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腰比蛇还软的姑娘!
只见那人颤抖的抬起头,望向官爷的双眼水雾蒙蒙,脸蛋儿黝黑没有任何一出彩的地方。就当那官爷正要问话时,那人忽然猛的往前一扑张起嘴“呕,呕”的吐了起来!
秽物溅了那官爷与先前行凶那乞丐一身,那二人对这突发状况还没反应过来,周围人却捏着鼻子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阵臭味袭来!
“官爷!官爷!饶命啊!小的中午时讨来的饭菜有些多还未等消化掉又被恶打,请官爷饶命!”
那小乞丐猛的跪爬在地,脑袋“碰碰”的磕起头来。
官爷见那乞丐长得本就黝黑,声音粗嘎,又被溅了一身秽物,此时已是强忍怒气。见一旁同样跪爬在地的乞丐,猛的踹去,要不是他自己怎会被溅一身?
呸,晦气!
当所有人散开后,没有人注意到那原先懦弱的小乞丐此时嘴角愉悦的翘起,她往前挪动的步子走到一拐角阴暗处坐下,不知何时弄个土碗摆在面前,而对面就是一茶肆。
到午夜时,天气开始阴凉。宋桃傍晚时被踹的肚子此时泛起疼来,她只能在心里咒骂几句。
就这样,宋桃一乞丐的身份在鞍县躲了半个月有余,到是有惊无险。中间又被打了机会,但却也收了不少碎银!
………………
这日,宋桃是在一片嘈杂声中被吵醒的,她皱了皱眉头,打算在眯会。但显然,嘈杂的声音并不许她继续睡去。
“嘿,听说了吗。我们三王子今日大婚!”一个汉子粗声粗气的说道,那语气简直比他娶了媳妇儿还要兴奋。
“是吗?听说那三王子不是与那位有婚约吗?怎么…转眼就大婚了?你这消息是真还是假啊?”宋桃眯眼望去,烈日高挂有些晃眼。她伸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了头顶。
“呵,这我怎么可能骗你。你没注意到吗今日的官兵都少了许多,你可知那三王子娶了的是谁?”
那瘦弱的汉子闻言向四周观望半响,心中不由信了几分。搬起木凳往先前那粗声汉子身旁靠了靠,满了半壶茶这才好信的问道,“哦?除了那位还有哪位?”
那粗声汉子嗤笑一声,接过那半壶茶也不客气仰头饮尽。不屑的说,“那位?家里做了那等事抓到了最轻也是要送去当军妓的,这位可是左将军家的姑娘!”
角落里的宋桃闻言一愣,没想到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要厉害些许。日头高挂,她也懒得在听下去,拿起面前的土碗向不远柳树下的河边走去。
果真如同那粗声汉子所言,今日巡逻官兵少了不少。每日半个时辰就会有一队前来巡城,今日竟是整整一个时辰。
大街上,妇女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西域的民风比较开放,为人也没那么多礼节。
宋桃望着溪水里若隐若现的脸庞,她用水擦擦脸蛋,原先黝黑的脸庞此时已恢复白暂。宋桃呆看半响,用那一旁的泥土轻轻抹了起来。再次向溪水看去时,已经从脏兮兮的小乞丐变成困难人家的子女!
她简单的润下喉咙,握着手里仅有的几块碎银买了些干粮准备上路。守城的官兵见她的模样并没有阻拦盘查,因为战乱的原因西域本就不比南朝,在这里寻常绿洲都很少见。周边环绕沙漠,不仅与南朝常年交战,部落与部落之间也年年征战不休。
出了鞍县往前在走三百米,暮光山后有一座破庙,她昔日曾与哥哥在那歇过脚。她算了算时间,估计着可以在夜里抵达暮光山。一路紧赶慢赶,比她料想早了些,太阳刚刚落山便以抵达暮光山。
宋桃先去山上挑了些没有毒的果子装进身后的包裹里,这才走进眼前这座破庙。
有可能因为年代久远,庙上高挂的牌匾只能隐约看出个缘字。她和哥哥曾激烈的讨论过,最终二人争个面红耳赤这才达成共识有可能是姻缘庙吧!
她当时笑道,这庙没有香火祭拜衰落了也是活该。生在乱世人人都是祈求平安,谁还有心情去求那个姻缘?
还记得当时宋兆歌扬起眉毛,极其不屑得望着她,“乱世出英雄,大志向保家卫国,不过呢…来段乱世佳话被后人写进话本里也是极好的!”
推开木门,木门仿佛不堪受力,发出嘎吱一声。宋桃揉了揉眼睛这才望去,可见走这数月并没有人来过。她走向圆柱,棕色的圆柱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她闭上眼仔仔细细的抚摸那几个字,指尖上传来有些潮湿的触感。
英雄侠女到此一游!
哥哥你可还好?
宋桃向正中间的佛祖弓身拜了三次,眼前的佛祖一如从前那般慈眉善目。只是不知,那双仿佛能洞悉人世的双目是否真的有灵?
她弯身爬到佛祖的身后,那里她记得有一摞稻草,稻草的底下压着一个包裹。宋桃翻了半天,就在她心灰意冷时,这才看到那个已经变成黑色的包裹。
里面有些烛火,她敛了些柴这才觉得温暖许多。宋桃将包裹卷了卷垫在脑袋底部这才舒舒服服的躺下。抬眼便可见天上隐隐约约的星光,她有些自嘲,这个位置简直比客栈还要舒坦,要是有那么一壶酒更是悠哉。
她记得,上一次与哥哥来到这是打败南朝的时候,哥哥立了大功带着她跑到暮光山结果却迷了路。说起来,与哥哥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斗嘴,如今可算是安静了不少。
哥哥的愿望是什么,宋桃闭上眼回忆着。
“我希望,这个天下可以太平。即使我们西域不比南朝富庶那又能如何?我们西域的姑娘,我们西域的烈酒,我们西域的千里烈马在我宋兆歌眼里那是天下最好的!”
“那哥哥,你梦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宋兆歌浓眉一皱,忽而面色一红扭扭捏捏着说。“我啊,其实还是想去南朝逛逛的,听说那里的姑娘腰比蛇还要软,歌声就像黄鹂一样脆耳动听!”
她呵呵的笑着,“我可没听说过,有人把姑娘拿来与蛇做比较的,不过我觉得丹素这么烈的女儿家才是最合兄长胃口的不是?”
月光下,她见哥哥满面柔和。她知,或许最合哥哥意的不是那腰比蛇还要软的姑娘,也不是那如同黄鹂一样的歌声。而是那个烈马上的女儿家,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