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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狗一抬头,就看到了田女警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前。
“嫂,嫂子好。”
看着丁长生这副有些害怕的样子,田鄂茹十分满意,这小子还是可以控制的。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可是所长能。”
“提他干什么,吃饭了吗,要不跟我回家吃。”
“不,不敢。”
“去吧,你们所长在家里做饭呢,你是乡长的亲戚,我们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走吧。”虽然说得很好听,但是语气里威胁的味道还是很浓的。
田鄂茹在前,丁长生落后半个脚步,跟在后面,一声都不敢吭,因为他发现,自己来这里并不是多么明智,好多危险时刻都有爆发的可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贱女人。”田鄂茹的话仿佛来自天际却又清晰无比,令丁长生不敢回声。
“问你话呢。”田鄂茹转身说道。
“不,没有,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吧,我小,不懂这些。”
“是吗,你不懂吗,可是我看你昨晚的眼睛那是瞪得溜圆啊,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丁长生带着哭腔说道。
看着丁长生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汪汪的,田鄂茹竟然心里有点不舍起来,就在走廊的转角处,这里是个死角,没有人能看得见,田鄂茹拿出一张纸巾给丁长生擦了擦眼睛。
“姐姐相信你,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联防队员,但是只要你乖乖的,姐姐一定帮你快速转正,让你早当上一直梦想的职业,好不好?”
田鄂茹的举动将丁长生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是否有人。
“好,我不乱说,我谁都不说。”
.......
跟着田鄂茹回家吃了一顿饭,虽然做的饭很是丰盛,但是丁长生一声不敢吭,味同嚼醋,难受地很。
“喂,你这小子,在单位不是满嘴跑火车,就你能吹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害羞了?”霍吕茂所长很不客气地挖苦道。
“所长,嘿嘿,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我一直在吃呢,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要不是找到乡长这个远房表叔,我今天的饭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呢。”
丁长生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霍吕茂和田鄂茹两口子听得那是一阵心酸。
“兔崽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没事就来家里吃饭吧,不过院子里的柴禾你可得都给我劈好了。”
“哦,还有水缸里的水,也得给我挑满了,我们家吃的都是山泉水,去对面山沟里的泉眼处挑。”
“哎,好,所长,我都能办到。”
田鄂茹心里暗暗叫苦,这是什么事啊,怎么还给招到家里来了,原本想施点小恩小惠稳住他,没想到居然招到家里来了,这可怎么办,这个时候也不能出言反对啊。
吃完饭后,丁长生找了个借口就直接走了,他是一点也不敢再多待。
“霍吕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是请丁长生吃顿饭,表示下我们对寇大鹏的亲戚的照顾就行了,你干嘛要让他时常到家里来啊,你什么意思,他不是男人啊,你经常不在家,他来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丁长生和寇大鹏是什么关系,她心里清楚得很,什么乡长亲戚啊,那都是交换!
万一时间一长,丁长生和霍吕茂关系好了,指不定丁长生就会把自己的事情透给霍吕茂,那不是给自己招灾惹祸吗。
“你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他能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霍吕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田鄂茹得理不饶人。
霍吕茂低头吃饭,不再和这个女人争吵。
入夜了,田鄂茹依旧生着闷气,而霍吕茂则自己洗漱完毕,伸手揽住田鄂茹。
“你干什么,我累了。”
“嘿嘿,老婆,我算过日子了,这两天可是关键日子,不能浪费了。”
“关键日子?”田鄂茹问道。
“是啊,我昨晚还担心今天赶不回来呢,要不然又得挨到下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孩子”。
“你说什么,这两天?”
“是啊,你看你,自己的日子都记不住,快来”。说着霍吕茂侧了个身,可是田鄂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在想昨晚的事,寇大鹏这个王八蛋为了自己,从来不管她如何,还得自己回来吃药保证安全。
两人都不再说话,希望这次能成,但是最终没有成功,黑暗里传来一声叹息。
霍吕茂曾经因公负伤,摘掉了一个肾,从那时候起,他们的生活就谈不上质量了,可以说连起码的都不能达到了,这是田鄂茹的感觉。
天色微明,霍吕茂被院子里铁桶叮当的声音吵醒,随后就是倒水入缸的声音,不由得探起身向外看去,正看到丁长生往水缸里倒第二桶水。
“这小子,还挺实在的”。霍吕茂又躺下睡觉了,而田鄂茹却起床了,推开门,正好看到丁长生转身离去继续挑水。
朝阳照在丁长生身上,田鄂茹看着,而这时仿佛是有感应一般,丁长生回头看了一眼田鄂茹,笑了笑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