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次日，和平事务所
林七夜和言九安早早就到了地下活动空间。
一身作训服的陈牧野正在练武场中打坐冥想，直到两人进来才起身看了过来。
“你们两个的特训安排是这样的，上午跟我学练刀，下午跟温祈墨学禁墟运用，晚上跟冷轩学枪法。没有问题的话，准备一下就开始。”
言九安没接过陈牧野递给他的直刀，反而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剑，随手挽了个剑花。
本还担心拉斐尔会不会只给言九安点了保命技能的陈牧野眼前一亮，当即点了他先来。
“言九安，你来试试。”
只跟在周平身后学了点招式的言九安可没怎么跟人动过手，和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陈牧野放在一起几乎没有可比性。
在挡下第29招后，被言九安折磨到现在的木剑终于不堪负重地断了。
陈牧野暗地里松了口气，背在身后的手隐约有几分颤抖，虎口发麻。
不愧是神明代理人，哪怕是非战斗的天使，也能让代理人的力量远超正常“盏”境。
“林七夜，来。”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林七夜只觉得压力山大，现在是上午，他除了【凡尘神域】的动态视觉外没有半点优势。
希望不要被打得太惨……
抱着这个心态，五秒后，地下室传来一阵惨叫声。
下午，禁墟试验场中，本以为林七夜和言九安还得过一阵才能过来的温祈墨正刷着视频摇头晃脑。
门被推开的时候，两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哼着不知名调调的碎盖微分青年。
“来……嗯？你们怎么还能走进来？”
温祈墨眼睛一亮，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队长手下留情了？他当时可是把我打得爬都爬不起来，趴了一天一夜！”
看了眼已经坐下的白色身影，林七夜给了温祈墨一个眼神示意，“九安可是治愈天使的代理人，来的路上处理过了。”
闻言，温祈墨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同时把桌上的笔记本翻开，随后在确认了言九安不了解任何跟禁墟有关的事情后，一条条讲解着。
基础知识科普完，就到了个人禁墟的单独教学。
“林七夜的神墟【凡尘神域】在禁墟序列中有记载，我们就先从你的神墟开始说起。”
温祈墨又翻了一页，从口袋里摸了支笔出来，做好记录的准备，“你的神墟目前给了你什么特殊的能力？”
“无障碍感知距离到我20米内所有东西。”
“哦？”温祈墨眼珠子骨碌一转，随即抛出一个问题，“红缨今天的内衣什么颜色？”
眼看林七夜要开口，言九安反手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打断了他的话。
“换个检测方法。”
这已经是给面子的说辞了，言九安就差直接说他这个问题不合适了。
温祈墨轻咳了一声，随后也没问什么就直接记录下来。
又是一番仔细询问后，一直都带着几分不着调的温祈墨皱眉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
“你的神墟，力量也太弱了点，像是禁墟不完全，或者是那个能力被你忽视了。”
“这样，正好这边还有一个神明代理人，一会儿比对一下你就知道了。”
温祈墨果断地把难啃的骨头放在后面，随后看向了貌似不太好相处的另一个新人。
“言九安，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神墟，你知道它叫什么吗？拉斐尔给你下了什么指令？”
言九安淡淡地看了林七夜一眼，随后才回答着温祈墨的问题。
“【神眷颂歌】，他让我保护天使之王代理人一年时间。”
拉斐尔是米迦勒手下的天使，会对代理人下这个命令也正常。
甚至温祈墨听了这话都怀疑，拉斐尔是不是看到米迦勒降下神墟后，才挑了个顺眼的人。
但这是高层才要考虑的问题。
“嗯，我知道了，你的神墟会由高层重新排序，下次禁墟序列更新时就知道代号了。”
“那你的神墟有什么作用？治愈吗？”
言九安重新让系统007在他脑海里播报了一遍，随后才整合语言说着，“就是治愈。”
温祈墨记录完后随即拿起匕首给自己手臂上来了一刀，“让我看看你治愈的能力有多强。”
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闪过，温祁墨甚至还没有开始计时，手上的伤口就已经荡然无存。
看着光滑如新的手臂，温祁墨愣了下才看向还没收起来的匕首。
那新鲜的血迹让他明白方才的一切不是错觉。
“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温祁墨将匕首放下又记录了几句，随后问他，“我记得老赵说，你赤手空拳对‘川’境的鬼面王造成了有效的伤害？你的力量是不是也有加持？”
这时候，温祁墨还不知道言九安身上没有伤势不是因为治愈，而是因为他能跟陈牧野打得有来有回。
寡淡的橙花香散在发间飘荡着，那双冰蓝色的眼中闪过几分错愕。
原来之前碰到的那个东西是“川”境，早知道就不直接打废了……
“有一点。”
听到这平淡如水的声音，温祁墨不免觉得头疼，终于意识到这位的确没有林七夜那么好说话。
但等将这点也记下，温祁墨放弃了继续问的想法，神明代理人留一点手段也好。
两个神明代理人都在他们这里，想来古神教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七夜看了眼一旁的言九安，随后举手提问，“我有问题，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成为两个或者多个神明的代言人？”
“没有，或者说至少目前没有。”温祁墨倒是没有对他的异想天开提出什么想法，“反正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过多神代理人。”
言九安瞥了眼皱着眉的林七夜，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果然，主角最不缺的就是金手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多神代理人这不就来了？
“接下来就特训你们的禁墟使用能力。”温祁墨写完后随手把笔记本合上，随即将两人带进了场地，“这是专门训练反应力的地方，言九安没有专门的探测能力，训练强度会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