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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许大茂睡了一上午,中午被娄晓娥摇起来做好了午饭,在娄晓娥幽怨的眼神中硬着头皮吃完,逃也似的溜了出去。

正巧中院秦淮茹正在洗碗,何雨柱假借收拾自家门前,偷瞄一眼,再偷瞄一眼,又偷瞄一眼……迎面走出的许大茂看到不由一乐,

“傻柱,还没找到对象啊,你可得抓紧啊,你看人家刘光齐也谈上了,眼瞅着就要成了。”

多年来拳脚上的压制,何雨柱在许大茂眼前本就天然强势,何况还有秦姐在跟前,当然不能落了面子,

“滚犊子,爷们是厨子,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能像你们一样随便找一个就那么凑凑合合算了?咱得要质量,得漂亮,成分得好,得是城里户口,还得有工作……”

许大茂不屑

“哈,您工资确实不低,您也确实饿不了肚子,但有一点您可能没考虑进去……”

傻柱疑惑

“考虑什么?”

“来”

许大茂指指水池旁边秦淮茹家的水盆

“有现成的,你接盆水当镜子照照,就你那五大三粗的样儿,个子再矮点活脱脱就是一现实版武大郎,说你四十倒有人信,说你二十五,呵呵呵呵……”

旁边秦淮茹差点一头栽进面前的水盆里,捂着嘴转过身去肩膀抖个不停。

傻柱有些傻眼,好半天脑子才转过弯来,嗷的一嗓子就对着许大茂冲了过来。

许大茂说话的时候就有意的往门口凑,说完最后一句身体下蹲,已经做好了跑路姿势,只等着傻柱傻柱恼羞成怒追过来了。

二人虽然武力相差不小,跑起来倒是半斤八两,一个边跑边嘲讽,一个低着脑袋猛追,一路鸡飞狗跳往胡同外面去了。

秦淮茹缓缓劲,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收拾收拾东西扶着腰回去了,第三胎已经有些显怀。

赵父回来的时候天已见黑,多年心结打开,连运气也变好了,收获一条三斤重的草鱼,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阎阜贵手提几条不到二两的杂鱼一路黑着张脸,明明赵父已经许诺晚炖了这条鱼一起尝尝的,但是想到自己整日里自诩钓鱼达人,结果完败给了赵父这位业余选手,心里终究是过不去,依旧郁闷。

当然还是雨水主厨赵母打下手,刘海忠拿来几个鸡蛋炒了,阎阜贵的小杂鱼也算一道菜,又是一顿丰盛晚宴。

几人推杯换盏正喝得高兴,阎解旷跑了过来,“爸,二大爷,赵叔,张婶,一大爷要开全院大会,叫我通知大家。”

几人面面相觑,阎阜贵冲着阎解旷问道:“知道什么事儿吗?”

“傻柱又把许大茂打了,这次还挺严重,许大茂躺地上了,都站不起来了。”

几人抓紧时间匆匆结束,回屋拖个凳子就朝着前院去了。

赵衍和雨水溜溜达达提着马扎,还不忘往兜里装点爪子花生,跟着众人来到前院,许大茂此时蜷缩成一只大虾正躺在地上直抽,可能是疼极了。娄晓娥正蹲在许大茂身旁一脸关切地问这问那。

傻柱一脸混不吝,感觉许大茂要不是躺下了,还得挨一顿老拳。

一大爷黑着脸站在桌后,等二大爷三大爷就位,众人落座,往人群里的赵衍何雨水看了一眼。

这俩货正在给刘家阎家几个散瓜子,一人一小把,小当也混到几颗,可惜转身就被棒耿分走了多半。

重重的咳一声,“今天开这个会主要是说说许大茂的事情,中午许大茂当众侮辱何雨柱,咱们大院邻里邻居的大家和谐友爱都是一家人,许大茂中午不过脑子胡说八道,今天有必要跟何雨柱道个歉。”

这边娄晓娥急了,这挨了打还得给人道歉?平日里娄晓娥由于出身问题谨小慎微,与大伙都和和气气,这会儿可也顾不上那些了:

“一大爷,今儿是谁打人谁挨打,这说两句话就把人打成这样儿,您这竟然还叫我们家大茂道歉,您这是给邻里邻居调解矛盾吗。您怕不是在制造矛盾吧。”

易中海干咳一声:“这俩人从小打到大,柱子手底还能没个数?以前不都是缓缓就好了。”说着冲傻柱递过去一个眼神。

傻柱领会的点点头“呸,打的轻了,你知道这孙子今天多气人吗,当着那么多人面儿说哥们是武大郎,哥们这能轻饶了他?”

“不对,傻柱,原话是这样的,”贾张氏一脸坏笑“人家说你个子再矮点才算是武大郎……”

哄的一声,周围小辈们笑不活了,贾东旭也在其中,笑的最大声,年龄大点的也是强忍着笑。

秦淮茹忙上去拉了拉自家婆婆,贾张氏自知闯祸,连忙往人后躲了躲。

易中海暗暗窃喜,这总算是能糊弄过去了吧,就准备叫人扶许大茂回去休息。

“娄晓娥”一声清亮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众人瞬间噤声,赵母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你跟赵衍傻柱三个人送许大茂去医院,诊断是轻伤你们给傻柱道歉,不是轻伤叫傻柱掏钱给大茂治伤,伤好了再给傻柱道歉。”

赵母虽然是街道副主任,却很少管大院的事情,除了小时候赵衍被傻柱欺负当着何大清面收拾过几次傻柱外几乎从不插手大院里的事情。时间久了大家都几乎忘了赵母还有个街道办副主任的身份。

这几天儿子走出困境,多年来的郁结一朝得解,心情好了,自然也就开始关注外界的事情了。

既然赵母发话,刘海忠自然带头赞成,阎阜贵随后,易中海也只能不再说话,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造谣我大孙子了?我大孙子可还没娶媳妇呢,这造谣要是害的我大孙子娶不到媳妇,我老太太跟你没完。”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走了过来。

傻柱连忙上去跟一大妈一起扶着聋老太太“奶奶,您这怎么也来了。”

“哼,我要是不来,乖孙你还不得给人欺负了,乖孙我想消消食,你扶我出去走走行吗?”

“好嘞奶奶,您走好。”傻柱可不敢跟赵母炸刺,低着脑袋扶着聋老太太,就想先出去躲躲,等赵母回去了再回来解决许大茂的事情“话说那一脚确实多用了点力,隐约好像听到蛋碎了的声音。”

“是我打着你去,还是你自己去,选一个吧”赵母站了起来开始撸衣袖。

傻柱浑身一哆嗦,手上一松,表演太过投入的聋老太太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最终自然是傻柱老老实实去借个板车,和赵衍娄晓娥一起推着许大茂往医院走去。

许大茂要害受伤嘴可没有,一路损得傻柱暴跳如雷,要不是赵衍和娄晓娥在旁,估计都能推着许大茂倒到路边沟里去。

赵衍也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话说中午许大茂一路飞奔硬是没有被傻柱追上,满心得意的到了父母家待了一个下午,一直拖到天黑才回到大院,结果乐极生悲,忘记了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被怀恨在心的傻柱堵在了中院。

许大茂一看傻柱又来了转身就跑,老银币易中海一把捞住许大茂胳膊,嘴里劝了句:“你俩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不许打架。”手里却死活不撒手,傻柱狞笑着上来牟足了劲一脚飞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能这样,这心偏的也太明显了,这一大爷当初也不知道怎么选上的。”娄晓娥愤愤不平。

“一大爷怎么了,一大爷大公无私尊老爱幼,这些年对大院里掏心掏肺的,就换不来你一句好?”

赵衍和娄晓娥被整得有点不会了,缓了好一阵子,赵衍才接受现实,懒得多说回了他一句:“你开心就好。”

娄晓娥一脸鄙夷娇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四人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许大茂掏出兜里的烟散给门卫大爷两根,将板车托付给门卫大爷。诊室值班的是位中年男大夫,待许大茂脱下裤子,大夫就是一惊

“这可伤得不轻,有后吗,这样的伤搞不好可就要不了孩子了。”

赵衍眼皮一跳——夺笋呐这位,都还没检查就给人来招致死打击……

娄晓娥当场就哭出来了,许大茂牙咬得咯咯响,这会手里要是有把刀估计当场就能暴起。

傻柱这会儿也不敢炸刺了,点头哈腰跟人大夫套近乎,希望大夫能给治治,这要是真绝了后,许大茂父母也不是好惹的,到现在他都没考虑是不是触犯法律,会不会被逮局子。

大夫一看想要的效果算是初步达成,深夜被打扰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写了份医嘱挥手丢给几人,叫几人快些去检查。

傻柱出发前一大爷偷偷的给塞了几张黑十,这会儿赶忙交了押金,夜间检查也快,不一会检查结果到了大夫手里。

“唔,还行,有淤血, 但是没有破裂,还有救。不过你这个输精管堵死了,不孕是肯定的……”大夫照实说话,没有再夹带私货。“您这个不孕不育看来是实锤了。”

赵衍心中了然“果然……”

傻柱这会儿脑子还算清醒,没有再跟许大茂斗嘴,站在边上一言不发。

娄晓娥不敢相信,原来两年来肚子不见动静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会儿心中百感交集,一团乱麻。

许大茂这会儿也顾不上要害肿痛,“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可是一夜五次真男人,怎么可能不孕不育的。”

“大夫您看看他这个,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呢?”赵衍觉得自己该说两句,谁让自己跟娄晓娥关系好呢。

“有先天的,不过看你面相周正,也没有明显体征,毛发也旺盛,应该不是先天,你小时候那里是不是受过伤或者受过冻什么的?”大夫沉吟半晌回答道:

“啊……啊……傻柱我操你大爷的,我跟你拼了……啊……”许大茂面色骤变,发狂一样向何雨柱冲了过去。

赵衍连忙上前拉架,主要是怕许大茂挨打,娄晓娥上来拖着赵衍就往医院大门外走。

夜深人静,那个年代可没什么路灯,一路无话,二人借着月光走到一处寂静无人处,忽地娄晓娥抱着赵衍大哭起来。结婚两年多,来自丈夫和公婆的压力日益增大,从口头催促到各种偏方再到最近吵架时候的恶语相向,无限叠加,一直怀不上孩子自己都快崩溃了,到头来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赵衍颇为心疼,这位姐姐自从住进自家隔壁以后几乎都成了自己的亲姐姐,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就连回娘家也都带着自己,对自己的关怀那是真的如同亲人一般,许大茂为此还吃了不少飞醋,只是慑于赵母淫威不敢造次,下乡找找寡妇瞎混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

原本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从小到大无忧无虑,嫁人后却要背负这么多。脑海中的记忆依旧在,这些年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一目了然,怀里这位真拿自己当亲弟弟一样。

轻抚后背,等娄晓娥哭够了才问她“嫂子我送你回家吧,你是回娘家还是回大院。”

大哭一场的娄晓娥心情平复了不少,想了一会就叫赵衍送她去娘家。

这时候许大茂和何雨柱自然是要抛到脑后去的,毕竟亲疏有别。

娄家小洋楼距离医院颇远,二人走了一会娄晓娥就慢了下来,赵衍很自然的蹲在娄晓娥前面,娄晓娥也很自然的附身爬了上去,感受着赵衍背上虬结的肌肉一阵心跳,浑身暖洋洋的,也把刚才的悲愤冲淡了不少。

赵衍心下欣慰,自己穿越以后体质稳步提升,几乎没有上限,体型和肌肉群更加和谐还是其次,力量和反应能力增长到自己都搞不清的程度,这会儿背着个嫂子,感受着后背的柔软,和后劲若有若无的湿热,这该死的灵觉,手上传来的弹性以及腰间温热,还好是在晚上,要是在白天别人肯定会好奇赵衍裤兜中揣了什么。

路再远也有走完的时候,将娄晓娥送到家门口,娄晓娥父母还都没睡,娄母尾随娄晓娥进了闺房,留下娄父在客厅招呼赵衍。

由于经常跟着娄晓娥来娄家玩,赵衍跟娄父也算熟悉,如今灵台清明,赵衍自然能感觉出娄父对自己的热情,猜测大概率跟自己母亲的身份有关。大概说了一下事情始末就要起身告辞,娄父也无心挽留,招呼人推出来一辆自行车给赵衍,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这时候终于想起医院里还有两位,不好就这么回家去,骑上自行车往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四处寻找不见许大茂,找来护士一问,好家伙,两人这回是真血拼了一把,医院劝告无果,只能给执法队打电话,二人这会儿已经被带走,估计晚上得在小黑屋过了。还好现在是夏天,就是不知道蚊子多不多。

赵衍干脆不再管二人,骑着自行车,一手拖着板车直接回了大院,到了门口阎解旷还在等,给赵衍开了门就开始八卦,打听许大茂伤情如何,赵衍可不想说第二遍,带着阎解旷来到一大爷家门口,也不管一大爷睡没睡就大声把事情交代明白,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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