下来。
“陈瑞，你干什么？”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他，我已经死了！”
她一把推开走过来的陈瑞，快步向周衍走过去。
陈瑞愣住了，站在大门的两名警察也愣住了。
这小子不是劫匪？
“不可能！”陈瑞率先反应过来。
“他在现场手持匕首，还搂住你，而且......”
“陈瑞，难道灵筠还会替疑犯开脱！”罗荣朝陈大瑞怒喝。
“抱歉，小兄弟，连累你，让你被误会成疑犯，让你被打伤。”灵筠一脸愧疚。
“你的背部怎样了？我现在马上带你去医院。”
对着眼前比自己大一些的美女，周衍没有任何不满，露出当时救对方的和熙笑容：“没事。”
“还不快把小伙子的手铐打开！”罗荣又怒斥。
后面的两名警察赶紧走了上去，打开了周衍的手铐脚铐。
周衍从特制的审讯椅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对不起啊，小伙子！是我的下属做得不对！”罗荣来到身边，满脸郑重。
周衍没说话，淡淡的表情，看向罗荣身后的陈瑞。
陈瑞却仍轻眯着眼，一脸不以为意地看着周衍。
罗荣一下子明白了：“陈瑞，马上给我向小伙子道歉！”
“罗教，我没有做错。”
“综合目击证人的口供和现场他的举动，被我们当作嫌疑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陈瑞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
“你还有理了？”罗荣勃然大怒。
“罗教，那是一个正常警察都会做出的判断。”
“陈队长，你的意思是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因为我的衣着问题，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周衍轻眯双眼，怒色爬上了有些黝黑的脸颊。
“当然！”陈瑞冷冷说道。
“你......”罗荣被气得够呛。
“好，就算他真是疑犯，你这样做也不对！”
“你自己看看。”
“面对那些顽固分子，坚决不配合的，用一些手段去审讯、破案，我认为无伤大雅。”陈瑞面不改色，觉得自己所做是理所当然。
“陈瑞，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灵筠也被气得要发抖了。
“灵筠，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是根据自己的专业判断，是为了保护你才做的一切。”陈瑞皱眉，看向沈灵筠。
灵筠无奈地叹气，觉得与陈瑞无法沟通，但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要不然早发飙了。
罗荣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周衍抢先一步：“算了，一句不是发自真心的道歉，一点意义也没有。”
“再说，道歉有用，还要你们警察干什么！”
“没事的话，我走了。”
“等等，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灵筠挡住了周衍。
“美女，不用了，举手之劳，你没事就行。”面对这样的大美女，周衍脸上始终保持和熙的笑容。
“不行，你把联系方式给我。”
看着对方一副不给就不让离开的架势，周衍最终给了。
“慢着！”陈瑞突然叫住了走出几步的周衍。
“虽然灵筠证明了你不是嫌疑人，但还需做一份证人笔录才能离开。”
......
半小时后，夜幕降临，周衍走出了办案大厅，来到派出所牌坊下。
“周衍，我是泷江市特警支队一大队教导员罗荣，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特警支队吗？”
周衍有些愕然地看向似是在这等了一会的罗荣，想了一下：“你看了现场视频？”
罗荣点头。
“我......”
这时，换了一身便装的陈瑞从他们二人身边走过，走向五十米外的一间面馆。
“你们这个时候应该下班了吧。”周衍突然转了话题。
罗荣皱眉，但还是点头回应。
周衍咧嘴一笑：“下班了，那你们也应该就是一名普通公民，对不？”
罗荣又是不明所以地点头，下一刻意识到什么，露出惊愕的表情。
而周衍已经跟上了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