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晨的阳光洒在农场上，给这片土地镀上一层金色。颜如玉站在农舍前，看着熟悉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父母经营着这个规模不小的农场，种植蔬菜水果，还养殖了一些家禽。在病毒爆发前，这里一直是她最温暖的避风港。
"爸！妈！"她快步走向农舍，其他人跟在后面。
门开了，颜父颜母一脸惊喜地迎了出来。
"如玉！"颜母紧紧抱住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我没事，"颜如玉安慰道，"路上遇到了好心人帮忙。"
颜父看了看后面的四人，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你们照顾我女儿。"
简单寒暄后，大家被请进屋里。农舍里还保持着往日的整洁，似乎病毒带来的混乱还未波及到这里。
"这里暂时还算安全，"颜父一边给大家倒水一边说，"但情况在变糟。昨天晚上就听到城里传来爆炸声，还看到军用直升机。"
"军方在清剿感染者，"陆战说，"但效果恐怕不会太好。病毒传播太快了。"
颜母端来一些面包和熟食："先吃点东西吧。你们看起来都累坏了。"
确实，经过一夜的奔波，所有人都又饿又累。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这是近两天来第一顿像样的饭。
"农场里还有其他人吗？"林风问。
"有几个工人还在，"颜父说，"他们住在后面的宿舍。不过大部分人都回城里找家人去了。"
"爸，我们得准备一下，"颜如玉放下碗，"这里可能撑不了太久。"
颜父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和你妈已经准备了一些必需品，以防万一。地下室里存了不少食物和水。"
"后院的水井也能用，"颜母补充道，"发电机也有，但油料不多。"
正说着，外面传来喧闹声。颜父走到窗边，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不好，是杨老三带人来了。"
"杨老三是谁？"陆战警觉地问。
"附近农场的主人，"颜父说，"这些天一直想收购我们的农场，说是要建立"安全区"。"
颜如玉站起来："他们是来找麻烦的。"
外面传来粗暴的敲门声。"老颜！开门！"
颜父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正是杨老三。
"老颜，考虑得怎么样了？"杨老三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现在形势不好，早点把地卖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杨老三，我说过了，这农场我不会卖。"颜父态度坚决。
"嘿，你这是不识好歹啊，"杨老三的笑容消失了，"城里都乱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再不抱团取暖，等那些疯子冲进来，你全家都得完蛋！"
这时，陆战和林风走了出来，站在颜父身后。杨老三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两个陌生人。
"老颜，看来你找帮手了？"他冷笑道，"不过没用的。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是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
"杨老三，"陆战上前一步，"我建议你现在离开。"
"你算什么东西？"杨老三身后一个年轻人叫嚣道，"知道老子是谁吗？"
话音未落，陆战已经闪电般出手，一记手刀劈在那人脖子上。年轻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现场瞬间安静。杨老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他咬牙切齿，"好，很好。老颜，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离去，其他人连忙搀起昏迷的同伴跟上。
"他们会再来的，"颜父关上门，"而且下次可能带着枪。"
"那就先下手为强，"林风说，"我们得尽快加固防御。农场四周有围墙吗？"
"有一圈铁丝网，"颜父说，"但挡不住人。"
"得做好战斗准备，"陆战说，"有什么武器吗？"
"后面工具房有些农具，还有一把猎枪。"
"先把能用的都收集起来。"陆战看向颜如玉，"你去检查一下储备物资，看看还需要什么。"
大家分头行动。林风和陆战去工具房搜集武器，顺便查看农场的地形。苏雨和颜如玉清点储备，颜父颜母则去联系剩下的工人。
农场占地不小，主要建筑包括主屋、工人宿舍、谷仓和几个储藏室。外围是大片农田和果园，最远处有片小树林。整体地势平坦，视野开阔，这对防守是好事。
工具房里找到了不少可用的东西：铁锹、镰刀、锄头等农具都能临时当武器。猎枪只有十几发子弹，得省着用。
"得想办法弄些真正的武器，"陆战说，"农具对付感染者还行，但对付有枪的人就不够用了。"
"城里应该能找到，"林风说，"但风险太大。"
"等会儿开会讨论。"
两人回到主屋，其他人也都回来了。颜如玉报告说储备粮食和水够坚持一个月，但医疗用品严重不足。
"工人们都愿意留下，"颜父说，"但他们担心安全问题。"
"我们得制定防御计划，"陆战说，"首先要加固围墙。铁丝网不够，得用木板和铁皮围起来，至少要两米高。"
"材料从哪来？"
"可以拆了一些不用的棚子，"颜父说，"后面还有些建材。"
"其次是岗哨，"陆战继续说，"制高点设置瞭望台，24小时轮流值守。农场太大，得划分防区。"
"我去找工人商量分工，"颜父站起来。
"等等，"林风说，"还有更重要的事。如果情况恶化，我们需要撤离路线。"
大家都看向他。
"农场支撑不了太久，"林风解释道，"一旦城里的感染者扩散到这里，或者遇到武装分子，我们就得撤离。要提前规划路线，准备交通工具。"
"车库有两辆皮卡，"颜父说，"还有一辆拖拉机。"
"得准备更多汽油，"陆战说，"还有..."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所有人都冲出去。声音来自后院，一个女工正惊恐地指着小树林的方向。在暮色中，几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
"感染者！"陆战低吼一声，"所有人进屋！"
但已经来不及了。更多的感染者从树林里冒出来，歪歪扭扭地向农场涌来。他们的衣服破烂，身上沾满血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
"至少有二十个，"林风快速数了一下，"可能是从城里逃出来的。"
"守住大门！"陆战大喊，"所有人拿上武器！"
工人们纷纷抄起农具。陆战端起猎枪，瞄准最前面的感染者。
"砰！"枪声在黄昏中格外刺耳。领头的感染者应声倒地，但后面的家伙们毫不在意，继续向前冲。
"省着点子弹，"林风提醒道，手里握着一把镰刀，"近战我们来。"
感染者很快冲到铁丝网前。它们疯狂地扑在网上，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撑不了多久，"陆战说，"准备近战！"
话音未落，铁丝网已经被扯断。感染者们蜂拥而入。
陆战和林风冲在最前面。陆战用枪托砸碎一个感染者的头骨，林风的镰刀划破另一个的喉咙。工人们也勇敢地战斗着，但经验不足，很快就有人受伤。
"撤回主屋！"陆战下令，"边打边撤！"
颜如玉拉着父母往回跑，但一个感染者突然从侧面扑来。她本能地一脚踢出，正中对方下巴。那家伙踉跄后退，被随后赶到的苏雨一锹拍倒。
"干得漂亮！"苏雨笑道。
大家且战且退，终于退回主屋。陆战最后一个进来，"堵住门窗！"
但感染者的攻势并未减弱。它们疯狂地撞击着门窗，木板发出不祥的咔嚓声。
"去地下室！"颜父喊道，"那里更安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几束强光照亮了院子，接着是密集的枪声。
感染者被打得东倒西歪。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老颜！还活着吗？"
是杨老三。
他带着十几个持枪的手下回来了，但这次不是来找麻烦的。
"谢了！"颜父回应道。
"别急着谢，"杨老三大笑，"我们谈谈合作的事吧！"
战斗结束后，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感染者的尸体。杨老三的人在帮忙清理，同时加固防御。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杨老三坐在客厅里说，"城里已经完全失控了。军队封锁了主要道路，但挡不住感染扩散。现在只有抱团才能活命。"
"所以你改变主意了？"颜父问。
"是啊，"杨老三叹了口气，"与其强行占地，不如合作共赢。你们有农场和储备，我们有武器和人手，联手的话生存机会更大。"
陆战和林风交换了个眼神。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
"具体怎么合作？"颜父问。
"很简单，我们共同防御，分享资源。我的人负责安全，你们负责种植和储备。收成对半分。"
"这个条件不错，"陆战说，"但得有规矩。"
"当然，"杨老三笑道，"我们可以成立委员会，共同决策。"
经过商议，双方达成协议。杨老三的人马上开始加固围墙，设置岗哨。农场的防御力量一下子强大了许多。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他们能撑多久，没人说得准。
夜深了，颜如玉站在阁楼的窗前。远处的城市时不时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睡不着？"身后传来陆战的声音。
"嗯，"她轻声说，"总觉得这一切像噩梦。"
"不是噩梦，"陆战走到她身边，"但我们会挺过去的。"
颜如玉转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安全感。
"谢谢你们，"她说，"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已经..."
"别想那些，"陆战打断她，"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要相信彼此。"
颜如玉点点头。是啊，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只有抱团取暖才能生存。
而这个农场，将是他们的希望之地。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