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儿媳给娘敬茶。”阮可端了一盏茶敬萧母。
萧母笑得眼角褶子皱起,接过茶水轻抿一口,眉开眼笑:“快入座。”
阮可看了眼萧君樾,他倒是上道的很,牵住她的手往侧边座位落座。
“阮阮,都是自家人,府内的事务将来还需你多上心。”
阮可点头,“好的,娘。”
叫的真甜,萧母喜欢的不得了。
萧君安今日按时归来,见到正厅的母亲、大哥,上前行了一礼,“娘,大哥。”
阮可上下打量一圈萧君安,气质各方面与萧君樾全然不同,是个文静的小公子。
“君安,这是大嫂。”萧君樾引导道。
昨日本想替大哥传达他晚归的事情,哪曾想被嫂子认成大哥了,还好并未酿成大错。
“嫂嫂。”
阮可应声。
消息传来的不凑巧。
萧母与阮可谈了些京城中的事情,聊得正开心,一名侍卫火速跑来。
“将军。”林九抱拳恭敬行礼,接着说:“有军中要事。”
萧君樾退出正厅往书房走去,事情看起来很急。
看他远去,萧母暗自叹气,前些日子就有所耳闻,南盂国驻守边防士兵近来频频在边界挑起事端。
大小战役虽早已是家常便饭,可新婚总归不太合时宜。
阮可稍稍留了一会儿,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
知道她是什么原因,萧母不好阻拦,关心道:“阮阮,好好休息,等君樾忙完之后,一同用晚膳。”
“好。”
……
房内。
【皮蛋,出来。】
皮蛋闪现在她面前,每次出现都在地上,下次得学学变桌上站去,爬起来太难。
好不容易爬到桌子上。
【宿主大大,有事儿吗?】面前的水豚两边嘴角向上扬,保持同一高度,敬业的问道。
阮可说出自己的猜疑,【萧君樾他们在书房商讨什么?要去打仗了?】
【是滴。】
事情有点难办。
昨夜新婚,即将打仗,感情不太好培养啊。
【好感度多少了?】
【40%。】
也不是很难攻略嘛,仅一夜,涨了四十。
那是不是在他前往疆场之前,多几次,就可以一举拿下他?
也不是没可能。
眼前一亮。
【好了,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已经化形的小卡皮巴拉对一切都是新奇的。
【宿主大大,我能打包点东西回去不?】
【随意。】
爬桌子爬得老费劲了,收罗东西倒是挺快。
晚膳终是没等来萧君樾,他往军中去了一趟。
回来的极晚。
推门往书房,打算凑合一晚,没曾想刚到后院便遇到阮可。
“阮儿,还未入睡?”
阮可包裹得严实,风大,只能换下京城的服饰,穿上具有边塞特色的衣物,既可抵御风沙又可保护皮肤。
美人穿什么都好看。
“将军先进屋,风太大,听不真切。”
萧君樾打消了去书房的念头,跟着阮可进了屋子。
“想着在外面多等等,总会等到夫君归来,没想到真等到了”
“不用等,阮儿可以先睡。”
阮可帮着他脱下外袍挂在架子上,一边动作一边问:“事情处理得可还算顺利?”
萧君樾摇头,“三日后启程前往大漠,此去凶险,阮儿……”
各种情报显示,南盂国是要再次起兵进攻敏州彭里县,边疆要地,一旦沦陷,整个敏州都将陷入灾难之中。
敏州沦陷,后果不堪设想,定安国可能会在历史版图消失。
彭里县离他们现在所在位置一百里地,一天方可到达。
战场拉锯到彭里沙漠,大致离彭里县五十里地处。
阮可拿出事先给萧君樾留的吃食,示意他吃,问道:“大乱小乱?何时归?”
“归期未定。”
不远的距离,因为战役却很难相见。
阮可生出念头,战场是死的,她人是活的啊。
“夫君,你放心去,打仗上我一弱女子帮不上忙,但总能帮将军府内里的事情处理好。”
萧君樾苦恼不已,昨日刚成婚,南盂国骚乱的事情便传来。
战场上生死难料,每次战役都是抱着大不了一死的想法,如今多了一位妻子,死了岂不是负了他妻。
萧君樾坐到案桌前,磨墨提笔,在纸张上潇洒落笔。
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卓绝。
阮可不明所以,但也上前,“我替夫君磨墨。”
看清三个大字后。
阮可一愣一愣的。
和!离!书!
呸,狗男人!
昨天才睡了她,今天就想着和离?
“萧君樾,你什么意思?”
几乎使尽全身力气,呵斥了他一声,真想拉出去打一顿让他老实,又担心以她这小体格打不过。
把执笔落字的萧君樾吓得颤了一下,小字歪了,只能又拿出一张纸,重新来过。
“阮儿,此去凶险,若我有不测,可还你自由身且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还没打呢,就说丧气话。
阮可抢过桌面上的宣纸,将两张已经着墨的纸撕成碎片,随意一挥。
纸屑散落在地。
风呼呼吹了起来,纸屑被卷起飞扬,地上的碎片七零八落。
阮可指着萧君樾的胸膛,用力戳了两下,有没有把他戳疼她不知道,她的手指反正戳疼了。
“一定会胜,我嫁于你,没想过和离,只想过白首,请夫君莫要写了。”
萧君樾抓头,只想着他万一死了,阮可在府中不好立足也不好脱身,他一糙汉子,哪值得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耗尽岁月为他守寡。
“多谢阮儿,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料……”
阮可轻挑着萧君樾的下巴,迫使他与她平视,“不许说丧气话。”
“阮儿可有心愿,为夫答应你一个愿望。”
萧君樾绞尽脑汁只能想到这个。
阮可勾唇一笑,笑的极其妩媚,眼底却藏不住杀气,“我要朝中当红大臣柳清言罪行暴露,死无全尸,他不是好人。”
长期在外带兵打仗的萧君樾弄不明白,朝中争斗他接触得少。
更不知阮可与柳清言到底有过什么渊源,竟让阮可讨厌他,甚至想要他的命。
他回复:“若他为恶,我有机会定会替天行道。”
阮可露出满意的笑容,葱白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慢慢往下滑,直至腰腹,勾了两下。
“夫君,还有三天晚上,春宵苦短。”
“阮儿,节制些……”
“若阮阮怀上孩子,夫君的顾虑皆可解除。”
红烛轻挑,纱帐落下。
娇喘低吟,别有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