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气人！被人要求用老婆还债
程功紧跟在妻子后面，心情很沉重。
夫妻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
程家有一栋两层楼房，在低矮的平房中鹤立鸡群。
但是小楼房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窗户上没有玻璃，用几块破木板勉强遮挡了一下。
房间里只有几个破烂桌椅和矮柜，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三年醉生梦死，让程家败光了丰厚的家产。
莫娓走进厨房，将剩饭放进铁锅里，然后在灶膛里塞了些枯叶和小树枝，开始煮稀饭。
家里没有什么菜肴了，只有一碟咸水白菜。
火很小，莫娓坐在灶膛边的小板凳上呆呆出神。
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娓眼中的泪水又滴落下来。
看着家徒四壁、凄惨窘迫的生活，程功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粗鲁的吼叫声：“程功，程功！你什么时候还钱啊？！”
莫娓俏丽的脸变得惨白，她慌忙站起来想躲到房间里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穿着花衬衣、故意露出胸毛的男人走了进来。
程功在记忆中想起，走在前面的是无业人员虎哥。
程功在虎哥那里打麻将输了很多钱。
虎哥叉着腰吼道：“程功，你欠我们的八百块钱什么时候还？”
八百块钱？
程功很无语。
八百块钱在后世不值一提，可是在这个年代，八百块算是巨款了。
毕竟每月五十块钱工资的算是高收入人群。
很多农民家庭一年的收入也才几十块钱。
面对债主，程功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我没钱，请宽限几天吧。”
“×，你还真当自己是有钱人了？！”虎哥的跟班刘建军笑嘻嘻的说道：“程功，咱们虎哥知道你没钱，所以特地过来给你指条明路！”
虎哥和刘建军都笑得很灿烂，但是眼神嗖嗖的朝着莫娓身上飘。
莫娓嫁给程功的时候虚岁二十，是整个县里面难得一见的美女。
如今三年过去了，摆脱了少女青涩的莫娓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莫娓脸上的伤痕，不但无损她的颜值，反倒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
“哎呀呀，弟妹这是受伤了吗？”虎哥腆着脸朝莫娓走来：“大哥好心痛啊，来，大哥帮你摸摸。”
虎哥伸手朝莫娓脸上摸去，看起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程功抬手挡开虎哥的爪子：“你干什么？”
虎哥邪笑起来：“别这么见外嘛，咱们都是一家人，今天晚上，让弟妹跟我们回去玩玩，咱都是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保证尽心尽力侍候着，让弟妹乐翻天……”
刘建军勾着程功的肩膀：“兄弟，你也不宽裕，弟妹过不上什么好日子……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带弟妹去县城旅游半年，包吃包住，还免你五百块钱赌债。”
程功甩开刘建军怒吼道：“闭嘴！”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虎哥愣了一下。
“兄弟，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虎哥重新挤出笑容：“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反正就算衣服穿的人再多，老婆还是你老婆，又不损失什么。”
说着，虎哥绕过程功向莫娓走来：“弟妹晚上总是又哭又叫的，听得哥哥心痒死了……来，让我好好……”
没等虎哥走近，程功挡在莫娓前面，一把推开虎哥。
虎哥一个趔趄，他惊讶的看着程功，不明白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怎么变得勇敢起来了。
半低着头的虎哥朝刘建军使了个眼色。
趁着程功不注意，刘建军忽然飞起一脚，踹在程功后腰上。
程功正准备怒斥虎哥，没想到刘建军忽然下黑手，当场被踹得倒在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虎哥狞笑着走过来，一脚蹬在程功肚子上：“跟你老婆玩玩就能还债，你居然还推三阻四的……你以为我们喜欢捡你的破鞋啊？”
刘建军“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程功：“兄弟，别惹虎哥生气了，让弟妹去县城打工赚钱，对大家都是好事嘛。”
“建军，别搭理这个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虎哥朝莫娓走去道：“来帮我抓住她，我跟弟妹好好玩玩。”
莫娓吓得脸色苍白，但又被堵在房间里无处可逃，只好瑟缩在灶膛边的草堆上。
虎哥一边脱衣服一边霪笑：“程功兄弟啊，做人嘛，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当着你的面跟弟妹亲热一下，你心里这道坎也就过去了。”
倒在地上的程功大叫了一声，把虎哥吓了一跳，莫娓眼中也露出几分希望的光采。
莫娓向丈夫哭喊：“程功，救我……”
没想到程功爬起来之后，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跑去。
虎哥和刘建军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而莫娓的哭声哽在喉咙里，脸色显得很灰败。
虎哥鄙视的看着程功的背影说道：“建军，别管那个胆小鬼了，你抓住她，我先跟小美人乐一下。”
两个大男人将莫娓从角落里拖出来，刘建军抓着莫娓的手，而虎哥想要去亲吻对方。
莫娓眼中的希望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疯狂的反抗。
她的手动不了，想要过来亲热的虎哥被莫娓咬住耳朵，疼的大声惨叫起来。
虎哥奋力挣脱，耳朵都被咬了半片下来，身上还挨了两脚。
要不是刘建军抓着莫娓的手，虎哥估计要被挠的满脸开花。
黄虎的耳朵钻心的痛，他伸手一摸，全是血。
刘建军也有点控制不住了：“虎哥，怎么办啊，这小娘们跟疯了一样。”
“哎呀，妈的她咬我！”虎哥暴跳如雷：“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建军，你去找条绳子来，把她捆起来慢慢玩，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个小裱砸，我就不姓黄！”
刘建军正准备去找绳子，程功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把菜刀。
猛冲过来的程功二话不说，朝着刘建军抬手就是一刀！
刘建军吓得半死，连忙倒地翻滚，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菜刀。
虽然这一刀没砍到刘建军，但是刘建军可以感觉到：程功是真的想一刀砍死自己！
好在程功没有追着他砍，而是朝虎哥冲了过去。
黄虎抓着莫娓，他正想打莫娓一个耳光，程功已经冲了过来。
看着程功手里的菜刀，黄虎吓得一缩脖子。
菜刀“咄”的一声砍在门框上，剁进去一寸多深。
“×！你真想杀老子啊！”黄虎抬手一拳打在程功下巴上：“打死你这个没义气的王八蛋。”
程功眼前一黑，他心中有点无奈：重生之后，这副身体太羸弱了。
抬起手，程功将妻子推进卧室，然后拦在卧室门口。
身形健壮的黄虎朝着程功拳打脚踢，程功双手抓着门框，死死拦在门口。
“虎哥别打了！”刘建军过来拦住黄虎：“再打就出事了！”
黄虎看了看程功，只见对方口鼻流血，拦在门口的身形摇摇欲坠。
虎哥愤愤停手。
黄虎虽然很嚣张，但真要闹出人命，黄虎可背不起。
再说程功死了，虎哥损失可就大了——他还指望程功还钱呢。
黄虎大声向程功问道：“小子，今天我们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欠的钱怎么办？”
程功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擦了擦血：“三个月内，我连本带利还你一千块钱！”
“你倒说的轻巧……”虎哥满脸怀疑：“三个月以后你还不出钱怎么办？”
程功喘息着说道：“还不出钱，你就报警抓我去坐牢，或者现在直接打死我算了。”
“我要你这条狗命有个屁用！”虎哥气哼哼的说道：“程功，三个月之后你还不出钱，别怪老子送你去蹲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