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花绥宁打了一掌,陈喆捂着胸口,连连后退三步,摔在地上。他两眼一翻,好似随时就要死去。
花绥宁倒嫌弃自己的用力不够猛,原主身体素质不行,发挥不出她千分之一的功力。无论如何,受了那么多屈辱,她得替原主讨回公道才行。
陈喆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没一会儿功夫就跪地求饶了。
“姑奶奶,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前都是我对不住你,我再也不敢了!”
“姑奶奶,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
陈喆嚎啕起来。
花绥宁不为所动,有些人欠教训,非得拳打脚踢才学会老实。
“住手——敢问陈公子,缘何在此欺负一介女流?”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人长得剑眉星目,身上有淡淡的木香。
花绥宁抬头一看,门外那玉面书生长得这么好看,也许只有这个世界的男主才能比得上了。
这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路人甲,长得还怪杰出的。
她看了门外那人一眼,继续敲打陈喆。
那个男子看到花绥宁踩在陈喆手上,并不是陈喆在欺负她,立马想到是自己误会了,转而跟花绥宁说:“敢问这位姑娘,为何在此欺负一介男流……”
作为世家公子,身边也都是些行为端正的人,他从未见过如此……粗放的女子。
陈喆哭得鼻青脸肿:“公子,公子,我认得你。快帮我修理她,她欺负我!我快被她打死了。这个悍妇,这个悍妇——”
啧,居然还贼喊捉贼了。
如果捍卫自己都算是悍妇的话,那她可得把悍妇这个名头坐实了。
花绥宁拎起躺在地上、一团烂泥一样的陈喆,漫不经心地摇摇头,“哦,那我为什么打你?”
陈喆又立刻给她安上了一个罪名,说:“因为你偷了我们府上的宝物不肯交出来,我们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你铤而走险,害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对我下了杀心!”
花绥宁挑了挑眉,忍住想要发笑的冲动,没有立刻反驳。
这陈喆,是她小看他了。
为了给她栽赃罪名,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
她知道,就算她说了没有。陈喆也会指着她鼻子,骂她胡搅蛮缠。
欺负她声音不够响亮么?
“你说我偷了什么?”花绥宁有点好奇地问。
“陈府的宝物!”陈喆说谎不带脸红,“一定是你偷的!”
“宝物里有什么?”花绥宁又问。
“我怎么知道……”陈喆支支吾吾起来,“反正一定是重要的东西。”
花绥宁平静地说:“真是可笑,你说我偷了陈府的东西,可是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在说谎。”
花绥宁拍了拍手,把陈喆丢到一边去。她看着陈喆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堆垃圾,“气也出够了,走了。”
不这样做,她无法告慰原主死去的灵魂。
走到门口,她看了门外的男子一眼,“刚刚你没制止,谢啦。”
这位大哥多半是知道自己要出恶气才一声不吭地站了那么久。花绥宁很欣赏没有圣母光圈的男人,她朝那位公子点点头,“谢啦,下次再见请你喝酒。”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再一次惹怒了陈喆。
“你这个狐狸精!”瘫在地上的陈喆突然发狠,“你这个贱人摆出这幅模样勾引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花绥宁皱着眉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柴房里的陈喆。
有病?
看来是她手下留情了,这厮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花绥宁踹了陈喆一脚,“我打你,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从前你们陈家对我的打骂从今天起一笔勾销,你们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去寻仇。我这个人从不记仇,一直都是当场就报,要是以后你再对我言语辱骂,你信不信——”
她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随口胡诌:“你信不信我找华山派的墨辰风过来修理你。我自己动手还得担心把你打死,惹上官司,华山派出手,可有你罪受。”
陈喆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一向不会反抗的人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花绥宁悠哉悠哉地说:“听好了,华山派的墨辰风是我的相好。我没什么名头,墨辰风却不一定,这人将来是要一统修真界的。所以,以后你见到了我,最好绕路走,毕竟我是他的老相好,感情很好的。”
后面传来两声轻咳。
花绥宁这才想起门外还有人,她抬头挺胸,绕过门外的白衣男子,很利落地撂下一句:“同为路人甲,有缘再见。”
那男子朝她抱拳,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华山墨辰风,这厢有礼,敢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