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萧君樾一介武夫,从未应对过如此场景,慌忙往后退了两步。
“夫人不必如此,为夫自己来就好。”
脱了外袍,抬眸看见冰肌玉骨显露在他眼前,吓得他赶紧用自己的外袍披在阮可身上。
迅速围好并将其固定住。
不给阮可一点反应的机会。
“夫君这是……”
阮可还未见过如此不解风情之人。
萧君樾穿着亵衣往床边坐去,“夫人刚到敏州,不知这边天气,风沙太大,小心风寒。”
阮可:……
她坐到另一边,脱下鞋袜,将外袍解了去,往榻上躺下。
萧君樾垂眸,拿起床头放着的书,将心思放在书本上,完全不看面前楚楚动人的娇娘子。
“夫人若是累了,可先睡。”
完全不开窍。
屋外风沙沙的吹着,红烛火焰跳动。
烛油滴落凝成一团,烛芯渐渐变短,焰火终是在烛芯燃尽后,接连熄灭。
萧君樾关好门窗,打算重新点上蜡烛,一副今夜不睡的架势。
“夫君,早些休息吧。”
萧君樾应声,终于等最后一根蜡烛自行熄灭后,他往床榻上躺去。
或是因为他身材魁梧,占据大半个床,稍有动作便会碰到阮可,只好紧绷着身体,避免触碰到她。
“夫君可是嫌弃阮阮?”
萧君樾屏住呼吸,脸上并无表情,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跟她交谈,“并未。”
“那就是阮阮长相不入夫君的眼。”
“大婚之日,夫君不打算……”
盖着被子纯聊天?
不得不拿出杀手锏。
翻身而上。
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存在感不低。
萧君樾哪遇到过这种情形,身上热度不减,刚才那杯酒许是顶好的烈酒,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燥热。
能感受到滑腻的肌肤比他的娇嫩不知多少倍。
与他相贴。
京城女子和边塞的全然不同。
皮肤吹弹可破,碰上一下,萧君樾都担心自己粗糙的手指伤了她。
“夫……夫人,你做什么?”
阮可的手指勾着衣带,来回把玩着,轻轻一扯,散落开来。
一一褪去。
萧君樾借着屋外照进的月光看了一个真切。
丞相女,生在深闺,怎会如此放浪。
刚毅的俊颜上往日的冷厉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薄红攀上脸庞,蔓延至耳廓,颜色逐渐加深。
他脖颈线条流畅,喉结突出凸显,稍微抿唇后,喉结跟着滚动几下。
娇艳欲滴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低咬一口。
突地,大掌附上细肩,推开一段距离。
“夫人,为夫一糙汉子,恐会吓到夫人。”
装!
精装的男人。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诚实得不能再诚实。
那发出的声音更是沙哑,细听还带了一丝情欲。
“夫君,当真不要?”
萧君樾定力十足,异于常人,沉声回了一句,“嗯。”
本以为阮可会就此作罢,奈何她是阮可,除了神魔大战,从未体会过失败是什么滋味。
步步引诱。
“夫君,明日娘问起,守宫砂让我做何解释?”
萧君樾之前并未对男女之事有过了解,但也知道守宫砂是象征着女子的清白。
嫁他为妻,依旧是完璧之身。
将来若被他人发现,她在将军府也不好立足。
可……
“夫人可想好了?”
磨磨唧唧的。
“夫君,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素来不近女色的萧君樾对儿女情长无感,守住边疆国土才是他的正事。
更何况每日来回在军营和将军府跑,时间宝贵。
阮可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春宫图交于萧君樾手上,“一同研习?”
……
终是败了。
书本落在地上。
萧君越呼吸已经凝重起来,一切都不言而喻。
亵衣飘落,随意挂在一处。
结实的臂膀,精壮的腰腹,不摸白不摸,阮可覆手感受,不愧是少年将军。
碰了一下,腰腹竟紧了几分。
灼热的呼吸与她纠缠,自耳骨向下,侵入皮肤,她瑟缩了一下。
“夫人。”
火是自己挑起来的,灭起来真难。
她轻颤着回应,眼泪流转,睫毛已不自觉的打湿。
……
阮可眸子都是水雾,看不真切……
萧君樾眼梢潋滟着一抹绯色,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看不彻底。
“稍等……”
不知等了多久。
天边泛起鱼肚白,早起的鸡接二连三高鸣。
……
“你!”
萧君樾仔细检查一番,如他所想,尽管自己控制着力道,还是红了大片。
“抱歉。”
样子像极了犯事儿的孩童,左右张望,小心翼翼。
“人面兽心,欺……欺负我……”劳累过度,阮可无力再与他过多交谈,合上眸子,沉沉睡去。
屋外守夜的陪嫁婢女小兰和府内小厮听得脸红心跳。
小兰叹息一声,小姐身体孱弱,哭得那般惨,也不知身体能否抗住。
在丞相府,小姐受的苦不少。
嫁于远乡,但愿将军能够多宠爱些小姐。
一切冷却。
萧君樾叫来热水,打算简单擦拭一番。
进屋送水的小兰和其他婢女不敢看向别处,放好水,边快步出门。
看到阮可一眼,样子惨极了,身上全是红痕。
小姐,你是最棒的,小兰在心中为她打气。
萧君樾自知错在自己,尽心竭力替阮可擦拭,收拾杂乱的屋子。
……
日晒三竿,还没起床去给萧母敬茶。
她倒是不急,反而满面喜色,能安稳过日子就好。
待再醒来,萧君樾已经穿戴好衣物。
阮可哑声道:“夫君,早。”
萧君樾转身看去,视线停留得十分短暂,快速往别处看去。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诱他犯罪。
无法正视面前刚入门的妻子,也就一眼,便想起昨夜的缠绵。
“阮儿喜欢的吃食能否同我讲讲,昨天消耗得太多,想必饿了吧。”
淦!
穿上裤子不认人。
他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皱起眉宇,眼眸深得不见底。
哪儿还有昨夜情动般的模样。
“想喝甜粥。”
“好。”萧君樾本还想让她再睡一会儿,可想到还要去跟母亲敬茶,只好改口道:“阮儿先起床洗漱,已过午时,用完膳需同为夫一道去向母亲敬茶。”
午时!
战斗力太强,男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