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拍卖会场此时座无虚席,今天只有一个拍卖品就是度寒梅。
度寒梅一可以当做疗养身体的良药,也可以是解百毒的药材。
桑宁几乎直奔来到最里面,坐在最里侧的吧台上,整个人散漫慵懒,手指点了点桌子,“小温,老样子。”
调酒师小温笑了笑,“好的,小老板。”
桑宁倒是笑了笑,将身上的背后稍微的拉开了一些,拍了拍里面的幼虎,“乖啊,等回头放你出来。”她应该找一个能看它的地方,不然非得老虎变成小猫了。
看着此时上面的拍卖员,从兜里的手拿了出来,一小枚硬币闪烁在她的手上,她轻轻地在桌子上一弹,硬币开始飞快旋转。
“小温,要不要赌一赌上限的金额。”
温欣正在调酒,听见桑宁的话,简直欲哭无泪,她不来可好,一来就想要掏空自己的钱包。
他摇晃着手臂,很是无奈的开口,“那一次不是小老板赢,我这点小费都要被小老板赢好了。”
“怎么唐尧卿给你的钱不够你花的?”桑宁两手放在吧台上,手掌抵在下巴上,抬头问道。
温欣作为第一人间的调酒师,年薪没有千万也有百万,怎么可能会穷的叮当响。
温欣呵呵两声,将调好的酒放在了桑宁的眼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本人,男,25岁,未婚。我还要存老婆本呢。”
噗……
桑宁笑了笑,拿起鸡尾酒,淡笑着,“那就赌这杯酒吧。”
温欣看了眼周围的人,思索一番,“那就3亿?”
……
此时,拍卖会即将开始。
刘乔乔作为拍卖会的管事,很少出现在这里,但今天却意外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大家都不自觉的跟她打了招呼,甚至点头示意。
刘乔乔长得很漂亮,大长腿,红嘴唇,黑色的旗袍勾勒着她的身材曲线,下来就夺走了一众人的目光。
她缓缓走了过去,在众人面前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桑宁的对面。
“小样,你都好久没有来这里了。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她埋怨着看着眼前的人质问道,“要不是老蔡跟我说了,我今天都该出去玩了。”
桑宁笑着翘着二郎腿看着台上,“给你送点生意而已。”
“给我送,说的好像这里不是你的一样,”刘乔乔凑了过去,挑着眉,话里带着一点点的小兴奋道,“你知不知道,今天谁来了?”
桑宁:“?”
“司氏集团司锦年。”
她手指轻轻地往一个包厢指了指,他们第一人间的包厢采用的不是透明的,所有没有人可以看到二楼是什么状况,但是二楼却可以看到他们。
刘乔乔简直不敢相信的侃侃谈论,“你不知道?那个京市权势滔天的三爷。”
三爷啊!
桑宁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酒杯,三爷她能不认识吗?差点刚刚就要了她的命。
“去,让老蔡告诉他们一声,今天第一人间不做三爷的生意。”
“嗯嗯,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刘乔乔正在一个人只顾得说着,但说到一半就听见了桑宁的话,直接吓傻眼了。
几乎原地瞪着眼睛看了一眼桑宁,脑袋是不是最近给撞傻了?
她抿了抿唇,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今天不做三爷的生意。”桑宁跷着二郎腿,拿着高脚杯,清冷的声音没有带着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没开玩笑?”
“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刘乔乔:“……”她拍着额头,宛若失去了聚宝盆一样,下一刻直接打电话通知了老蔡那边,说完挂下了电话。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道,“所以他怎么惹了你?”
彼时。
司锦年靠在单独的沙发上,掐着烟,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大佬坐姿的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另一边的顾少承则是左看看右看看,难免不了十分好奇。
“听说这个第一人间是一个女人开的,你知不知道什么背景?”顾少承抬起头好奇的看向他。
司锦年抽着烟,烟雾遮住了他那俊俏的脸颊,幽深的眼眸犹如深潭一样冰冷。 他手指轻轻地搭在了扶手上,声音清浅,“不清楚.”
“你都没调查过?”顾少承不死心的接着问。
司锦年沉沉的声音将空旷的包厢内温度再降几个度,“现在是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顾少承?”
顾少承耸耸肩,真是没有意思。
“解药你找不到怪我做什么? 不过算春分的命好,竟然有度寒梅,若是能拍到度寒梅,想必春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司锦年为什么不将那些人直接杀死,为的就是寻找到春分中毒的解药。
前阵子春分因为断后而受到了重伤,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虽然一直被药吊着命,但时间也已经寥寥无几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
惊蛰和谷雨双方看了一眼,惊蛰则保护在司锦年的左右,而谷雨则去开门。
蔡经理看着谷雨他们就如同看着钱袋子,可惜今天他们是自己将钱袋子赶走的,作孽啊。
他笑的一片慈祥,“那个实在抱歉,这一次的度寒梅不像三爷这边出售。”
谷雨一愣,他和春分最好,没有度寒梅春分就得死。
“你什么意思?”明显针对这三爷,他脸色顿时下来,声音冷的让人打颤。
蔡经理也无法说得通啊,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实在抱歉,我家老板说三爷应该知道,惹人不悦,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早已经发觉门口意外的顾少承起身,惹人不悦?
他低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噙着笑意,艹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吧?
“你笑什么呢?没有度寒梅,你那个保镖就得死。”顾少承提醒着面前男人一句。
司锦年慢慢的站起来,缓缓的走向了大大的落地窗面前,低下头的那一刻,她桑宁也正好抬起头,似乎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在他站在落地窗面前的时候,桑宁也抬起了头,两人隔空相望。
司锦年转身将烟头捏在了烟灰缸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神色淡漠,眉眼淡淡的压了下来,察觉不出任何的情绪来,“既然拍不了,那就谁也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