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儿子很多,弟弟就一个
“奉雍亲王口谕,蓄养司宫女宁安,伺候二贵主子有功,赏银五十两,金银细软各十件。”
一位年纪不大的公公,带着几个手捧托盘的宫廷奴才,来敲开了宁安的门。
周围一群同蓄养司的宫女,瞧见后,心里都酸溜溜的,大家都一样的工作,为什么她就那么命好?还得到了雍亲王的赏赐!
宁安连忙从屋子内走了出来,也来不及准备,直接就这么跪着领赏。
“谢谢雍亲王千岁,宁安受之有愧,当不起这般大赏!”
她望着那一个个眼花缭乱的托盘道,内心中也是极其无奈的,当着这么多人赏赐自己,这下更遭人记恨了。
“哎呀,宁安小姑姑快起来吧,您伺候二贵主子得到了雍亲王殿下的大加赞赏,咱们雍亲王看到二贵主子可高兴了,一个劲的问,是谁在伺候,一定要好好赏赐,所以就命奴才小李子过来了!”
宁安笑了笑,没当回事,站起来接过赏赐后,道:“小李公公别急着走,您稍等我一下。”说着,她连忙将几个托盘拿回房间内。
小李子也不着急,就站着等。
没一会儿,宁安就从屋里头返回,手里拿着一个零时包着的荷包,里面装着二十两银子,赛进他手里道:“辛苦小公公跑这么一趟了,实在是宁安屋里简陋,连口茶水都请不起公公,我……我实在拿不出什么好的了,这些请公公不要介意。”
小李子有心拒绝,他官职一般,油水很少,所以这东西接了吧,会怕往后麻烦。
但转念一想,这宁安不过蓄养司的一宫女,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才对。
就算出了幺蛾子,往后牵连到自己,自己就说没这回事,她又能怎么样不是?
“哈哈哈,那多谢宁安姑姑了,咱们做奴才的,喝茶要什么好的,有一口开水就不错了。”他用手颠了一下,感觉挺沉的之后,脸上笑意更盛了起来。
送走了小李子后,宁安脸上的笑意才慢慢的收了起来。
她返回屋子里后,连忙把所有的赏赐都倒在一个托盘当中,用布盖着,然后推开门就往外面走,径直就去了蓄养司嬷嬷的那儿。
“嬷嬷,蓄养宫女宁安求见。”
她跪在一处庭院内,冲着一座大殿喊道。
“进来吧!”
蓄养司嬷嬷的声音从大殿内传来,宁安连忙起身,捧着托盘就走了进去。
里面,蓄养司管事嬷嬷正靠在一张软塌之上,搭着腿,有两位宫女正在服侍捏腿。
她微眯着眼睛享受,扫了一眼宁安端着的托盘,问道:“你端着什么呀?”
“回禀嬷嬷,这是雍亲王的赏赐,雍亲王赏赐宁安伺候二贵主子有功,但宁安受之有愧!宁安能有幸伺候二贵主子,那都是嬷嬷的提携和指点,所以为了不让亲王殿下的赏赐蒙尘,宁安斗胆带着赏赐来物归原主,还望嬷嬷不计宁安代嬷嬷获赏之罪!”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即说明了感谢蓄养司嬷嬷的话,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思,愿意好好听话,服侍于这位蓄养司嬷嬷!
果然,听完了宁安的话,蓄养司嬷嬷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点头道:“你到是个懂事的,既然这样,本嬷嬷就笑纳了。”
“多谢嬷嬷!”
宁安大松一大口气,连忙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桌案上,退着走了出去。
当她临近门口的时候,大厅内才又传来蓄养司嬷嬷的声音:“宁安对吧,以后你就叫我张嬷嬷吧!还有你那间屋子似乎小了点,二贵主子住着可能会不舒服,你回去就收拾收拾,从明儿起,陪二贵主子一起搬前院来吧!”
“奴婢替二贵主子,多谢张嬷嬷!”宁安再次拜谢。
等返回屋里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襟都湿了,但没办法,那么多人在蓄养司都没有赏赐,唯独自己得到了,这除了招恨还能有什么?
她甚至敢保证,如果今天自己没有老实的去把赏赐奉献给那位蓄养司管事的张嬷嬷,她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犯盗窃罪!
活生生的例子,昨天才发生,宁安不可能不去想。
而如今,张嬷嬷收了东西后,还安排她住进前院,这就是得到了提携,对方也算是把她记在了心里,毕竟别看都在蓄养司干差事,但前院和她现在所在的后院,完全是不同日而语的,所以她现在算是没事了。
现在宁安终于安心了,她放松的躺在床上,也没有收拾,因为这屋里根本也没什么好带走的。
躺在床上,慢慢的有一阵困意袭上头来,宁安慢慢的睡了过去,从穿越到这会儿,快一天的时间了,她还没有睡过一次觉……
……
就在宁安刚睡下后不久,宫廷玄武门外,一行年迈的太医,蜂拥一般冲进皇宫,直奔养心殿。
侍卫对此全部放行,整个宫廷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气氛中。
出大事了!
雍亲王带着二贵在盛京外狩猎,遭遇了黑熊袭击,人与狗都重伤昏迷!
“你们是干什么吃得,朕每月耗费俸禄养着你们,现在竟然连朕唯一的亲弟弟都救不活!”
永辉帝龙颜大怒,奏折被他狠狠的砸在那位为首匍匐在地的太医脸上。
周围还连同跪着数位皇子,全都是二十几到三十多岁的年纪,其中太子也在里面,因为全是陪同雍亲王一起外出狩猎的。
但此刻每个人无论皇子、太医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他们都清楚自己的父皇、陛下到底有多疼爱他们的这位小叔、王爷!要知道,儿子永辉帝有无数,但亲弟弟就这么一个了!
至于其他的兄弟,要么是被他当太子的时候斗死了,要么发配回了封地!留在身边培养重用的,就这么一个亲弟弟,所以雍亲王雁锦程,真成了他的逆鳞!
“饭桶!饭桶!都是饭桶!”永辉帝在咆哮,问清雍王是由太子他们陪同之后,几大步就越过桌案,走过来就是一人一脚,怒骂道:“那可是你们的亲叔叔,你们连他都保护不好,朕还指望百年以后,能放心把这偌大的大乾交由尔等?朕要你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