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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旅

我的天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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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逆命之旅》小说是作者我的天老爷创作的精彩小说。
我的天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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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尔卓德的寒风并没有被狭长且巨大的铁脊山脉所阻挡,依然带着逼人的寒气吹向了整个瓦罗兰大陆。

  冬天,到了。

  北风的凛冽夹杂着弗雷尔卓德人的冰霜,席卷了铁脊山脉下面的一座破旧的小酒馆,这里似乎是世界上最后的吉普赛人的聚集地了,他们贫穷,但是他们乐观,他们可以说是瓦罗兰大陆最贫穷的人群,但是他们同时还是瓦罗兰大陆最具有乐观精神的民族。

  寒冬天生孩子对于这些贫困人家来说,几乎就是在开玩笑,因为以他们的经济实力,想在这种折磨人的冬天而养活一个稚嫩的婴儿,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后,一个全新的吉普赛婴儿诞生了。

  寒冬天,是死是活,只有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一个满脸唏嘘的胡茬,左手夹着跟烟,右边的腰间别着一个破旧不堪的酒壶的中年男人心中淡淡的想到。

  “孩子的名字就叫崔斯特吧。我赋予他含有扭曲的命运的含义的名字给他,希望他真的可以扭曲自己的命运,从而存活下来,我们吉普赛人很久没添新丁了。”一个蓄留洁白的长胡子的长者用手捋着胡须说道。

  “好,一切都听族长的吩咐。”那个中年男人道。但是心里却在想,这孩子真的能够扭曲命运吗。我们吉普赛人一生穷困潦倒,是来自上天的诅咒,希望你真的能够扭曲命运。打破诅咒,让我们重现往日的荣光。

  最初,孩子的哭声在寒风中也透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他们觉得孩子生命的磅礴与顽强,但是没过多久,孩子的哭声竟然渐渐消弭下来,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竟然逐渐的在众人的脑海中消散。

  以中年人和长者为首的一群人连忙冲进破旧的酒馆内,朝孩子的方向望去。

  孩子面色还是有血色的,只不过不是很红润,而孩子的母亲则是满头大汗,仿佛生下这个孩子耗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这时候,孩子的母亲,无力的说道,“快看看孩子怎么样了,为什么突然没有了哭声。”她又看到了中年男人眼神中传来的浓重的担忧之色,紧接着说道:“我没事,看孩子。”

  中年人急忙抱起孩子,眼神中透漏着一丝不忍与决绝,抱到长者身边,道:“族长,你看孩子..”

  话音未落,长者手中出现了一层祥和至极的白光,让人心生敬仰,而长者的手竟然如同漂浮一样的停在了孩子脑袋的正上方,圣洁的祥和之力如同中年人在寒风中吸的那根烟一样,一缕缕的飘散进了孩子的头中。

  长者此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用心感受着这祥和之力传递给他的讯息。没过多久,长者睁开双眼,透露出一丝疲倦与哀愁,悲叹道:“难道天要忘我吉普赛一族吗!”

  啊?孩子终究还是保不住了吗?他还没有好好感受这大陆带给人们的希望啊!中年人听到长者都无力悲叹,于是想到。我们吉普赛人为了扭转命运,用古老的祭祀方式聚集了全族人的后代精华,就是为了一搏这最后的希望,没想到,逆天而行还是办不到啊!

  孩子的母亲听到长者的悲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闭上双眼,一阵不知旋律的歌声从母亲的口中传来,歌声逐渐的嘹亮起来,而孩子的母亲也逐渐的有了力气,如若不是襁褓中气息难闻的婴儿在提示,仿佛这位母亲从未生产一样。

  而这时候所有的吉普赛人都不由自主的虔诚的低下头,然后跟随着音律一起低声呢喃,唯有长者和中年男人依旧直立的望着这一切。而中年男人眼睛里已经是沁满了泪水。

  中年人望向妻子,妻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权衡利弊,中年人只好妥协,也朝着孩子的母亲点了点头。

  这是吉普赛人最后的依仗,这首歌是灵魂之歌,也就是说消耗主唱者的灵魂来歌唱的歌。这是一种灵魂的献祭。

  在遥远的过去,瓦罗兰大陆还是吉普赛人的天下,因为他们信奉一座神明。那座神明眸似精光,眉若清风。但是有一天他飞升了,而留下来的唯一弟子,叫做卡尔萨斯,却将神秘的神术转为了夺人命的巫术。而吉普赛也因为献祭而消亡殆尽,最后还是一位叫做巴德的上古游神以诸多吉普赛人的命运做抵押才压制住了卡尔萨斯。而卡尔萨斯依靠上神飞升之时传给他的宝物留下灵体残存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沼泽里,而自从卡尔萨斯寄生在那沼泽里后,沼泽周边很大一片区域都日夜听闻沼泽中传来阵阵痛苦的哀嚎,所以那里被称为了嚎叫沼泽。言归正传,这巴德因为镇压了卡尔萨斯,但是杀不了,而去其他的星界寻找真正除恶的方法去了,而卡尔萨斯强大的灵体一天一天的恢复着。那时候,吉普赛人还算是瓦罗兰大陆的强大的种族之一。而有一天,卡尔萨斯吞噬了一个误入嚎叫沼泽的探险家,从而,野性爆发,最后,还是吉普赛人用上古游神巴德存留下来的神术,镇抚了卡尔萨斯的第二次暴虐,而说着轻松,实则是吉普赛人倾尽全族之力才再次镇压住的卡尔萨斯。而他们也因为与卡尔萨斯的战斗,领悟了部分与卡尔萨斯的交流方式,就是这种以灵魂为媒介的灵魂颂唱,可以以一个人的灵魂作为条件,来与卡尔萨斯进行交易。

  颂唱一起,必有一死。

  “站起来,然后歌唱!”一个虚弱飘渺的巨大影像出现在了酒馆的上空。

  众人听到声音,停止了灵魂颂唱,然后依旧是以长者和中年人为首,一行人走了出来。中年人望着天上巨大的摄人心魄的巨影,强忍着冷颤道:“尊敬的死亡颂唱者大人,您卑微的奴仆向您歌唱!”

  “说吧,什么事,愚蠢的吉普赛人!”声音透漏着些许圣洁,而更多的则是阴森。或许这就是他存活下来的原因,他融合了圣洁与邪恶的双重力量,已成半神。

  “我的妻子以灵魂为代价,请求您以无上的法力来保这个孩童的性命,让他安稳的存活下来!”中年人终究还是站立不住,在卡尔萨斯巨大的威魄力下不由自主的跪下说道。

  “哼,一个残魂便想换一个完整的生命!”卡尔萨斯的虚面陡然皱眉,继续道:“你们害我翻身无望,还真当我是你们的玩物,由你们摆布了吗?如果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万恶的星界游神,我早统治了瓦罗兰大陆,从而飞升了!”

  “残,残魂?不可能啊,尊上大人,我的妻子是个健康的吉普赛人,她的灵魂是健全的,而且您最喜爱吞食这种灵魂了啊!”中年人此刻已满是泪水,无力的向天空嘶喊着。

  “哼!”虚影背过身去,眼中貌似传出了阴暗到极致的目光,冷哼了一声继续说:“我说是残魂,她就是残魂,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如若不然,我大可不必吞食区区残魂,来换取你们种族的延续!”

  长者低声对中年人说道,“这卡尔萨斯喜怒无常,我们两方本是敌人,但是如今的情形,只有求助对灵魂深有研究的卡尔萨斯才能让崔斯特有一线生机。她说孩子的母亲是残魂,那是因为他故意为难我们呢。你真是急糊涂了!”言语中,长者眉头紧皱。

  天空中的卡尔萨斯此刻却是桀笑了起来:“哈哈。”随即转过虚体,巨型躯体陡然间幻化的与常人大小无异,他瞬间到达中年男人身前,然后目光中透出一股阴谋的味道,讥讽到:“在我的食谱里,你妻子的残魂最多能换取这孩子一半的灵魂,至于他能活到多大,能活多久,就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正当中年人和长者眉头紧皱,不知所措的时候,破旧的酒馆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门开了,崔斯特的母亲抱着奄奄一息的崔斯特,平静的说道:“好,我以我的灵魂作为献祭,换取孩子一半的残魂。”

  话音一落,中年男人猛然的回头望去。

  寒风中的巫魂,还有雪地严寒中的寥寥数人,还有酒馆门口抱着孩子的母亲,如此凄凉。

  “哼!我今日便夺了这孩子的爱与善!让他以一个残魂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说着,卡尔萨斯的灵体骤然到达怀抱着崔斯特的母亲面前,张开阴森的恶口。

  顿时,一股浓重的灵魂气息从孩子母亲的躯体中爆发,随即转到了卡尔萨斯的口中,而崔斯特的幼小的身躯中也传出了两股微弱不堪的魂体一齐并入了卡尔萨斯的口中。

  “哼,愚蠢的人类,我最烦你们所谓的无私!”说罢,卡尔萨斯的魂体手一挥,一道巫光进入到了崔斯特的体内,而卡尔萨斯,消散于无形。

  风,依旧在吹,但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

  中年人和长者急忙跑到孩子母亲身边,长者抱起命悬一线的崔斯特,而中年人抱住了孩子母亲没有灵魂的空壳,痛哭了起来,中年人看着怀抱中逐渐僵硬的躯体,用手捋了捋怀中女人的秀发,仰天长啸。声中之悲,传递天际。

  与此同时,长者周身发出一股祥和之力,将还是婴儿的崔斯特笼罩起来,避免无情的寒风将刚刚从鬼门关里夺回来的崔斯特冻到。同时,他转过身,对后面仍然跪着的吉普赛族人道:“回到酒馆里吧,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活着的人,一定不能辜负崔斯特母亲的遗愿,照顾好他!”说完,他看了看半跪在雪地中,怀抱着崔斯特母亲的中年人,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暗自道:“唉,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残阳如血,悲痛的一天过去之后,风雪停了,而残留的,是苟延残喘的夕阳,一点一点的坠落。

  夕阳照着仍在雪地中的中年男人,照映出一道狭长的影子,孤独且悲怆。

  酒馆中,还存活的那些吉普赛人仿佛已经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往的一干二净,人们依旧在饮酒,而襁褓中的崔斯特,也逐渐恢复了生机,呼吸已然平稳,喝了口奶酒之后,沉沉的睡去。

  这就是吉普赛人,他们失去过更多,所以不会留在过去,用自己哪怕是强颜欢笑出的快乐与笑容,坚强的活给离他们远去的人看,让他们走的安心。而那奶酒是吉普赛人自陨落当初的光辉之后,仅存的几种生活方式,无论老少长幼,都以酒为生,哪怕是刚从肚子里出来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夜幕逐渐降临,而长者将崔斯特交给一个吉普赛族人之后,推开酒馆的门,走向依旧跪在雪地中的中年男人。

  此刻无声。

  正当长者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安慰刚经历过丧妻之痛的中年人时,中年人反倒是先开了口:“族长,崔斯特就交给你了,我去极北之地弗雷尔卓德,将我的妻子安葬,并用剩下的半生,来守护她的躯体,崔斯特如果长大了,时机合适就告诉他真相吧,如果他真的和寓言里说的那样能够拯救我们支离破碎的吉普赛族的话,别让他忘了为了他而死的母亲。”

  “唉!”长者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孩子还小,已经失去了母亲,如果你再离他而去,他就是一个孤儿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面对他啊。”说着,长者像是无助的气愤般用力甩了甩老去的胳膊。

  “您已经给他起好了名字,崔斯特,扭曲的命运,那就让他按我们吉普赛人的意志活下去,任性而活,让命运在他自己手中掌握,让命运在他手中扭曲!”中年人终于是露出了刚毅而又俊朗的脸庞。下定了决心继续说:“崔斯特,罢了罢了,让他去改写历史吧,让我陪着他的母亲走完最后一段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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