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等到万千秋起床的时候,她老爹已经去考察灾情。
万千秋起床洗漱,好吃完早饭。她也和阿德去逛了逛。
她发现县衙外面出现了许多灾民,而且那些灾民都是衣不蔽体的,两眼呆滞,好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还有许多妇女和孩子,他们也同样是狼狈不堪。小孩子饿的呱呱叫,大人还好,只是安静的坐着。
万千秋生在一个和平年代,她看过这样的场景。她的心里实在是太震撼了。
她看到这些都忍不住心酸,这些都是附近村庄的村民,他们的家被洪水冲毁了。家没了,粮食也没了,田地也淹没了。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没有希望了。
因为灾民太多了,所以官府派人来守住城门口,不让那些灾民再涌进城里。
没有进城的灾民只好守在城门外的小树林里,搭起了小帐篷,没有东西吃,官府的人派人去给他们施粥度日。
现在的城门是只准出不准进,除了官员和官兵以外,其他人一律都不准进城。
万千秋在城里逛了一个上午,终于知道了洪水的威力有多大。她了解到,那条河叫烟城河,是大商王朝的一条重要河域之一。
它流经的地方比较多,就是到了烟城这个地方比较低段,所以经常崩堤,把附近的村庄和农田都给淹没了。
所以造成村民流离失所,无法耕种生活。如果不是这个地方肥沃,他们早就搬走了。
可是再好的地方经常被淹,也是一件劳心劳财的事,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家被洪水冲垮吧。
万千秋想,如果这样的地方放在她的上辈子的国家,解决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即可惜这里只是个落后的古代,没有先进的技术和工具,河堤想要做牢固是有点难度的啊。
先进的技术?她的自带空间里不是有吗?她可以把堤坝做得百年不倒啊!可是得她爹支持才行。
“我爹回来了吗?”万千秋回到驿站问万府的家仆。
“回少爷,老爷刚回来,现在在换衣服。”家仆如实回答。
“喔,他为什么要换衣服?”她爹不是去勘察灾情吗?
“老爷说一路上都是泥泞,洪水退后留下的泥巴和动物的尸体,老爷和其他大人都弄的一身脏回来。”
原来是这样,万千秋点点头往里面走去,她有重要的事情和她爹说。
万千秋到了房门口敲了几下,就进去了。
“爹,我进来了,你在吗?”
万老爷刚刚换好衣服,坐下来准备吃饭,他抬头看了一眼万千秋,“秋儿,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呢,爹我和你一起吃饭吧。”她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万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早上去哪儿玩了?”
他夹了一块肉给她,就开始吃饭了。
万千秋咽下一口饭说:“爹,我可没有去玩,我可是去了解那些灾民,看到他们那个样子,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他们好惨啊,没有家了,也没有了粮食,田地,叫他们怎么生活啊。”
万老爷听了也皱眉头,现在他的心里想的是,那个堤坝这么多年来是陛下最重视的事情。
今次决堤,陛下已经龙颜大怒了,下了死命令,此次事情不彻底解决,如有下次,全工部大臣撤职下马,回家种田。
万千秋看见他爹眉头紧蹙,知道她爹在想什么,她就坐到她爹的旁边,对她爹说:“爹,你是不是为了堤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你?”万老爷听了笑着摇头说:“你还是别捣乱了,午后叫阿德陪你去玩玩。”
在万老爷心里万千秋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也因为知道她是个女儿,所以对她特别宽容宠爱。
万千秋就知道她爹不会相信她的,她撇撇嘴说:“爹,你就相信我一次嘛,我如果这次帮不了你,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说了。好不好嘛?”
万老爷被她摇得无可奈何,说:“好好好,我带你去,行了吧!”
“谢谢,爹。” 她就知道她爹最疼她了。
下午,万千秋跟着万老爷去了烟城河,它在城外东边二十多里路,随行的还有工部侍郎,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十几人。
万千秋早就猜到河边会很难走的,所以她换了轻便的衣服出来。
果然是一片狼藉,到处坑坑洼洼的。泥土石头到处都是,往下看,那些农田里的农作物都被填成平地了,上面浮起一层泥浆糊。
那是洪水留下的,如果没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是清理不出来的。
万老爷作为工部尚书大人他带头去测量和建造堤坝,由当地官员辅助完成。由工部带来的工匠施工。
万千秋到被冲毁的堤坝上,掰了一块石头来看,轻轻一捏就碎了。显然,这石头是问题之一。
还有混合土浆,也是个不耐用的,这些都是造成决堤的主要原因。
如果用万千秋上辈子的水泥钢筋混凝土做的话,那可是比这个坚固数千倍了。
即使再大的洪水也无法冲毁,两岸的村民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不过,这河泄洪水的地方也设计的不合理,该留出口的地方没有留,村民想取水灌溉都困难。
所以这个地方需要改进,还有泄洪涝出口的地方要留一条深宽的大沟,这样才可以减轻堤坝的压力,这叫做分流法。(一切源于书本,网络,如有不好,请指教。)
当晚,万千秋把自己的计划书叫阿德抄一遍,(她的字强差人意哈,)她再拿去见 她爹。
“这是你写的吗?”万老爷看了惊讶的问她。
万千秋心虚了,她哪会写这么好字的呀。“我说阿德写的。”
说完,她就讪讪的笑了。
万老爷大腿一拍,大声说道:“好,好啊,这设计的好,很巧妙啊。”
这一喝,把万千秋吓了一跳,她拍拍胸脯说:“爹,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她爹会骂她呢,这么大声,差点没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