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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年心结

  

将军夫人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老管家是她的人,但要说这些个奴才敢羞辱将军府的少爷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随即看向身边的将军萧寒问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此时萧棠声色俱厉,“父亲主母放心,这件事情孩儿自己能处理!”

说着少年走到老管家面前,“起来!把这杯酒喝了!”

老管家颤颤巍巍起身,双手接过酒杯,试探性看了少年几眼,“老奴遵命!”

说罢,老管家一口将酒灌下。

萧棠原本凝重的神情化作不屑,随后笑了起来,“这不就对了!本少爷说了,过往翻篇那就是翻篇,从今往后你只要知道别再轻易招惹本少爷,那本少爷绝不会找你麻烦!”

老管家将信将疑,“多谢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萧棠挥了挥手,不再理会老管家,自己回到座位上又拿起鸡腿吃了起来,好像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说,完全不再计较以前的事情。

身为父亲的萧寒在猜到了儿子受过委屈,心中不忿想要问一下情况,“流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棠起身毕恭毕敬朝着父亲行礼敬酒道:“爹!孩儿说了事情已经翻篇了那就是翻篇了,男儿生于世间哪能不受些磨难,还请爹放心,孩儿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见到萧棠这么说,身为父亲的萧寒有些感慨,多年不见自己的儿子,竟然已经成长得这般磊落坦荡,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欣慰。

最是意想不到的将军夫人,原本他对于萧棠没有什么好感,一是因为他本为妾室所出,二是因为这小子装疯十年导致外人流言蜚语诟病于她,可今日相见,萧棠似乎并不那么令人讨厌。

他会不知道老管家是自己的人?那些说给老管家听的话似乎别有深意,过去翻篇了,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老管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将军夫人想着想着会心一笑,也破天荒端起酒杯敬了萧棠一杯,“流儿,大病初愈,为娘为你祝贺!”

见到身为主母的将军夫人给自己敬酒,萧棠没有半点怠慢,连忙起身双手端酒,“多谢母亲!”

这时一旁三位姐姐也端起酒杯附和,萧棠也是彬彬有礼的挨个回敬,一家人好一副阖家幸福的模样。

酒过三旬,萧寒酒意上头,这些年他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刻,随后看向萧棠说道:“流儿,这些年为父忙于军务也没有管你,现在你也成年,可有什么打算?”

萧棠迟疑了起来,按理说他当年也是读完军校就参军的大学生,论学识和自己的武力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在这个世界的萧棠六岁装疯,没有任何老师教过,一身学识和格斗能力要是暴露出来岂不是引人怀疑?

所以当他父亲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萧棠有些难以回答,思虑片刻之后却也只能说:“父亲,孩儿这些年疏于学业,打算先闭门苦读些日子。”

“好孩子有志气!可以你的年纪去书院跟着一群小娃娃读书也不太合适,要不为父给你找个好点的老师?”萧寒很是耐心的说道,毕竟心中对自己有愧,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他愿意多听听孩子自己的意见。

“全凭父亲安排!”萧棠没有拒绝。

萧寒端起酒杯笑道:“好儿子!可听闻过张仲仪先生的名号?”

萧棠自然是没有听过的,但听到张仲仪这三个字的时候一旁的将军夫人眉头一皱,随即问道:“流儿多年在家养病,毕竟没有一点基础,宰相大人会愿意收他为徒吗?”

“宰相大人?”萧棠也很是惊讶,从这几天在府中打探的消息来看,父亲萧寒在军中拜云麾将军之职,官至三品,就算在朝中也算是不小的官儿,但一封书信就真的能让当朝一品的宰相收门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萧棠轻声一笑说到:“早年宰相代表我大棠出使幽云国,回来时候遭受贼子截杀,那年我在边境做参将,救过宰相大人的命,想必收流儿为徒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拒绝的。”

一听此言,萧棠有些受宠若惊,当朝宰相的人情往大了说兴许能在危难时候保全家人性命,这就为了拜师便用掉这个人情,萧棠觉得实在不值得。

萧棠连忙拒绝道:“父亲的好意孩儿心领了,可这么大一个人情用在我的身上实在有些不划算……”

这时,萧棠伸手拍在了少年的肩头,明明只是中年模样的父亲眼神中尽是沧桑,“孩子,为父心意已定,好好学,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为父就是吃了读书太少的亏,这辈子能做到三品云麾将军已是到头了。”

果然天下父母心,萧棠能感受到父亲对他的期许,一时无言,心情复杂,这让从未体会过父爱的少年的神情恍惚。

他真正的父亲是位英雄,只是他从没有见过,所以萧棠为了找寻父亲的足迹去报考了军校,也去到了军营,只不过在一次任务当中他为了掩护战友被敌人杀害。英年早逝。

如今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萧棠唯一觉得庆幸的是,这里有着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亲情。

酒过三巡,父亲伶仃大醉,看得出他很开心,而将军夫人和三位姐姐早已经不胜酒力下去休息。

只剩下父子二人的时候萧棠还是没忍住问起了自己亲生母亲的事情,他就算不是真正的萧棠,但萧棠的过往和感受他都能真切体会,所以心里对那位母亲还是充满了向往。

见到儿子提起自己的母亲,萧寒酒意全无,迷离的双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悲伤,沉默了许久他才低声呢喃道:“孩子,我只能告诉你关于你生母的事情牵连甚广,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得有资格才行。”

父亲的态度让萧棠意识到事情有些不简单,这些日子他听过不少传闻,说是将军夫人嫉妒侧室而下了杀手,但萧棠却认为自己生母的死也许并没有这么简答,从对于这个家族的了解。

将军夫人,也就是他的主母龙玉作为父亲的正房夫人,本是一品军侯龙腾的亲妹妹,论家世和容貌那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如果真的要对侧室出手她有的是手段让母亲悄无声息的消失。

堂堂军侯府的小姐,嫁给了当年还是无名参将的父亲,这本就是一段不被人看好的姻缘,她总不至于到后来傻到在自己家因为善妒对侧室动手吧?

而且从父亲的态度来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萧棠认定这件事不简单,但还是想要从自己父亲这儿侧面敲击一下。

于是试探性问了一句:“父亲,母亲的死是像传闻中那样吗?”

一听这话,萧寒也明白了他想要问什么,神情凝重的说道:“如果真是那样,你装疯十年又有何用?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此言好似醍醐灌顶,萧棠当即行礼道:“孩儿知错了,今后不会再对主母生疑,只是……孩儿没想到您竟是知道我这十年是在装疯。”

“知子莫若父,你小子自幼就机灵,除了府中那些不长眼的下人,谁又看不出你在装疯呢?”

萧棠沉默不言,他的手攥紧了自己的裤腿,似乎也觉得萧棠这些年装疯有些可笑。

此时,萧寒把住少年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让老子好好看看,都长这么大了,别说,眉眼和你母亲长得还真像。”

说着说着,萧寒重重地拍着萧棠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你能为了一丝怀疑就隐忍十年是为父没想到的,但这样的智慧不是真正的智慧,人不能被自己的聪明所误!”

“父亲,孩儿明白了……”

……

此时内厅的屏风后,将军夫人面无表情的对着三位女儿说道:“走吧……这小子心结打开了就好了……”

长女萧云清轻声问道:“娘,原来弟弟是因为怀疑您才装疯十年吗?”

“那小子自幼就是玲珑心思,估计也是听了某些流言蜚语吧,清儿、沁儿、汐儿,从今天起彻查府中下人,凡是欺辱过你们弟弟的一个都别放过,轻则仗刑逐出家门,重则仗杀,以奴欺主这等歪风绝不能纵容,至于老何,虽然今日云流少爷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本夫人可没这么好糊弄,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吧?”

不远处的老管家似乎不敢相信夫人会为了那位小少爷这般动容,但很快他也想明白了,毕竟主子就是主子,不管怎样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揣测的,思索片刻后行礼言道:“老奴这就移交府中钥匙,还请夫人看在老奴为萧家尽心尽力几十年放老奴回老家终老。”

“明天就动身吧!”将军夫人冷声说道,随后离开房间离开。

将军夫人走后,只剩下一位少女站在原来叫住了老管家。

“三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前几天你们十几个下人都没能按住他可是真的?”

第二章 当年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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