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和她的糙汉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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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深夜。
闷热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天边隐隐传来几声闷雷,像是压抑已久的怒吼,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酝酿了多时的暴雨,终于铺天盖地倾泻而下,雨点细密如网。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之中。
风卷着雨丝,穿过窗棂,带来一丝丝凉意。
庄子深处的一间柴房,却依旧潮湿黏腻。
雨水顺着破旧的屋顶缝隙渗入,滴落在堆放的柴草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隐秘的压抑。
柴房内,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他低沉的嗓音因情欲而染上了几分喑哑,压抑着喘息:“你这女人,是踏马水做的吗!爽死老子了。”
他的话语粗俗不堪,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女人紧咬着贝齿,嫣红的樱唇微微颤抖,尽管她极力克制,仍难自控地溢出一声声难耐的轻哼。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脆弱得仿佛一折即断,此刻却无助地拧着身下那破烂的粗布衣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身体在男人的掌控下微微颤栗,仿佛一片在风雨中飘摇的落叶,随时可能被撕裂。
若是让人知晓,她堂堂宁国公府的嫡女,竟在这般破烂的柴房中,卑贱承欢于一个身份低微的陌生男人身下……她早该自戕以死谢罪了。
可此刻,宁舒蕴的心中竟升起了一丝诡异的痛快。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曾经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宁家人。
他们骂她“残花败柳,败坏门庭”,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上辈子,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人陷害名声受损,宁家那群虚伪的老东西,封死了她屋内的所有门窗,点燃了一场大火。
他们不在乎真相,不在乎是谁害了她,他们只在乎那虚无缥缈的“贞节牌坊”,只在乎宁家的名声。
真可笑啊。
宁舒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令人无语又可笑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
宁舒蕴之所以落到如此境地,全因她被人下了药。
而下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疼爱、最亲近的妹妹——宁安冉。
那个从小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喊着“姐姐”的女孩,竟为了攀上国公府的那门富贵姻缘,不惜设计陷害她,让她失了贞操,名誉扫地。
此为一。
宁舒蕴重生醒来时,已经稍晚了一步,还是中了宁安冉的招,她自然不肯认命,携带忠仆伪装逃离,躲进了一处庄子里,只需等挨过此难关即可。
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会误打误撞,闯进这间破旧的柴房,更没算到会在这里失身于一个身份低微的马夫。
这个男人粗鄙、陌生,甚至野蛮,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该怎么说好呢?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有时候极力想要避免的坏结果,自己努力一番,结果可能还不如躺平来的损失还小一些。
这桩桩件件。
让宁舒蕴倍感荒唐。
失了贞操又如何?
宁舒蕴从小便以世族贵女来要求自己,克己复礼,谨守那些繁文缛节,维护世家贵女的尊严与荣耀,生怕行差踏错,玷污了宁家的门楣。
可事实上呢?她的坚持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的贞洁,她的名声,在那些所谓的“亲人”眼中,不过是换取利益的筹码。他们可以可以为了所谓的“家族声誉”,毫不犹豫地将她置于死地。
用活人换牌坊。
荒唐!
如今,她重活一次,绝不会重蹈覆辙,继续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折磨自己。
人生短暂,活着,悦己,才是最重要的。
宁舒蕴抬眼看,这马夫虽生得黝黑,但窗棂间透进的微弱光亮,却隐约勾勒出他一副极好的皮相。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眉骨高耸,鼻梁挺直,下颌线条如刀削般硬朗。
男人肩背宽阔,将她困在怀中,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或许是药性的作用,又或许是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肆意与放纵,白皙如玉的手臂缓缓环上了男人的肩头……
暴雨越下越大。
天地间雨水交织,仿佛划出了一个隐秘闷湿的空间,将柴房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在这暴雨的掩护下,有人肆意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