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天时间,厮混间转瞬即逝。
萧君樾没能想到他这辈子能这般放纵自己,三夜里夜夜笙歌。
神清气爽,眉宇间凌厉仍在,但掺杂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春风得意。
抬手在娇小玲珑的脸蛋剐蹭几下,手里的茧子糙得很,干皮上面还冒出小刺,惹得阮可头往被子里一缩,企图躲开挠她痒痒的人。
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可爱除了孩童,还能用在新妇身上。
此去危险重重,望能平安归来,不负佳人等待。
萧君樾整理好自己钱庄上存的银两凭证,各铺子的账本,待阮可醒来一并交于她。
三天时间足以说明,好感度比她想象的难多了,堪堪涨到50%,腰离断不远了。
行不通。
得想一个新的办法,不然小命高低得玩儿完。
“阮儿,这些收好。”萧君樾指着桌上的木匣子,这些几乎是他所有的家产。
阮可看着一箱分量不轻的东西,两眼一抹黑,不会是交给她打理吧。
她只想当个小废物。
“这些莫不是让我打理。”
不敢想象,把这些全记住要花多长时间,还不考虑全部打理清楚。
萧君樾点头,“阮儿作为我妻,自是有权利掌管家里所有的产业。”
太过相信她。
阮可没翻几本就觉得头疼,“夫君,若是亏了怎么办?”
这些产业都是身外之物,萧君樾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阮儿大可放开了管理,库房、钱庄随你差遣,即便是亏了也没有大问题,将军府又不缺这点。”
眼前一亮,好像现在她成半个有钱人了。
吃过早膳,将军府外。
萧君樾牵马准备往军营出发,带着大军往彭里一带与另一批军队汇合。
一身戎装,金色柳叶甲泛着淡淡金光,未带头盔,乌发一丝不乱的竖在发顶,看上去满足阮可对少年将军的所有期待。
不愧是男主。
“就送到此,母亲,阮儿,君安你们回府吧。”
京城,身在闺阁的女子都会绣工。
阮可不例外。
好在自带身体记忆,重新学起来不难。
给他绣了一个护身符,里面装了些符纸,寺庙里的方丈说可保平安。
“夫君,阮阮绣工不好,休要嫌弃。”
阮可在他腰间寻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将护身符挂了上去,扶动两下拖下的流苏,与他倒是挺适配。
萧君樾往下一看,第一次收到这种小玩意儿。
他覆手摸了摸,布料极其柔滑,绣工精致,边疆难以见到。
“阮儿有心了。”
阮可满意的看着他,语气不容置喙道:“萧君樾,听好了,你必须完整无缺的活着回来。”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说归来,萧君樾不敢保证。
上战场,便不惧生死。
临别,必然是抱着最坏的打算。
“阮儿,我还是那句话,若我此去无归,无需替我守寡,你还年轻,世间之大,无需为我停留。”
阮可沉下脸来,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必须活着回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等我凯旋。”
往日说打仗,驾马便去,萧君樾毫无顾虑。
一糙汉子,现在竟扭捏起来,有微微离家的不舍。
“军中兄弟都在等我,我去了。”萧君樾安慰似的轻拍了几下阮可的手,又说,“保重。”
“府里有我,夫君大可放心,等你凯旋。”
萧君樾转身坐上金鞍棕马,面容肃穆,再次看了一眼给他送行的三人,便挥鞭而去。
希望这次战役能够早日结束。
……
阮可也没有闲着,开始向萧母讨教管理将军府账房的方法,慢慢学着打理府内的一些事务。
大小店铺可以少操心,萧家的人靠得住。
对账上多花些心思。
没几天,阮可便上手。
府内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起因在于萧君安,他几乎不怎么出现在显眼的地方。
从私塾归来,用完膳后,几乎见不到他人。
这引起了阮可的注意。
作为嫂嫂,适当替哥哥关心一下弟弟也是应该。
这天,阮可晚膳后,便在院子里和萧母一同等每天必经此处的萧君安。
“娘,君安一直当闷葫芦也不是回事,这次我们就问清楚。”
萧母怎会不知道她儿子的性格,只是他不愿与自己交心,她也没办法。
果然,萧君安没过多久便出现在后院的石子路。
萧君安礼仪教养极好,见到亭中的二人,主动上前打招呼。
“娘,嫂嫂。”
主动也就仅限于打招呼,打完招呼之后他便想离开。
“君安,等等。”
萧君安停住,“嫂嫂,还有事?”
阮可让他坐,给他倒上一杯水。
淡淡一笑道:“没事,只是娘说今日月色甚美,一同坐下赏月?”
萧君安抬头看向天空,弯月高空,月光并不像圆月之时皎洁。
“嫂嫂,我还要回去温习今日所学,你们赏,我先行告退。”
莫非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他性格孤僻,不愿与人交往?
很有可能,有些经书看起来就很困难,还需要记忆,是让人头疼。
“君安,坐一会儿,书明日一样能看。”
终归是大嫂,话还是有些威信。
坐下之后便无话可说,树叶被晚风吹的沙沙响。
萧母首先发言,“君安,适当学习,也不能一直学,凡事不可心急。”
萧君安最近愈来愈焦躁,不知如何正确处理学习与别人眼光问题。
就连走在街上,别人跟他打招呼都是称呼他将军的弟弟。
一个人这么称呼就算了,基本大家都这样称呼。
他开始思考人生,无论他再优秀始终顶着将军弟弟的身份,也不会一直记得他叫萧君安。
“好的,母亲。”
阮可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君安,整天闷在屋子里对自己身体不好。”
萧君安叹气,不是他遇到困难,是困难遇到他了。
“谢谢嫂嫂,我只是想多利用更多时间学习。”
搞半天,还没搞清楚原因。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