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么来的是三个 ,宫唤羽看着额头都是疹子的蓝灵说:“原来姑娘也来了。”
蓝灵松开捂住宋小姐的手,合十屈膝行礼:“蓝灵,见过少主,徵公子,羽公子。”
宋小姐恨恨的看着蓝灵,和上官浅一起行礼。
“宋瑶(上官浅),见过少主,徵公子,羽公子。”
“蓝姑娘你还好吧。宫远徵可有给你看过,可还能治的好。”金繁一把拉住急忙上前的宫子羽。
“金繁你别拉我,别拉我。”宫子羽和金繁两人拉拉扯扯。
蓝灵低眉顺眼的说:“徵公子已经看过了,开了药,喝了后过几天就会好的。”
宫唤羽清喉咙:“子羽弟弟。”
宫子羽安静下来,宫远徵撇嘴,这个花花公子,真是见一个爱一个。
宫唤羽指着盘子里面的瓷瓶说:“此物可是宋小姐的?”
宋瑶上前一看,忐忑的说:“观此瓶,确实是与阿瑶房中的瓶子相似。”
“那你承认这就是你的了。”
“羽公子为何如此说。”
“因为这个就是宫远徵在你房间搜出来的。”
宫远徵翻个白眼。
“这、既然是这样,那确实就是阿瑶的,只是徵公子为何要搜查我的房间。”宋瑶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羞愤的说:“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就是你这个东西不在册,你是怎么夹带进来的。”宫远徵拍拍手中的册子说:“新娘子带进宫门的物品全部都是登记在册的,你这个东西可查不到哦。”摇晃下手中的瓶子。
宋瑶结结巴巴的说:“贴、身,贴身带进来的。”
宫远徵手中的瓶子瞬间就飞出去了,落在宫子羽的怀里,宫子羽跟摸了烫手的山芋似的,转手丢给金繁。
金繁拿在手上想要丢还给宫子羽,宫子羽挡住:“瞧你那点出息。”
金繁拿在手里,谁都不看他。
蓝灵伸出手悄悄指指桌面的托盘,金繁尴尬的走过去,在众人的目光下轻手轻脚的放下来。若无其事的站到宫子羽的背后。将接住瓷瓶的手在后背上狠狠地擦了擦。
宫唤羽继续问:“这桌面上的三样东西可是上官姑娘的。”
上官浅反问道:“这也是在浅浅的房间搜出来的?”
“是的。”
“那想必整个女客院落都被搜查过了。”
“是的”
“既是如此,此三样也确实都是我的。”
宫远徵这次学乖了,带上自己的手套问:“这个药也是不在册的,你怎么带进来的?”
上官浅脸红:“也、也是,贴身带进来的。”
宫远徵嘴角一扬可骄傲了,他就知道。
“我记得在下聘的时候有强调,宫门这里绝不能带任何药物进来吧?”宫唤羽文质彬彬的问道。
宋瑶和上官浅点头。
“是的,少主。”
“我想听听二位姑娘的解释。”宫唤羽依旧不慌不忙的问:“上官姑娘,可以说说吗?”
上官浅看了看身边的蓝灵,不好意思的说:“深宅大院内相互倾轧争斗凶狠,何况宫门这样的庞然大物。我带的药膏自是为了自救的。”
“自救?”宫子羽不信。
“蓝姐姐不就是水土不服嘛!我这药膏很灵验的,只是蓝姐姐不大信的过我,不肯搽药。”上官浅不安的搅动自己的手指。
宫远徵眼神一动,上官浅挂在腰间压裙摆的玉佩颇为眼熟。
“蓝姑娘知道上官姑娘有这个药膏是吧!”宫唤羽问。
蓝灵点头:“是的,浅浅一看到我的样子就说有药膏可以治。”
“那你为何不用。”
“未经医嘱,不敢乱用。”
宫唤羽点头,原来如此。
“为何不上报。”
“为何要上报,”
“宫门不允许带任何药物进来,蓝小姐不知道?”
“那是宫门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想进宫门?”
“我自然是想的,但是我现在还不是宫门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通常不管闲事。”
宫唤羽扭头问宫远徵:“远徵,上官姑娘的这个茶和香料有什么问题。”
“我来问吧。”
宫唤羽伸手,示意宫远徵主导。
“上官姑娘,你带来的这个茶自己喝过没有。”
“喝过的。””
“香料可有燃过。”
“秋蝉眠可助眠安睡,昨日我就点了的。”
“这可就奇怪了,你怎么还没有疯。”
上官浅不解:“徵公子是什么意思?”
“你这茶无毒,香无毒,可茶和香凑在一块就是致人疯癫的阴狠毒药啊!”
上官浅此时气的手都是抖的,双眼噙泪。
“徵公子,你这话不能乱说。这茶和香我不止一次喝过燃过了,如果有毒,我岂不是自找苦吃?”
“这就说不好了,也许你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呢!”
宫远徵未尽的话语谁都听的出来,上官浅此时如同一朵经受风吹雨打的小白花,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倒下。
“徵公子今日是一定要定我的罪了?”
“那倒不是,就是好奇你这香和茶是怎么配出来的。”
上官浅深吸一口气:“都不是我自己配的,是买的。”
“在哪里买的。”
“大赋城的茶楼和香楼,这两样东西都是有售卖的。”
“可是上官小姐懂医药啊。”
“难道闻不出来这两样东西里面的药物成分。”
“我非徵公子这样的药理天才,不能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材,还能做成什么样子的药效。”
“那这个就是一个意外了,少主,看来要查查这大赋城的茶楼和香楼了。”
宫远徵说着要查,但神情明显不认同上官浅的说辞。
“上官姑娘,能麻烦你喝一下这个茶吗?”宫远徵笑着端起一杯茶,不容拒绝的递到上官浅的面前。
“这个是什么茶?”
“你不敢喝?”
“喝之前总要知道是什么吧!!”
“你的酱香茶,怎么,闻不出来吗?”
“那泡茶的人手艺真差,茶中风味十不存一。”
上官浅接过茶水秀气的喝完,亮了一下杯底。
“很好,这个香炉里面燃的是你的秋蝉眠。”
上官浅接过,放在自己面前。任由香雾熏了自己满脸。
此时院楼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宫远徵接过香炉,给上官浅认真把脉,还真没有中毒。
“徵公子,我现在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宫远徵冲宫唤羽摇摇头。无毒。
“上官小姐得罪了。”
上官浅此时委屈的趴在蓝灵的肩膀上,挡住面容,抽泣两声,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蓝灵环抱着上官浅,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上官浅看也不看少主和宫远徵:“能还我清白才是最重要的,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呢。”
宫远徵不自在的退到一边。
宫子羽小声蛐蛐:“真厉害呀宫远徵,这么逼迫一个弱女子,真出息。”
宫远徵气的狠狠剜了宫子羽好几眼,一个纨绔还好意思说他。
宫唤羽不理后面两个幼稚的弟弟,问:“宋小姐可有解释。”
宋瑶看着这个瓷瓶,小声说:“这个是医治我喘鸣之疾的药。”
“宫门娶亲不看家世门第,只要身家清白且身体康健的女子。宋小姐身有顽疾不应该宫门选亲的范围内。”
“你这人来的蹊跷,病来的蹊跷,这药更是蹊跷。”
“蓝小姐的脸是你弄坏的。” 宫唤羽斩钉截铁的说。
“实在是没有想到,你这人长着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心肠竟如此歹毒。”蓝灵还没说话呢,宫子羽就要气死了。
宋瑶连连摇头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是真的有喘鸣之疾,这真的是治我喘鸣之疾的药啊,无锋在江湖上动辄灭人满门,我宋家也是看在宫门的实力上才送我进来的。本就是为了避祸,你们信我,少主,少主,不是我,蓝灵姑娘你信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没有这个胆子害你的,你信我。”
宋瑶吓坏了,祈求的看着蓝灵。
蓝灵上前一步,被上官浅拉住了,回头看她。
“你怎么证明不是你?"上官浅问:"徵公子说我的东西有毒,我都亲身使用了一遍,你怎么证明?”
此时宋瑶心情激动,已经喘不过气了,举目四望,都是冰冷的目光,恨不得把她钉死在这。
蓝灵 :“她喘不过气了。”
宫远徵没好气的扒开瓶塞,傅嬷嬷见机立即端出一碗水来,宫远徵倒出一点药化开,示意傅嬷嬷给宋瑶服下。
宋瑶说:“这药我也喝了,也是无毒的,是不是证明我是清白的。”
“清白不了。”
宫远徵把瓶子里面的药粉全部倒出来,瓶底居然还藏有一个薄薄的小纸包。
宋瑶瞪大双眼:“这是什么?”
“你的东西,怎么还问?”
“可我的药瓶里面没有这个!”
“你说是就是啊。”
宫远徵把纸包打开,里面有一些红色的粉末。
闻了闻,粘上一点尝了下,俊脸顿时垮了下来。
“怎么了远徵?”
宫远徵接过徵宫侍卫的茶杯,漱口。
“这个药和蓝姑娘中的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药是迅速发作的,可蓝姑娘身上中的药却是发作的慢,且身体并无损伤,更像是不完全解毒的后遗症。”
刷,这下满院子的人都盯着蓝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