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冰糯种飘花
“当场开了吧，老板。”指着地上自己挑的原石，陈凡看向又懒洋洋地躺回了沙发上的老板，问道：“你们家的切石机，应该修好了吧？”
“哟，现场开啊？”伸了个懒腰，老板瞥了陈凡一眼，这丢人也要回家丢啊，这么多人围观，如果都开砸了，影响的可是自己的生意。
摆了摆手，老板根本连站都懒得站起来：“没修好，你自己找地方去开吧！”
老板的话又引起了一阵哄笑声，人群中想起了窃窃私语。
“这人之前对古玩一窍不通，现在大手笔地买了四块，要是全赔了，这家只怕也扬名了！不过啊，扬的是臭名！哈哈哈！”
“不过这陈凡还有没有钱啊？两百万就是他身上的全部本钱了吧！要是我啊，还不如拿着两百万去买六合彩呢！都比他赌石的成功率要高一些！”
无视周边的嘲笑声，陈凡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切石机？帮我把着五块原石切了，一块我给他两万块！”
两万块切一块原石，这价钱可大方了！陈凡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周边石料场中的伙计也有些跃跃欲试！
“哎呀，您早说啊！”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机，老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谄媚地笑笑，说：“这不刚来了消息，说我家那台切石机已经修好了，切石师傅也在等着您呢，不过这个价钱……”
要是帮忙切完了不给钱……上下打量了一番，老板笑眯眯地伸出了手。
“这里有十万块钱。”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张卡放在老板的手中，柳红鲤抿着唇看了陈凡一眼，说：“你快点去准备吧。”
虽然对于陈凡的能力存在怀疑，不过出门在外，陈凡代表的可是自己的面子，柳红鲤自然不会让他丢脸！
见到老板收了钱笑眯眯的模样，柳青索性自暴自弃地想到，这两百万都花出去，也不在乎这十万块钱了！
将切石师傅从院子里叫了出来，老板让他把这五块原石切开。
“等等，按照我花的线来切！”在机器即将启动的前一刻，陈凡从旁边拿出了一根记号笔，按照《紫极宝术》中展现出的景象细细地在原石上做记号，与切石师傅商量切石的方式。
“装模作样！”人群中发出一声冷哼。
握紧了拳头，柳红鲤紧紧地抿着唇，口红晕染到了下唇，显得人更加的娇媚。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陈凡的背影，这两百万想要换回一千万，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柳红鲤的直觉却告诉她：陈凡，能行！
指定了切石的顺序，陈凡站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切石师傅操作。
首先是一块个头中等的籽料，按照陈凡画的线，切石师傅将籽料直接斜对角地安装在固定装置上，缓缓地推入齿轮之中。
一个外行人，切石师傅心中有几分不屑，按照他多年来的经验，这块籽料就应该横着切，或许还能够出些水头。
“出水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陈凡画的线恰好是翡翠的位置，切石机只隔去了薄薄的一层芙蓉种翡翠皮，没有伤到它的完整度。
“这半边，贴着皮擦。”指了指出水的原料，陈凡笑着望向了柳红鲤的方向，似乎在告诉妻子“有我，放心”。
柳红鲤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手心处的汗黏腻腻的，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这块芙蓉种紫翡翠，品相算的上中上，若是真有陈凡估计的大小，价值大概在八十万上下。
“这个陈凡不会真的有点本事吧？”
“真有本事还能每天被柳红鲤呼来喝去？早就让荣宝斋活过来了，哪里还会让老婆把荣宝斋抵押给沈星辰？”
“运气好罢了。”其中一个人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你看下一块好了，肯定是赔了！”
“这钱交给你。”直接将支票放在了柳红鲤的手心，陈凡露出牙齿笑笑。
“你……”抿着唇，柳红鲤不知道该对陈凡说什么，她生涩地眨了眨眼睛，从喉咙里说出一句：“我相信你！”看着面前的陈凡，柳红鲤心中意外地感到安定。
“我答应你的事，你就放心吧！”明白柳红鲤心中还是不信任自己，陈凡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切石机的面前。
剩下来的原料，一块是拳头大小的白底青种，一块则是油青种，不过油青种那块翡翠虽说水头好，但是按照大小最多只能雕刻两个镯子，价格也就一百万上下。
那块被柳青和柳红鲤寄予厚望的一百多万的原料，则开出了五斤的阳绿冰种，但是靠近上边的位置气泡太多，则降低了它的价值。
这四块加起来，也有个三百万了，陈凡算是把本钱给赚回来了！
“你说这陈凡想要靠赌石赚一千万不是天方夜谭吗？现在就剩下一块酸菜盖子了，难道真能赚七百万不成？我看着荣宝斋要易主不说，这柳大小姐，就要成为个瞎子媳妇了！”
“这也不怪陈凡！”这一手看石料的本事也震慑了部分人，有人忍不住站出来为陈凡说话：“这石场就这么个等级，你难道还真想开出什么极品翡翠不成？那可不是这个价钱了！”
“红鲤！哎！”柳青算了算这些翡翠的钱，叹了口气，说：“荣宝斋没了就没了，要不去和沈星辰说说，这取招子，可是犯法啊！”
柳青总不能看着自己的独生女真变成瞎子媳妇吧！这块小石料，他根本不觉得陈凡会有什么逆天改命的气运！
“他就算变成了瞎子我也是他老婆！”最后，柳红鲤却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紧张地看向了陈凡的方向。
“行了，师傅，这最后一块你也别嫌麻烦，慢慢地帮我磨开了，我到时候给您加辛苦费。”
你们就好好睁大狗眼看看，什么叫做极品翡翠！
看向柳红鲤的眼神带着温柔，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刀一点点地从原石的表皮上滑过，这块石料，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冰糯种翡翠！还是飘花的！
切石师傅细细地将一整块都磨了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发出惊叹，有机灵的做翡翠生意的，更是直接拿起电话往回调动资金，上前和陈凡套起了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