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握住她纤纤玉足,将缩在角落的女人拉了过来,钳制着她下巴,睨着她猩红的眼眸,溢着盈盈泪水的美眸,残忍道
:“沈澐寒,别挣扎,你不过是在做无用功,也别妄想我爱你,你不过是我发泄欲望的工具。”
蜷曲成拳的手,在他冷酷的话音落下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傅霆琛的脸被打了偏向一边,摸着被打过的地方,慢慢地转过脸,舌尖抵着腮帮,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在傅霆琛高高扬起手时,沈澐寒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望着她颤抖的睫毛,扇他巴掌的手,紧握的垂在一旁,视死如归的模样。
傅霆琛不由冷笑,被打的是他,怕的却是她。
胆子大了,竟然打他。
她还是第一个敢打他脸的。
脸上的痛意未传来,而是身体一阵凉意,还有身体上温热的手,引起一阵颤栗。
她蓦然睁开眼眸,推开,挣扎着要逃离他,她不要做这样的事。
傅霆琛怎会如她所愿,在她躲时,巴掌钳制住她推搡的双手,压在头顶,满是邪肆的睨着她的惊惧,哂笑道:“玩物要有自觉,不主动已经很扫兴了,躲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每一句话,都是赤裸裸的嘲讽,咬着唇,直视着他,认真的说道:“我不是玩物?”
她认真的强调,对付傅霆琛来说一文不值。
傅霆琛指尖轻摩挲着她煞白,咬出牙印的下唇,揶揄冷笑:“呵,走进皇朝,你就没人身自由,就是个玩物?”
愤恨的望着,把她踩在烂泥里,还奚落的男人,强调的重复道:“我不是。”
傅霆琛骤然压向她,她厌恶的偏向一边,而傅霆琛并未吻她,而是在她耳边,幽然,残忍道:“我会身体力行,让你知道,你是不是玩物。”
“混蛋,你放开我。”
随着她剧烈的挣扎,钳制着她双手的手愈发用力,抚摸着她脸的手,实则是控制她躲开他的吻。
她紧咬着牙关,来表示她的反抗,傅霆琛也不着急,徐徐亲吻着她的唇,趁机咬破她的下唇,吃痛的沈澐寒牙关松开,傅霆琛深吻进去。
黑沉沉的眼眸,望着她含泪的星眸。
手向下移,拉开她身后的拉链,吻落在她锁骨上。
放弃挣扎,满含屈辱的泪意,似破釜沉舟般,她平静道:“我有性瘾。”
果然,这句话很有分量。
在他诧异,危险的深凝着她,她刻意漠视对他恐惧,继续道:“不仅有性瘾,我还有病。”
“对你所说的我需要男人,不是空话。”
“你知道,在牢里我跟多少人睡过吗?”
可是对于傅霆琛没有任何的震慑,他俊逸的面容上不是惧怕,而是从容,漫不经心道:“有没有,试了才知道。”
“不是有性瘾吗?”
“行,让我看看你的性瘾有多重。”
他漠然和继续的动作,让沈澐寒乱了阵脚,尖锐的冷声道:“别碰我。”
“不是有性瘾,很需要男人吗?”
“我满足你,你拒绝什么?还是说你在编织谎言,骗我?”
在他灼灼寒意的凝视下,沈澐寒害怕的躲开,被堵在喉咙的话,才有勇气说出口:“我是有性瘾,但我不想跟你发生关系。”
莫名的怒火,直奔心头,掐着她的脖子,直视着她的眼眸,冷声道:“不想跟我发生关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我,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是吗?”
在阴森的寒意和凛冽威慑的视线下,她怀着恐惧的回道:“是,只要不是你,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包括路边的乞丐。”
“可是只要我不愿,你沈澐寒就只能跟我发生关系。”
没给她任何在出言的机会,傅霆琛强势的占有她,对她的钳制也缓缓的松开。
羞辱让沈澐寒一阵痉挛,傅霆琛怀着笑意,俯身在她耳边,玩味道:“呵,性瘾者?”
拨弄着她耳边的头发,轻吻着她的耳垂,揶揄道“你在骗我,沈澐寒。”
“骗我的代价,你承受得起吗?”
突然间的疼痛,让沈澐寒凝着眉,脑袋有瞬间的空白,耳边的灼热和威胁的话,让沈澐寒感到耻辱。
手放在唇边紧咬着,不让自己发出耻辱的声音,望着旁边发着晕晃光的台灯。
恨意驱使着她摸起旁边的台灯就朝着他的脑袋砸去,沈澐寒看到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的脸上,她惊慌的去推他。
傅霆琛从今天把她从监狱里接过来,不是被扇巴掌,就是被砸脑袋,咬脊背,沈澐寒坐了几年的牢,胆子比以前更肥了。
“沈澐寒,很好,胆子肥了,我今天弄死你。”
“……”
傅霆琛冲洗完出来,扔了一盒避孕药在桌上,沈澐寒看着桌上的避孕药,嘴角漫溢着苦涩,她当母亲的资格都被他剥夺了,她拿起来,毫不犹疑的吞下去,反正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如此爽快和利落,没有半点的犹豫的动作,让傅霆琛十分烦躁。
他本应该高兴,可是他却半点高兴都没有,相反很想质问她,为什么不想给他生孩子。
沈澐寒冷漠且理直气壮道:“傅总,嫖就要有嫖的态度,我的钱呢?你应该财大气粗,应该不会白嫖吧?”
傅霆琛不想在和冷嘲热讽,嘴带刀的沈澐寒待在一起,他害怕他会控制不住,掐死她。
这死女人,从见到他开始,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他拿起钱包,把钱撒向她,嘲讽的冷嗤:“想要就自己捡。”
以傅霆琛对沈澐寒的了解,沈澐寒绝对不会低头,去捡羞辱她的钱,可是人是会变的,在黑暗里的人早就变得卑微了。
沈澐寒从床上下来,趴在地上捡着四处飘落的钱,傅霆琛暴怒的拽起她:“沈澐寒,你引以为傲的尊严呢?你的尊严呢?”
尊严?
傅霆琛跟她谈尊严?
沈澐寒的尊严被他傅霆琛击的粉碎,罪魁祸首竟然跟她谈尊严。
这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傅霆琛,你跟我谈尊严?”
“你竟然跟我谈尊严,这是我从识字开始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你亲手毁了我,现在站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跟我谈尊严,和我说教?”
沈澐寒顿了一下,含泪寡笑:“傅霆琛,你有资格吗?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尊严可以当饭吃吗?你告诉我可以吗?”
傅霆琛觉察到她情绪不对劲,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冷然打断:
:“你不知道饿肚子,和狗抢食的饥饿,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谁都有资格对我说教,唯独你没有。”
沈澐寒带着破釜沉舟的颓然反唇相讥,即使心里害怕,她也绝对不会对仇人服软。
傅霆琛听到她的话,心里发颤,不可能,都是她为自甘堕落编织的谎言,一定是,但是她眼里的寒意和颓靡,让他胆寒,心生惧意。
“即便我没有资格,但是你就是我的掌心玩物,你逃不掉。”
沈澐寒嘲弄的说道:“所以傅总,以后别再对我说教,毕竟对下贱之人说教,不就是对牛弹琴吗?”
傅霆琛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他阴沉的盯着她,暴呵:“你给我滚。”
沈澐寒捡起地上的最后一张钱,在他暴怒的眼神下拉开门离开。
沈澐寒走到走廊上,依靠在墙上,有种如释重负的死里逃生。
南栀看到她,扶着她进入到休息室,帮她把衣服换下来,看到她难受,却没有情绪起伏的眼眸,没有询问,作为过来人的她,大致猜到一些,她也不会去戳人家的伤心事。
“要来一根吗?”
沈澐寒望着她递过来的烟,犹豫一会还是接过来。
南栀给她点燃,她在嘴里吸了一口,被呛得眼泪直流。
南栀看到她笨拙的模样,顿时笑了,原来真的就是个小丫头,她从沈澐寒的手里拿过烟,掐灭,笑道:“不会抽,装什么老烟民,对我不用那么拘谨,你愿意的话,以后可以叫我一声姐。”
沈澐寒是这么多年露出第一个真诚的笑,从她出事后,除了许淮芷,南栀还是第一个不怕靠近她的人:“南栀姐,可是我想学,烟总能缓解一些心中的烦闷。”
“澐寒,烟是可以解烦闷,但是也伤身体,不会就不要学。”
“嗯。”
沈澐寒还要去找房子,不然她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南栀姐,我先走了。”
傅霆琛站在窗边,望着楼下。
突然看到沈澐寒瘦弱的身体,只是……下一幕他心里的怜悯被躁郁取代。
沈澐寒,你果然是下贱,刚出狱就和其他男人在他的地盘抱在一起,当他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