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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谢沐雪独自跑向医生办公室,嘭的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
冰冷的器械在她血肉上穿过。
她死死咬着下唇,痛意弥漫到了指甲盖,头发尖。
谢沐雪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想不明白。
他们认识八年,恋爱五年,这五年里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终于苦尽甘来。
知道他们的人都忍不住羡慕他们的包容,般配。
才结婚一个月,怎么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谢沐雪像一个行尸走肉,缝完针后拒绝住院,默默走在雨里,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娘家。
抬手敲门的瞬间,听到房间里妈妈焦急的声音。
“老谢的病不管花多少钱,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给他治疗。”
“你能借多少?”
“谢谢你,谢谢你,今后我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不,不能告诉沐雪,她还年轻,景程事业刚起步,不能拖累了他们。”
父亲得重症了?
她这个样子,进去不但帮不了母亲,还会惹得她担心。
谢沐雪靠在门上,忍着压抑。
好一会儿,她想起来嫁妆,结婚时,父母随了嫁妆。
30万的嫁妆,应该够给父亲治病了。
谢沐雪拖着沉重的步伐赶紧往回走。
刚回到她和杨景程的住处,方以姗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个什么。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谢沐雪一眼认出那东西,结婚时父母给她装嫁妆的红色锦盒,里面全是现金。
婚礼后,她忘了去银行存起来。
哐——
方以姗把红色锦盒丢在地上。
“沐雪,你吓着我了。”
方以姗脸上浮现惊慌,眼里却有几分得意:“一个空盒子,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吗?”
“这里面的东西呢!”
谢沐雪瞪大眼,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
“景程哥哥担心我,很主动地帮我垫付了检查费。”
“这不,让我把盒子放回来。”
“我和景程哥哥从穿开裆裤起就相互认识了,要我是你,就主动离开。”
“钱给谁了!你快说!”
那是她父亲的救命钱!
谢沐雪气得浑身哆嗦,用力抓着方以姗衣襟,万分着急地质问。
方以姗整个人顺势往旁边倒下,脑袋磕到了桌角,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沐雪!”
“你在干什么!”
杨景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急匆匆的抱起晕厥的方以姗,神色十分紧张。
谢沐雪浑身冰冷。
刚刚只是抓了方以姗的衣服!根本就没有打她!
“方以姗都得绝症了,你还要置她于死地,你的心也太狠了!”
杨景程紧紧的抱着她,夺门而出。
心狠?
明明是他是非不分!
谢沐雪抱紧自己,蹲坐在房间角落里,等着杨景程回来。
杨景程回来了,一定要问个明白!
他的电话,一开始无人接听,没多久后,直接关机了。
直到天亮,杨景程都没有回来。
谢沐雪坐了一夜,知道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带着疲困又痛的身体,忐忑不安的走出房间。
刚走出小区,一个人急如风火的跑过来:“不好了,沐雪,你快家看看你妈妈!你家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