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轻轻松松。”百合绚优热了下身,扯着还在一边嘀咕的切原赤也上场。
“我们先打两局活动一下,立海大未来的希望,小海带同学!”
“不要叫我海带啊!”切原赤也被拖着上场,一边用求助的目光盯着幸村精市。
见部长没有表示,他绝望的站在另外半边网球场。
“不愧是立海大的底牌选手。”幸村精市眼里带着笑意,褐色的眼睛追随着在球场上跑动的身影,“切原还需要多多打磨,一直拿不到分可不行。”
真田弦一郎压着帽子,“嗯”了一声。
“球速又提升了2km/h。”柳莲二认真的写下数据,“我怀疑他从来没用过全力。”
“咳。”幸村咳嗽了一声,微笑道,“看得我都有点想上场试试了。”
“还是先养好身体比较好。”百合绚优擦着头发走过来,接过幸村精市手上的水。
“绚优居然会关心人了。”鸢尾发色的少年一副惊喜的样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我什么时候不会关心人了。”百合绚优越说底气越不足,到后面已经没了声音。
他顶着幸村精市打趣的笑容,猛的一撇头勾着路过看好戏的丸井文太的脖子:“我们再打一局。”
“喂,我是双打选手啊!”丸井文太挣扎了一会儿,生无可恋的被他拉上场。
幸村精市眼含笑意的看着他们离开,深吸一口气,步履轻快的走到教练凳上坐好。
“是头晕吗?”柳莲二眯着眼睛。
真田弦一郎眉毛紧锁,找了把伞放在幸村精市旁边。
“感冒还没好。”幸村勉强的勾着唇,拒绝了真田打伞的动作。
百合绚优眼角的余光看到幸村坐下,一边将飞来的网球抽回,没有收敛的力道让本就偏技巧型选手的丸井文太苦不堪言。
幸村精市在他眼里似乎出现了重影。
一个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而那个幻影……
“精市!”
他手上的拍子突然用力握紧,力度失控的网球将丸井文太的拍子从手里打飞。
“嘶……”
丸井文太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揉着手腕,错愕的看着自己脱手的拍子。
但百合绚优匆匆的喊了句暂停,跨过球场跑到长椅旁边。
幸村精市疑惑的问:“怎么了?”
“你……”意识到自己可能出现了错觉,绚优抿了抿唇,“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很……”幸村精市想笑着回应,但他身体晃了晃,耳边穿过真田从进入网球部开始就日渐增加的嗓门。
“幸村!”
“部长!”
丸井文太刚捡起来的球拍再次掉到地上。
百合绚优眼疾手快的抓住幸村的胳膊,避免了他脸朝下栽倒在地的命运。
他揽过幸村的肩膀,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送医院。”
“我叫救护车!”
百合绚优又收到了一封信,在把幸村送上救护车后,他们分开打车追去医院。
和其他人汇合之前,猫头鹰趁机将信封塞入他手里。
不过它像上一个猫头鹰一样没有收到回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收信人随手把信封一揣就跑。
幸村上午晕倒,初步检查过后中午转入东京的金井综合医院。
一群年龄相仿身高各异的国中生聚集在狭窄的走道。
所有人都以为幸村之前的症状真的只是感冒,他的突然晕倒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明亮的灯光并不能缓和他们的心情。
“部长的身体……”切原赤也试图透过禁闭的门缝看向里面的情况。
“真的很严重吗?”百合绚优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了一句。
斗篷小人带着安抚意味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不是医生。但是巫师的直觉告诉我,很严重。”
“不过如果拜托五条悟。”他磕磕巴巴的说,“我听说咒术界有能对别人使用反转术式的医生。”
百合绚优低着头,低垂的刘海挡住他垂下的眼眸,让他的眸光看上去晦暗不明。
“不太现实。”
他将刘海向后抚平,抬起头靠在墙上。
“那些怕死的人不可能放任一个有特殊能力的医师离开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
“就连我作为咒术师都没见过,请来给幸村治病更不现实,除非我能把所有反对的人全部杀掉。”
“而我现在并不打算成为通缉犯。”
咒术界的高层看似是在消灭咒灵保护普通人,实际上他们比谁都傲慢,普通人在他们眼里顶多是能榨干一切的甘蔗。
就连五条悟都能在悬赏榜单上,那些人不可能冒着失去一个能救命的医生的风险给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治病。
如果真这么好杀五条悟早就杀完了。
但是一批高层没了,下一批快要腐烂的橘子还会再顶上去。
咒术界连根都是烂的,除了捞快钱还算有用以外一无是处。
幸村推进去后那扇门一直没有打开。
百合绚优很想摆弄一下他的武器,但这个时候显然不太合适。
情绪不佳时,就连灯光都是刺眼的。
更别提远处传来刺耳的哭喊。
听得出来,那个人很想表现出自己的悲伤,但是演技不太好。
“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干嚎。”
医生一直没有出来,隔着老远还能听见别人装模作样的哭丧。
百合绚优抬起头看向那聚在一起的几个黑影。
“好像还有警察?”斗篷小人飞回来报了一下自己看到的。
“目暮警官,我有了新发现!”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从他们中间穿过。
百合绚优敏锐的察觉到那个看上去很赶时间,实际上还有心情观察他们的高中生的视线。
似乎也觉得一群一看就是学生的人聚在这里有些突兀,工藤新一多留意了两秒。
“不愧是高中生侦探,真有你的,工藤老弟!”个子不高,有些圆润的目暮警官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
“到底是谁害死了怜子!”跪倒在地上的男人猛的抓住工藤新一的衣摆,用力拉扯,歇斯底里的吼道。
穿透了整个过道的吼叫震到了绚优耳边。
他的眼神突然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